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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100-110(第8/18页)
”
“我母亲的宠物。”
少年眉梢轻佻:“从这里开始后面的都听到了。”
桑枝回忆了一下方才的记忆, 应该并未暴露身份,不然少年不会是现在的神态。
她心下暗松了一口气:“回客栈吧。”
姜时镜直起身, 面前的少女眉眼间隐隐透着疲惫,先前的满腔热血好似在他离开的期间被一桶冷水浇灭,整个人透着恹恹的气息。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发现她的手冰凉刺骨:“发生什么事了。”
桑枝摇了摇头:“先前的猜想被证实了, 右长老给村里所有人都种了蛊虫,用以操控。”
鲜活的新娘转瞬间就会变成没有神智的呆滞木偶。
下一瞬, 窗沿被敲响,右长老探出半个头:“麻烦两位背后讲人时, 避着点当事人。”
空气尴尬地安静了很久。
右长老丝毫没有边界感,上下打量着姜时镜,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很看好你, 拐跑小姑娘, 气死那个小教主。”
桑枝拽着少年就走, 头也没回。
两人跟贺家打了个招呼后,往山下走。
姜时镜垂眸看着交握的手,缓缓道:“他对你没有恶意,至少我没感觉到杀意。”
桑枝脚步很快,几乎是两个台阶地往下迈:“可他给全村的人都种了蛊,连幼子也没放过。”
或许是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太长,又或是跟村子里的人相处得过多,若今日她只是从这里路过,不识一人,亦没有天真的孩子一声声亲切地唤她精怪姐姐。
她或许能做到视若无睹,无关紧要的避开,毕竟这个世上总有地方正在发生悲惨之事。
即便是神,也无法时时刻刻地顾全所有。
“姜时镜。”桑枝忽然唤他。
“嗯?”
交握得手紧了几分,她语气中带着微微的迷茫:“右长老说原本的打算便是让他们一辈子无忧,我不能决定未来不一定会发生的事,譬如用蛊虫将所有村民都变成没有意识地行尸走肉。”
“所有的担忧都是我杞人忧天的猜想。”
她的步伐慢了下来,困惑道:“我是不是不应该到这里来,这样的话,就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也许村民们真的可能会一辈子无忧。”
姜时镜猛地停下脚步,相牵的手横在空中,也阻止了少女闷头往下走的脚步。
她身体一僵,转身仰头望着姜时镜,原本明亮的眸内毫无光亮且充满了茫然。
少年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还记得从赌坊二楼出来后,你说过的话吗?”
桑枝缓慢地点了下头:“记得。”
姜时镜往下走了两节,只间隔一个台阶后,少女刚好比他矮一个头。
他干净白皙的指腹拂过她的眼尾:“你在害怕,为什么?”
桑枝眼睫半垂,阳光透过枝叶星星点点地映在她的脸上,她的声音很轻:“不知道。”
她怕很多的事情,怕身份暴露,怕自己会像浮萍,怕回不去现代,未来的一切都像浓重的迷雾,永远看不清路。
桑枝不知道要怎么走才算正确。
山间的微风轻拂过两人,有浅浅的花香在风中飘过,轻带起少女的发梢。
姜时镜轻叹了一口气,将迷茫的少女拉入怀中,宽大炙热的手掌覆在她的后背,一下下地安抚拍着:“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我会站在你身后,别害怕。”
桑枝下意识地伸手攥住了他后背的衣物,周身都被好闻的皂荚香味包裹,连空气也变得浓稠。
她能清晰地听到少年胸腔内震耳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她闭上眼,闷声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做了之后是不是对的,会不会连累别人。”
姜时镜将下巴磕在她的头顶,柔声道:“右长老虽已被逐出咸鱼教,但他手握骨笛,又在边境给上百人种蛊,无论如何也该让你们教主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是目前的情况凭我们没有办法解决。”他抱着少女缓慢地说,“给咸鱼教传信,让他们来处理。”
桑枝轻咬了下唇,将脸彻底埋在他的胸口,攥着衣物的手逐渐收紧:“可是……”
如此一来,她就会被发现私自出教,抓回去关禁闭。
她不想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连时间流逝都无从得知。
姜时镜隐隐猜到了几分小姑娘害怕的理由,轻拍着她的后背:“总要面对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还是你想等十八岁之后再回蜀地。”
桑枝摇摇头,而后又缓慢地点了下头。
少年愣住,然后轻笑出声:“那你们教主怕是要找到昆仑去了。”
桑枝抬起头,眸内蕴着浅浅的水光,在金色阳光下泛着涟漪,她局促不安道:“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很多事情,会如何?”
空气沉默了很久,少年似鸦羽的睫毛半垂,漆黑的瞳内是不可辨明的神色。
漫长的沉默里,桑枝感觉自己正在被蚕食仅剩的氧气,笼罩而下的无力和窒息感让她缓缓松开了紧抓着的衣服。
她舔了下干涩的唇,忽地背过身,故作轻松道:“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像是在掩饰什么般,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回客栈后我就传信给咸鱼教。”
姜时镜低低沉沉的嗓音忽然响起:“你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不需要告诉我。”
“……至于欺骗和利用。”他顿了下:“藏好些,别让我发现就行。”
桑枝喉间一涩,她往阶梯下走了很多步,像是忽然下定决心,转身又跑了回来,抱住少年:“我会同你讲的。”
她本就是为了种蛊任务才来中原,想尽一切办法不惜当丫鬟也要接近他,甚至第一次见面就带着小飞鱼去试探,打架。
从一开始目的就不纯。
她不想看见少年失望的眼神,也不想同他兵刃相见,等咸鱼教的人找到边境抓她回蜀地时,她就有勇气将一切全盘托出。
到那时,他的寒心和失望又或是愤怒,她好像也能承受得住了。
从白北山回到客栈已是傍晚,桑枝把右长老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写在信件上,而后交给驿馆,以防万一她还用飞鸽绑了小的纸条,分两路把消息带回去。
交付好信件从驿馆往回走时,正值夕阳西下,橙黄的光从西边蔓延,大片的火烧云层层叠叠,一只火红的兔子害羞地躲在云后,露出两只俏皮的长耳朵。
堆积在道路边的雪如覆上了五光十色的光辉,微风轻拂过竖立在客栈门口的旗子。
一切似乎都刚刚好,桑枝仰望着云层里的兔子,蓦然发现原来连云层都不能完完整整地隐藏,总会露出些许马脚。
祭祀大典结束后的第八日。
天气再次降温,星星点点地落下雪花。
桑枝收到了咸鱼教飞鸽的回信,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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