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的继室之路: 60-8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娇软美人的继室之路》 60-80(第33/39页)

出去。你姐夫对你姐姐说,那通房爹娘赌钱,兄弟不争气,没地方去,就当给口饭吃,你姐姐心一软,就给留了下来。”

    “我听了,狠狠骂了你姐姐一顿,想不到,这回就用上了那通房,要不然啊,就得给你姐夫纳妾了。”严太太长吁短叹地,有点后怕:女婿让那通房喝避子汤,便没了后患;若纳了妾室,就有了庶长子,女儿还有什么好日子!“等过了年,我还得去庙里拜一拜,我的儿,你这么快有喜讯,可有什么秘方?去了什么寺庙?请了什么符?”

    后来的事情,珍姐儿记不清了,送走舅母后,恍恍惚惚地躺在帐子里,阳光一寸寸在卧室青砖移动。

    花锦明进来一趟,见她精神不好,便派人叫大夫,又请花太太过来。

    她说“不用了”,可大夫还是来了,把过脉说“心神疲倦”,花太太问了珍姐儿屋里的丫鬟,告诉花锦明:“见客太多,累着了,让媳妇好好养着吧。”

    花锦明便吩咐,“父亲来过了,两位伯母和舅母也来过了,其他人便缓一缓吧。”叮嘱下人“安静些,莫吵到二少奶奶。”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如今,自己不仅仅是曹家四小姐,也是花家二少奶奶了。

    珍姐儿在被子里翻过身,侧着头,望着站在床边的丈夫:宽广的额头,高高的鼻子,薄而长的嘴唇,目光带着世家子弟的骄傲,比父亲还英俊——第一次跟着母亲相看,花锦明就是这个模样。

    可 分明不同了。

    刚刚成亲的丈夫,会告诉她关外的鹅毛大雪,会给她买几文钱一张的年画回来,会站在窗下给她念白居易的诗,会陪她摘一朵不知名的野花,会给她带热乎乎的夹肉烧饼回来

    “锦明,你陪陪我吧。”珍姐儿话语带着央求,“我一个人好没意思。”

    花锦明便拉过一个绣墩,优雅地坐在床头:“说什么?”

    珍姐儿想了想,“你今日做了什么?”

    起床、吃早饭、去外院读书、中午依然在外院,晚间回来,严太太已经走了,花锦明流利说完,看向珍姐儿。

    她心烦意乱,“跟我说说话嘛。”

    说什么好呢?花锦明一时想不到话题,说了些课堂上的东西,可惜,珍姐儿早早就不读四书五经,完全听不懂,诗词也只会最浅显的。

    花锦明只好问,“舅母家里挺好的?”

    换成平日,珍姐儿会说半日舅母家里的趣事,旭哥儿敏姐儿和自己多么亲密,舅舅对自己多好,今日却像霜打的花朵,敷衍一句“挺好的”就不提了。

    “那,今年怎么过年?”珍姐儿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想出一个话题,像个贤惠的小妻子般语带歉疚:“本来还说,今年我帮着大堂嫂料理家务呢,这回啊,只能偏劳大堂嫂了。”

    花锦明看向她的腹部,目光带着满足,“不怕,母亲已经和大伯母说,过完年不走了,等你生完孩子再说。”

    婆婆不走了?她呆住了,想说“天天变来变去,没个准主意”,却又按捺下来:她不能再惹丈夫生气、再和丈夫吵架了。

    其实,珍姐儿也不是讨厌婆婆,不是非赶婆婆走,可,是婆婆自己说的,要去公公任上,对所有人都说,说了八百遍,现在又改了主意。

    珍姐儿心烦意乱地,生怕自己说出不愉快的话,便用袖子捂着嘴巴,打个哈欠“我倦了。”

    花锦明不易觉察地松口气,体贴地替她掖掖被子,站起身,“我给你叫丫鬟”,说着,便出屋去了。

    如今的丈夫,待她客气而疏离,自从她怀了孕,丈夫惊喜过后,周身流露出一种完成任务的轻松——就像现在一样。

    泪水涌到珍姐儿眼底,伏在枕上呜呜哭了起来,吓到了进屋来的两个丫鬟。

    如果自己依然是曹家四小姐,只是曹家四小姐就好了。

    天下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曹家西府,纪慕云做完后面两个绣屏,完成了王丽蓉的要求,听曹延轩说“珍姐儿十分喜欢”,有一种完成任务的轻松。

    “四小姐喜欢就好。”她眉开眼笑地,“快过年了,我再给您做个什么?”

    曹延轩有点心疼她,“还做不够啊?”又说“平日带着媛姐儿就行了,针线活什么的,让底下人做吧。”

    活计谁都能做,谁都不如自己做得好,再说,给意中人做东西,是每个“心悦君兮”的女子都甘之如饴的。

    纪慕云早已忘了,头一回给曹延轩做衣裳,自己是带着“讨好家主”心思的,背转身去跺跺脚,“人家想给您做,才挖空心思做的,谁曾想您不喜欢。罢了罢了,以后人家只给昱哥儿做,不给您做了。”

    这口锅,曹延轩可不想背,忙忙搂住她,“你看,我是怕你坏了眼睛,什么时候不喜欢你做的东西——好好,你想做就做,啊?”

    待他说了一堆好话,纪慕云才侧过头,目光流转,红唇微扁,像在说“谁知道是真是假?”

    曹延轩拎起挂在腰间的荷包,上面绣着青青翠竹,是她做的第一个荷包。他日日带着,过中元节时,换了应景的桂树月兔荷包,过完节又换了回来。

    这还差不多,纪慕云把荷包挂正些,“我给您做个过年戴的,好不好?”

    过年荷包么,媛姐儿是做过的,玄色底大红鞭炮,看着很喜庆。曹延轩却觉得,那种荷包像小孩子的东西,宝哥儿戴还差不多。他便指一指腰间的羊脂玉竹节玉佩“这个就很好,你若不怕累,给我打个络子吧。”

    打络子不费眼睛。

    纪慕云答应了,把玉佩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决定用心打个络子。

    “孔夫子有云,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曹延轩摇头晃脑地,见纪慕云瞪圆眼睛,立刻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你看看,动不动便发脾气,不理我了。”

    纪慕云振振有词,“人家孔夫子是说,君主身边的女子,一旦过于亲近,就会像小人一样没有分寸,恃宠而骄,如果疏远她们,她们就会心存怨怼,像小人一样。”

    曹延轩挑起眉毛,“哦?那你和我呢?”

    她嘻嘻一笑,双臂搂住他脖颈,柔声道“妾身知道,妾身就是再发脾气,再不讲道理,您也会让着妾身、哄着妾身的,您是妾身托付终身的男人啊!您虽然不是君主,在妾身心里,比君主可重要多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纪慕云在闺中时,亲眼见过姨母安慰、哄劝乃至奉承迎合姨丈,姨丈在外面赫赫威风,在家中如绕指柔,待姨母十分温柔体贴。

    姨母对她说过,无论人前人后,一定要给足男人面子,时候长了,男人待女人也会如珍宝。

    喏,曹延轩明显被这番话感动了,目光沉醉,嘴里说“又说好听的”,却忍不住低下头,深深亲吻她鼻尖。

    两层门帘也隔不住三个孩子的欢声笑语,纪慕云遗憾地掂起脚尖,亲亲他脸颊,“妾身的说好听,确实有事相请。”

    曹延轩哦一声,饶有兴趣地,“说来听听。”

    “今日腊月初六了。”她仰着脸,“去年腊月二十二日,妾身家里人进来,于夏两位姐姐却是腊月十八日出府。爷,昱哥儿如今也离得开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