你就作吧: 25. 第 25 章 “林嘉年,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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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立即抓住了门把手,却没把门打开,门从里面被反锁住了,然后她开始用力地拍门,一边拍一边担忧地喊:“林嘉年?林嘉年你怎么啦?”

    回答她的是马桶的抽水声和水龙头的哗啦流水声。

    水声湍急,带着惊慌。

    好大一会儿之后,卫生间的们终于被打开了,林嘉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夜色昏暗,她看不太清他的脸,但还是能够从他微弱的呼吸和虚弱的体态中感受到他的不适。

    “你怎么了?”

    她要去开灯,却被他拦下了。

    “没怎么。”他握着她的手腕,嗓音低哑,“回去睡觉吧。”

    她才不信他的话,不顾他的阻拦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白色的灯光驱逐了黑暗,也照亮了她和林嘉年,她惊愕地看到林嘉念的皮肤上起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脸颊也异常的潮红,嘴唇却干涩苍白,像是发了高烧。

    她立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烫手。

    她惊慌到了极点:“你怎么了?”

    他都已经这样了,却在安慰她:“没事。”然而在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眉头猛然一皱,又突然跑回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剧烈呕吐了起来。

    许知南惊恐极了,慌里慌张地跑回了卧室,抓起手机之后抖着手拨通了120。

    后半夜他们是在急诊室里面度过的,也是在那天,许知南才知道,原来林嘉年不能吃虾,他有着严重的过敏症状,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

    她所包的每一个饺子里面都有虾仁。

    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提醒她这件事?因为她心里知道答案:她给他展示了她布满创可贴的手。

    一直到新年来临,他身上的那些红疹子才彻底消失。

    元旦三天假,他们俩不想在家里面呆着,就去了距离东辅大概半个小时高铁的j市玩了两天,爬山去了。

    那座山位于隶属于j市管辖的一座小县城内,他们俩是在元旦节的当天下午抵达的j市,然后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大巴才抵达那座小县城,进入山区景点的时候,都已经下午傍晚五六点了,爬山肯定是来不及了,所以他们俩就把行李放在了位于山脚下的某座民宿里,然后在景区里随便转了转。

    冬日天黑的早,大山里面也没什么活动,他们俩不得不早早地打道回府,洗漱上床,为了明天的爬山活动养精蓄锐。

    民宿是许知南订的,订了一间双人床标间,倒不是想和林嘉年分床睡,而是元旦节的订单太火爆,她压根儿就没有抢到大床房。

    民宿里面的单人床又窄小,才一米二宽,所以他们只得暂时地分开睡。

    然而山中的夜晚是真的冷,比没有暖气的家中还要冷上好几倍,身上的被子也没有家中的被子柔软厚实,颇有种“布衾多年冷似铁”的感觉。

    许知南被冻得瑟瑟发抖,浑身冰凉,最终,受不了地说了一声:“林嘉年,我冷。”

    林嘉年立即抱着他的被子来找她了。

    他们俩又重新挤在了一张小床上,如同在家中一样,面朝一个方向侧身躺着,他从身后抱着她,中间隔着一层被子。

    但还是冷。

    许知南犹豫了一会儿,对林嘉年说了声:“你把我的被子掀开,进来抱着我。”

    林嘉年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掀开了那层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里,将她拥入了怀中。

    他们的身上都穿着睡衣,但并不厚,因为在被子里穿的越厚越不暖和。

    她身上穿着一条长袖睡裙,白色的直筒款,面料是纯棉的,贴身舒适。林嘉年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和浅灰色的居家裤。

    没有了中间的那一层被子,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在顷刻间被拉近了不少,像是一步跨越了千山万水。

    她能够清楚的感受他宽阔胸膛的紧实感和温暖的体温,甚至能感受到他在她耳后呼出的热气。

    越来越热了。

    从寒冬变成了酷暑。

    她焦急又不知所措地闭上了眼睛,试图用意念控制自己尽快进入梦乡,然而却被突如其来的坚硬感打破了立场。

    他抵着她了。

    她尴尬又呆楞地睁开了眼睛,林嘉年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正欲下床,她却抓住了他的手腕。

    林嘉年愣住了,举棋不定地看着她。

    她却没看他,发烫的脸颊将呼吸都给烧慌乱了:“躺、躺下。”

    林嘉年并没有照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认真又沉着地询问她:“知南,你确定么?”

    他的嗓音却在发烫,低沉中透着沙哑。

    许知南抿了抿唇,小声回了句:“确定。”

    他们俩也不能一辈子这样同床异梦。

    但她还是心有余悸:“别弄痛我。”

    他立即笃定地向她保证:“绝对不会,以后都不会!”

    “以后”这两个字又给她的脸上糊了一层热毛巾,烫脸皮不说,还闷的她透不过气。

    她松开了林嘉年的手腕,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里。

    身后的床垫一陷,他再度从背后将她揽入了怀中,安抚她时的动作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小心和温柔。她逐渐迷失了自己,如同喝了醇厚的红酒,在熏醉中流离失所。

    时机成熟,他拆开了房间配备的避孕套。

    这次真的不疼,他舒缓又轻柔,如同春日的潮水温柔地席卷、冲刷着青草河畔。

    冰雪消融,万物滋生。

    但他实在是太温柔了,起初的温柔是享受,后来就是折磨。

    她受不了如此缓序的温柔,像是身体和灵魂上被磨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急需填补。

    但林嘉年也对第一次心有余悸,根本不敢放纵自己,竭力地克制着,即便是再难受也不敢粗重地对待她,怕弄疼她,颈部都憋起青筋了,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流。

    她也很难受,开始央求他。他这才逐渐卸去了顾虑,终于放肆了起来。

    在某一个时刻,她用双臂攀住了他的肩头,弓起后背,主动亲吻了他。

    四唇相抵的那一瞬间,她明显地感觉到了林嘉年的动作僵住了。她立即松开了他的唇,备受折磨地说:“别停!”

    “危机”解除后,她仰长了脖子,长舒了一口气。林嘉年在这时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柔和又细碎地亲吻着她,吻迹一路上移,小心翼翼地游移到了她的唇畔,试探着、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她没有回避,他终于敢亲吻她了。

    他的吻依旧是生涩笨拙的,却热烈。

    她感受到了他炽热滚烫的爱。

    这一次也比第一次要成功的多,更愉快的多。

    他们都从中体会到了满足和鲜活感。

    结束后,林嘉年再度将她抱进了怀中,这次他们不再是面朝一方侧身躺着了,而是面对面的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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