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19、白日失踪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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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戚把竹篾叠在一起抱起来走回屋,路过姜时镜的时候解释了一句:“就是那些能让你平白无故消失的东西。”

    姜时镜扯了扯唇角,只觉得荒缪,能让他平白无故消失的东西若是存在,那他之前的十几年全部白活了。

    天际越来越暗,逐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村庄的人一反常态陆续外出,有半夜洗衣服的、除草的、照料庄稼的,但他们没有一人燃起火把照明,所有人都在摸黑做事。

    他看了一眼被乌云遮住的半弦月,失去月光的黑夜别说赶路了,连辨别方向都是一件难事。

    宁戚欣喜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你醒了?我去喊你兄长过来。”

    而后声音便火急火燎地往他这里来:“公子,你妹妹醒过来了。”

    “我听见了。”姜时镜放弃连夜离开的想法,往屋内走去。

    桑枝迷糊地睁开眼后,看着破旧的屋顶迷茫了许久,没想明白自己家里的天花板怎么变成木头的了。

    她呆滞地眨了眨眼,瞳孔聚焦才看到旁边站了两个人。

    “你们……”嗓子嘶哑得厉害,讲话仿佛破铜锣嗓难听到了极点,喉间也隐隐作痛。

    宁戚见此立马去倒了一杯水过来扶起她,喂给她喝:“你的烧还没完全退下去,先不用着急说话。”

    桑枝就着她的手喝了整整一杯水才缓过来一些,讲起话来像鸭子叫:“我记得之前不在这里,而且……”

    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里面湿漉漉的衣物已经被换掉,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洗得发黄的麻布粗衣。

    身上还盖着一件大红的外衣,是男子的款式。

    “我的衣服呢?”

    宁戚看了一眼站在一侧事不关己的姜时镜,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解释道:“你原先的衣服都湿了,特别是里面的小衣,差点给捂住疹子来,我就帮你换了。”

    她指了下半开的大门:“换下来的衣服我帮你洗干净晒在屋外了,明日就能干。”

    低烧让桑枝的大脑转得格外慢,她愣愣地想了很久才道谢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桑桑感激不尽。”

    宁戚笑着摆了摆手,不好意思道:“我医术不好,能醒过来全靠你自己的意志力。”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姜时镜:“再说了,是你兄长抱着你来求助,又付了银子,说不上什么恩不恩的。”

    桑枝愣住:“兄长?”

    姜时镜什么时候成她哥哥了?男女主知道吗?

    桑枝充满疑惑的眼眸看向少年,只见他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不疾不徐道:“你莫不是被高烧烧得记忆错乱,不记得我了?”

    她默默地看了他许久,继而用破铜锣嗓的声音故意叫他:“哥哥,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姜时镜:“…………”

    清醒过来就跟他抬杠。

    宁戚再一次感叹:“真羡慕你们兄妹感情。”

    两人:“?”

    闻言,两人对视了一眼,沉默地挪开了视线。

    宁戚在桑枝背后塞了一个靠枕让她靠着,说道:“我还有农活要做,该出门了,你们若是疲倦了想休息便去隔壁的空屋子吧。”

    她边说边去拿放置在角落里的工具:“自从我爹消失后,那里就一直空着,我经常会去打扫,也还算得上干净。”

    屋外一片漆黑,桑枝诧异道:“外边伸手不见五指,如何做得了农活?不应该等天亮了再去吗?”

    她的位置看不见月亮,以为自己只是睡到了第三天的凌晨。

    宁戚不由失笑,她提起东西,临出门前看了她一眼,道:“明日我再同你们解释,总之先前我已经同你兄长说过了,莫要出门,即使出门也不要燃火光。”

    “屋内的烛火昏暗,窗户又都用黑布照着,它们是不会发现你们的。”

    桑枝越听越迷茫,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她不理解。

    宁戚走后,她坐起身子,侧头望向坐在药柜边上的少年:“我以为你会抛下我,独自前往襄州。”

    姜时镜神色厌倦地拨弄着柜子上分散放着的草药,慢条斯理地回她:“是这么想的。”

    他瞥了一眼脸色依旧苍白的桑枝:“不过,一想到以后会少一个端茶倒水的丫鬟,很麻烦,勉为其难地救救你也不是什么大事。”

    桑枝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盖着的外衣,同姜时镜身上穿的样式相差无几,应该是他备用的衣服,竟然会拿出来让她当被子用。

    他不是早就确认了自己不是中原人吗?

    她垂着眸子沉默了片刻,良久后抛出了大串问题:“这里是哪里?方才那个姑娘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成了我兄长?”

    姜时镜挑起眉梢,漫不经心地将混合在一起的草药挑出来,头也不抬地说:“你应该不止想问这些吧。”

    桑枝静静地看着他垂下的侧脸,等了好半晌才等到他的回答。

    言简意赅:“村庄,白日闹鬼。”

    他顿了一下,掀起眼皮看向桑枝,眼里带着戏谑:“长兄如父。”

    桑枝:“…………”

    真想下床把这个人的嘴缝上。

    “等等,白日闹鬼?”她震惊地反问,看着姜时镜眼神里透着怀疑。

    姜时镜耸了耸肩:“不信?”他示意了一下半开着的大门,“爬得起来的话,自己出门去看。”

    桑枝此时虽然脑袋清醒了许多,但一整晚的高烧加上持续不断的低烧让她手脚发软,她若是下床怕是能立马栽地上去。

    顺着门缝往外看去,只觉得外面的天地被黑暗笼罩,甚至连屋内昏暗的烛光都无法透出去一丝一毫。

    她想起方才出去的那名姑娘说要去田里做农活的话。

    猜测道:“因为白日里闹鬼,所以要在天黑时才出门?”她愣了下,猛地看向姜时镜,“现在是几时?”

    姜时镜目光闪动,饶有兴致地抬起头:“戌时。”

    桑枝微怔,不是凌晨是晚上。

    她环顾了一圈屋内,能瞧见的窗户都用黑布遮盖,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

    越想越不解,她歪了下脑袋:“白天闹鬼,晚上出门,这个鬼……怕黑?”

    话说出口,她只觉得离谱。

    姜时镜扯着唇笑了下,将细细分开的草药全部混合到一起,站起身:“鬼怕不怕黑我不知道,但人总有怕黑的。”

    即使穿书了依旧唯物主义的桑枝,管它鬼不鬼的,先按人算。

    “既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村民为什么不反抗?”

    少年走到她的身边,桃花眼微弯:“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反抗过,”他微微俯身,“我觉得你越来越有意思了,桑桑。”

    桑枝不解地回视他,就听到他下一句话连带着气息一起传进耳畔:“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聪明且愚蠢的人。”

    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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