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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偷风不偷月》 52-60(第9/17页)
性观点。
交流之外,也算测试,项明章放了心,周恪森的观点并不落伍,而且实用,显然淡出的这几年里没有停止过钻研。
三个人都是行动派,最终商定,周恪森尽快处理好盈安的工作,然后回亦思。
项明章和楚识琛工作繁忙,耽误不了太久,所以先回去,到时候会派人来帮忙打点。
等周恪森回去以后,一切安顿好,就把父母也接过去。
吃过饭,周恪森开车走了,项明章和楚识琛沿着中央大街散步,吃饱喝足,尘埃落定,感到格外的轻松。
这道街风情太美,如同一片具象化的百年旧梦,让楚识琛不敢高声语,只能低低地提起:“项先生,我有个疑问。”
项明章也敛着情绪:“什么疑问?”
楚识琛说:“医药公司换标书,是翟沣的意思?”
项明章停下来,猜到是周恪森说的,他回道:“我忘了。”
“但我记得。”楚识琛道,“你说你收买翟沣,利用我,你还说翟沣一开始不同意,其实是翟沣要为森叔出气,要打李藏秋的脸,要给我教训。”
怪不得李藏秋不追究、不细查,因为整件事和当年如出一辙,他心里有鬼不愿意翻出旧案。
项明章一开始打算把翟沣调回研发部,但翟沣拒绝了,他见过周恪森的结局,这些年已经撑得够辛苦,他想去深圳和妻子一家团圆。
项明章没有勉强,写了入学推荐信,并且答应让翟沣进项樾的分公司,然后从翟沣口中了解到周恪森当年的事情。
项明章说:“有的事论迹论心,唯独不容易论对错,对于翟沣的做法,我保留意见。”
四周游客谈笑,楚识琛走近一步:“我没怪翟沣,我在问你,为什么要隐瞒,让我一直误会你?”
项明章回答:“翟沣是员工,我是总裁,我“坏”一点不会有什么风险。还有一个原因,你记不记得在悬铃木旁质问我的时候,你首先问的就是翟沣。”
楚识琛:“所以呢?”
“所以你把他当朋友了。”项明章道,“他也在相处中对你改观,联系我为你求情,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们短暂的友情不要破灭得太彻底。”
楚识琛失笑:“要不要感谢你当坏人?”
项明章问:“你觉得我坏吗?”
楚识琛哑然,骗人是坏,那他也不算好人,事到如今他和项明章的关系早已说不清楚。
一阵振翅声从天空飞掠,大片白鸽吸引了人群的注意。
中央大街,圣索菲亚教堂,项明章和楚识琛一一走过,在广场上喂了鸽子,即将回程,他们每次都在离开之前偷一点快乐。
订了傍晚的航班,下午回酒店收拾行李,项明章提前给司机打了电话。
飞机起飞时天已经黑了,高空上不见云不见月,楚识琛吃了感冒药,有点困,一觉睡到了航班结束。
下机往外走,项明章问:“要不要再休养两天?”
“不用。”楚识琛睡眼惺忪,行事果决,“公司应该攒了不少事情,我明天会准时到的。”
航站楼外停泊着熟悉的商务车,司机先送楚识琛回家,楚太太在别墅大门外迎接,叫项明章只能安分地说一句“再见”。
半小时后,司机送项明章到波曼嘉公寓。
三四天没回来,私人管家把房间打理得很好,床品拆换过,花瓶换了水,冰箱里的果蔬每天更新。
项明章没带行李,只拎着一个包,他进衣帽间换了衣服,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一打开,发现楚识琛的检查报告在里头。
出院那天装的,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封,有病历,有片子,几乎把全身各部位都检查了一遍。
这些应该保存起来,以后生病了可以当作参考,项明章准备明天拿给楚识琛。
几张收费单混在一起,他挑出来,不小心滑落了一张片子。
项明章捡起来,是楚识琛的腹部CT。
他看了一眼,忽然盯着片子顿住——影像中的阑尾部分完整无损。
可今天周恪森亲口说……楚识琛做过了阑尾炎手术。
第57章
项明章捏着CT片子, 心中犹疑不定,他翻来覆去地确认那块影像,怕自己看错, 用手机拍下来发给了项行昭的家庭医生。
对方很快回复, 证实是阑尾, 如果切除过不会出现。
项明章疑虑更甚,联想到楚识琛根本不存在的“文身”, 他没有深究,因为钱桦吊儿郎当的,说的话不可信。
但周恪森不一样, 楚识琛做完手术他去医院亲眼看过, 楚喆和楚太太都在场, 所以不会有假。
可这张片子也是真的, 的的确确是楚识琛的身体影像。
如果两个既定事实相悖,说明一定存在问题。
可究竟是什么问题?
项明章思路错杂,但职业习惯不允许他忽视, 一个事件就像一个复杂的系统,其中一项模块、一个组件、一串代码,只要出现细微瑕疵, 都可能影响整体的运作。
项明章想打给许辽,翻出号码, 悬着手指却迟迟没有按下。
上次楚识琛在雲窖那么生气,他把人哄好了,虽然没有明确保证, 但等于默认不再调查楚识琛的旧事。
项明章兀自轻嗤一声, 他向来不稀罕当君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信守承诺?
不过他承认, 标书那件事真相大白,不被楚识琛误会的感觉还不错。
最终,项明章没有打给许辽。
屏幕一闪,收到一条信息,公寓的私人管家知道项明章回来,询问更换的衣物是否需要清洁熨烫。
项明章让对方过来取,回复完,他把换衣凳上的一身西装拎起来,从马甲口袋里掏出那只怀表。
楚识琛不在,项明章每天戴着上班,没想到正好戴去了哈尔滨。
在去医院的出租车上,楚识琛烧得迷迷糊糊,竟然还注意到隐藏在衣襟内的表链。
项明章始终不明白,这只怀表到底有什么故事,为什么楚识琛第一次见到就那么反常?
办公室那一晚,楚识琛近乎明抢,并且喃喃地说了两个字——我的。
以楚识琛矜持庄重的个性,平时根本不会说这种话,当时喝了酒,“我的”,是无心之语,还是酒后吐的真心之言?
项明章灵机一动,他不调查楚识琛,但可以调查这只怀表。
这是他的私人物品,拆开了敲碎了怎么查都合理合法,至于检查报告,他一张张收入纸封,暂时放进书房保存。
一夜过去,项明章起床去游了几圈,换衣服到公司,销售部工作繁忙,不到九点钟谈话间已经全部占满了。
经过秘书室,楚识琛来得比往常早,黑西装黑头发,坐在办公桌后专心做事。他生病初愈,肤色仍有些苍白,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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