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祖传一个亿》 260-280(第25/34页)
只眼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这些沙盗偏生夺财不够,还要害命。
郎迟谙到底是忍无可忍。
啧, 牵扯因果便牵扯因果吧,她一个说不上还有几年好活的,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在刀锋落下之前,郎迟谙先一步拔剑。她瞬间出现在沙盗身侧, 剑锋如切一块豆腐一般, 削下沙盗的手臂。
切口平滑无比,甚至直到沙盗倒地痛苦,血液才飞溅出来。
没有人看到郎迟谙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就是话本里头绝世高手的轻功, 速度怕也不过如此。旁人或惊或怕,没一个人看出郎迟谙究竟是如何出手,唯有绪以灼知晓她用的根本不是什么武功, 而是修真者的法术。
甚至连郎迟谙握剑的姿势也不标准, 压根就是随便找了把趁手的武器拎着, 方才那一下如此顺利, 也是因为在剑锋之上附着了灵力。
沙盗们可瞧不出这些, 只以为这支队伍里藏着的高手突然蹦了出来。
落剑之快, 以至于剑身未沾染丝毫血迹, 月下泛白的玄铁剑身映出一双双惊惧的眼。郎迟谙冷声道:“还不快滚?”
别再给她找事了。
然而沙盗们対视一眼,齐声吼道:“兄弟们一起上!”
他们几十个人还打不过一个?
很久没有面対一群不自量力的人, 简直像回到了她刚被姑姑收为亲传弟子的那段时候, 熟悉的烦躁之感又涌上郎迟谙心头。
那些个师兄师姐后来不过是被打服到老老实实叫她大师姐,至于这些沙盗, 今夜想来是要把命留下了。
郎迟谙抬起剑,袖中藏着属于灵力的暗芒。
*
绪以灼通过车帘的缝隙悄悄观察。
只见郎迟谙将被拽出马车的女子护在身侧,剑招快得连残影都不可见,轻易挡下了劈向她的无数刀锋,每一次收剑都会带起一串血珠。
绪以灼脑子里甚至不自觉冒出一句诗来:一剑曾当百万师。
此时的郎迟谙在周遭人眼中,形象莫过如是。
受其鼓舞,那些原来两腿战战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队伍成员,一下子又用了用力,有兵器的拿兵器,没兵器地就去车厢上拔一根木棍下来,挥舞着扑上去要为郎迟谙分担压力。
修士对战凡人本就游刃有余,郎迟谙也没嫌弃他们碍事,随手还会护上一护,免得在她眼皮子底下死了。
绪以灼心道接下来是没她什么事了。
然而正当她要合上车帘退回车厢内,却忽然瞥见郎迟谙未能留意到的死角处,一把大刀从后头向一个向导的脖颈砍去。
眼见着这向导就要人头落地——
视觉带来的冲击要远强于听觉,绪以灼大脑空白了一瞬。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然闪身至向导身侧,抬起的手以食中二指夹住了刀身。
打红了眼的沙盗整张脸涨着不正常的红色,握刀的两只手青筋暴起,肌肉盘虬。
那血管简直好似下一息就要爆裂开来,与其抗衡的不过是一条骨肉纤秾的手臂,腕子霜白纤细有如此时此刻天上的弯月,然而刀锋愣是无法寸进分毫。
绪以灼压根没有看见沙盗仿若见了鬼的眼神。
她的目光正巧对上回头看来的郎迟谙,在瞧见郎迟谙满是审视的目光的那一刹,绪以灼顿觉不妙。
遭了。
绪以灼心道,暴露了。
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这下意识举动导致了什么后果的绪以灼,手一抖。
只听一声轻响,大刀直接被她用二指折断了。
*
很难说,究竟是郎迟谙一剑杀一人带给沙盗的冲击大,还是绪以灼两根指头折断一把精铁大刀带给沙盗的震撼更大。
总之没过多久,沙盗的气势就跟泄洪似的转瞬泄了个干净。
自郎迟谙出手后,不到一刻钟,还活着的沙盗们就个个面如土色地被五花大绑,捆在了一处。头尾特地留出了一截长绳,看上去是要带着这些人一起上路。
虽然郎迟谙和绪以灼都没问,但领队还是主动解释道:“此次损失了不少人,我们将这些强盗带到対面的官府换赏,可以多发点抚恤给这些死去弟兄的家里人。而且带上这些人也可以起到威慑,之后应该没有沙盗敢再対我们出手了。”
対于她的话,郎迟谙不作反应,自从绪以灼动手她的目光就没从绪以灼身上离开过。
绪以灼趁着其他人都忙于处置沙盗,硬是顶着郎迟谙的目光强行溜回了自己的车厢。
郎迟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车帘之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她心里已然有些警惕,但此刻人多眼杂,郎迟谙没有在这个时候上去追问,而是循着记忆在地上找了找,踢开一具沙盗尸身后,从他身子底下找到染血的琵琶。琵琶从中间断作两截,琴弦也尽数崩裂,在夜风中可怜地发着颤,显而易见是不可能修回来了。
郎迟谙拾起琵琶,将它递给因为脱力仍跪坐在地上的女子,声音依旧冷淡:“你的琵琶。”
“……啊?”女子着实愣了一下。
毕竟此刻众人都是堪堪保下一条性命,哪有人能注意到一把坏了的琵琶,可偏偏此人不知为何记在了心里。
郎迟谙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只是觉得这人琵琶弹得颇为好听,别处乐师演奏听者不给钱还要捧个人场呢。她听了这么久,救下她就算是还了她的琵琶声。
乐师抱着两截琵琶,抬头看去,却只看见了郎迟谙离开的背影。
许久后,她撑着沙地努力站了起来,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吸了好几口凉气,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回了马车。
车厢里同戏班的姐妹看到她死里逃生,顿时哭着抱作了一团。
险些丧命的是自己,姐妹们却哭得一个个都比正主伤心,白落棠废了好大力气才将她们都安慰好。人不哭以后,注意力就全放在了其余地方上。
有的齐心协力把白落棠按在了榻上,掀开衣服去查看她的伤口,伤心道:“都流血了,你进来时怎么也不说上一声?”
她们没少往白落棠怀里扑,也不知刚刚那会儿是不是加重了她的伤势。
沙盗们其实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郎迟谙制服了。但是在白落棠被他们强行往外拽的时候,手脚腰腿都有磕在车厢时,她身上衣服又比较轻薄,被拖在沙地上时裙摆有些翻卷上来,露出的皮肉被粗糙的沙砾磨出了道道的血痕。
一时间清洗伤口的清洗伤口,拿药膏的拿药膏,抹药的抹药,大多人都有事情做。讨不着差事的姐妹只能拿过白落棠的琵琶缩在角落里,看着断口处心疼道:“班主,这把琵琶都陪了你十几年了。”
挡在姐妹们身前,将琵琶砸向沙盗的时候白落棠没有后悔,此时也觉得值当,只笑笑道:“琵琶再珍贵也没有命重要。”
此番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