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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30-40(第5/18页)
色的容颜,在村民闯入前一刻躲进了隔间里。
没在这里,说明已经跑掉了。
他嘲笑道:“泯灭人性?你以为单凭我一个人能煽动得了这么多人跟随?他们是人,不是我能操控的皮影。”
“我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待了整整三年,为的是我们所有人的长生丸,可不单我一人。”
姜时镜扫了一眼被绳子捆在一起的其他帮凶,像是害怕被分下来仅有的一颗长生丸被抢走,几乎所有人都不再畏惧药丸的不稳定性,在被抓起来的前一刻将药吞了下去。
在火光的照耀下,大多数人脸上都泛着白,可他们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还在为自己吃到了长生丸而沾沾自喜。
“你好像还不知道蜀地来的人,一旦被抓住是什么下场。”他缓缓站起身,俯视着头儿,“带着你的长生丸一起覆灭在火焰里,连肉身都无法留下,这就是你想要的长生。”
头儿身体一僵,他仰视着少年,脸上突然露出了些疯狂:“我已经服用了长生丸,我的灵魂会永生不息。”
“谁都无法泯灭我的灵魂,这才是长生丸真正的作用。”
姜时镜扯了下唇角,只觉得离谱,他朝着县令说:“将地窖内所有东西全部搜出来销毁,一样都不许留下,把人处理完后,地窖砸了填平。”
这种谣言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传出去,这个村庄依旧会变成地狱里的牢笼,世上追求长生的人千千万,谁都可以用一句最简单的话,把人变成皮影。
县令内心也对长生有隐隐的向往和渴望,但他不敢表露出来,应道:“下官知晓,公子放心。”
姜时镜瞥了他一眼,目色沉沉。
下一瞬,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多数人的目光。
“爹,你疯了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看看那些尸体,看看一起生活的叔叔伯伯们,你对得起他们吗……”
姜时镜看过去,宁戚跪在地上正朝着宁老爹哭诉,她面前的男人被绑得严严实实,垂着的脑袋藏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容。
她哭得几乎泣不成声,嗓音沙哑:“你抬头看看我,爹,你看看我啊。”她跪着双膝挪到他面前,手拽着他的衣服,“我找了你三年,整整三年啊,你就在何伯的地窖里,你为什么不回来。”
她泪如雨下,话也逐渐讲不清晰:“为什么要跟着他们做这种事情,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一定信你。”
宁老爹沉默了很久,他抬起脸,面上被沉甸甸的苦涩占据,眼睛甚至不敢对上女儿的视线:“是爹错了,爹最开始只是想多挣点钱,多给你攒点嫁妆,想着让你过得好一点……”
他哽咽着嗓子想解释,细细数来却又发现自己错得一塌涂地:“我被钱蒙了双眼,回不了头了,三年过得太快了,快到竟然已经死了那么多人。”
角落的尸体密密麻麻地堆积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谁是谁。
“别哭,都是爹的错,跟你没有关系。”他想伸手去擦女儿脸上的眼泪,手被死死捆着无法动弹,“你自小就喜欢草药,爹采了很多给你,都放在家里的柜子里了,还有存下来的钱给你藏在房梁上,对了还有……”
宁戚哭得浑身颤抖,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房子被烧了,爹,房子早就被烧没了,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你在替我做决定的时候,能不能先问问我啊。”
宁老爹一愣,无比凄凉地苦笑道:“对,房子被烧没了,我怎么就忘了,草药你也都卖掉了,你长大了,幼时的东西也不喜欢了,是该这样,长大了好,长大了就可以嫁人了。”
他双眼通红,里面充斥着无望的酸楚和悲凉。
“爹做了那么多错事,下去了你娘肯定不愿意见我了,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这下肯定不要我了……”他喃喃道。
身边有人想把宁戚扶起来,她哭得昏天暗地连站不起来,几乎要背过气去。
县令看了后,叹气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我听说那些尸体都是他给埋的,作孽真是作孽。”
姜时镜还在里面瞧见了何伯,他面色发灰,全然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他走到何伯面前,半蹲下来看着一夜间满头白发的人道:“后悔吗?”
何伯神情发愣,许久眼神才聚焦:“是你啊,小伙子。”他停顿了一下,恍惚道,“你跟你妹妹长得很像,你们两人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了。”
他自顾自地说:“你妹妹还活着吗?”
见姜时镜应了声,他又继续道:“那就好,若是当初我再坚决一点,或许这事也成不了。”
他叹了口气,瞳里浑浊不堪没有一丝光芒:“这样也好,都抓起来,就不用再担心会不会被发现,心惊胆战的连觉都睡不踏实。”
姜时镜:“你不求长生?”
何伯疲惫地闭上眼:“我都活了大半辈子了,早就活够了。”他声音轻了些,带着嘲讽,“长生又有什么好,是这辈子的农活没干够瘾,还是野草没吃饱。”
“我们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求什么长生,真是个笑话。”
姜时镜站起身,跟在身边的县令立马就贴了上来:“姜公子,跑了的那人还没抓到,你看……”
他看着何伯,淡淡道:“抓不到了,不用再等,把人全部押回省城,你自己看着处置。”
耳边充斥着各种哭腔,鼻息内则是被尸臭占据,一眼望去满院荒唐。
哭晕过去的宁戚,悔恨不已的宁老爹,心如死灰的河伯,以及……气定神闲奔赴死亡的头目。
这种巨大的悲哀绝不是一两个人就能造成的,起初是渴望长生的外乡人勾结到了同样向往长生又野心颇大的县丞。
后来则是害怕鬼火不敢反抗的村民,他们怕做出头鸟,便随波逐流,甘愿日夜颠倒的被囚禁,困在这一方天地里。
就连白日闹鬼的理由也很可笑,只因白日更方便他们抓人,夜晚分不清男女老幼,抓错回去白吃口粮。
像一场荒诞可悲的戏剧。
他敛着眉目回了屋内,推开门就见少女站在窗前似乎在透过窗纸看院内。
即使进了屋,后院里的哭声依旧能传到姜时镜的耳朵里。
“你若是不累,我们现在去省城。”他走上前。
桑枝轻声道:“我听到了他们的哭诉……”
很吵,吵得她耳朵震耳欲聋,像是高昂的唢呐在对着鼓膜吹,剧烈到她不断地恍惚出现幻觉。
仿佛眼前出现了现代的画面,父母哭喊着抱着自己的尸体,让她止不住双手发颤。
姜时镜拉着她远离了窗口,捂住她的耳朵:“别听,听得久了容易心悸。”
他的手带着温热很快就焐热了桑枝冰凉的耳朵。
少女眼里的茫然渐渐地消失,她眨了眨眼,往后退了一步:“谢谢。”
姜时镜垂首看她:“地窖里有一股异香,里面掺着慢性毒,你在里面待得太久了,又长久没有吃东西,出现恍惚很正常。”
桑枝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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