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薄幸: 13、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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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细节需要我说得再详尽一些吗?大人。”

    审狱中的气氛冷却了下去。

    明火正烈。

    高堂之上正坐着的男人面容生冷如铁,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表情,只一双眼睛死死的盯视着她,像是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窥得一二的罅隙,辨别得她话中的真假孰是。

    祁青鹤知道她在激他,只忍怒不发的望着她。

    一旁跟审的单正阳听完她的这一番话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你……你当真是恬不知耻!”

    仲藻雪听到了这话却是笑了笑,“大人不都知了我是个贱妇之身,既是贱妇又怎知道羞耻一二呢?”

    “你这……”

    “再然,御史大人现在正在查盘我,想要具悉了解当夜案发全数原由,我不正是在据实禀报配合大人的审讯吗?莫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实话吗?”仲藻雪跪在了堂下一脸的天真无邪。

    单正阳被她的这一番话怼的一时间哑口无言。

    “大人若有什么不想听不便听的实话,不若都提前告诉我罢,我好一并摘除了去。”仲藻雪笑道。

    “……”

    祁青鹤盯着堂下跪着的女子,却是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看大人还是不甚满意的样子?哦,难道大人还想知道的在详细一些,比如说我是怎么挑逗沈蒙的?那一夜我刺杀他的时候用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体位什么样的姿势?是如何与他情意绵绵如入忘我的颠鸾倒凤的?或者是……”

    “够了!”

    明知道她是在故意刺激自己,祁青鹤还是忍无可忍的拍案起身打断了她的话,面上沉冷如铁。

    一旁的单正阳被他的一声骇得不清,跟着也站起了身来。

    堂下记录的师爷刘能也跟着站起了身,这一方站立,一眼便在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了堂上坐椅处的扶手上留着的几道指爪刻剜下来的印记,只是瞧着便是见着力透三分,可见得刚刚坐在那里的人忍怒到了何般的地步。

    看到这里的刘能忙低下了头,跟候在了一旁待令。

    “看是这是大人不想听的话,妾身记下了。”仲藻雪微微笑了笑很是乖顺的模样。

    祁青鹤没有说话,只是背身走去了一旁那一口气窗面前,像是在平复自己失态的情绪。就这样过了许一会儿,待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已恢复到了往日里的平静,长步踱了过来,每一步皆见的不怒自威。

    有了犯人前两次的袭击,这一方祁青鹤身边多了不少的人,就连审狱室里的捕头和衙役都多之倍数。

    狱室之中只听得他踱步的声音,每一步都沉稳而又生重。

    仲藻雪神色平静的跪在了堂下,只任由着他审夺着自己。

    就这样走了半圈,祁青鹤忽而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问,“你刚才说你行刺沈蒙用的是什么凶器?”

    “一把刀。”仲藻雪道。

    “什么样的刀?”祁青鹤侧身问。

    “可以杀人的刀。”仲藻雪道。

    “长有几寸,重有几斗,由何而来?”

    仲藻雪跪在堂下,道,“偷的,没注意,只见着锋锐好使便拿来用了。”

    祁青鹤走到了案桌之前,就着包着的一块麻布拿起了上面的那一把匕首,说道,“你可知道沈蒙身上不止一处刀伤?”

    “知道,我刺了他二十一刀。”

    “这二十一刀里面有两种不用的凶器你知道吗?”祁青鹤拿着那一把匕首,转过头来望向了她。

    “……!”

    仲藻雪望着他手中拿着的那一把匕首,那是再见之后的第一次,祁青鹤在她的眼中窥得了一丝的罅隙,看到了里面一闪而逝的震然。

    “这把匕首是谁的?”祁青鹤问。

    “是我的。”只是一瞬间的波动,很快的仲藻雪神色平静的答道,“第一刀,我便是用这把匕首捅向了他的胸口,因为刀刃没入了进去不好拔出,我趁着他吃痛的时候摸到了另一把锋利的短刀再刺向了他。”

    “既然是因为刀刃没入进去不好拔出,又为什么后来拔了出来?”祁青鹤问。

    “为了让他死得更快。”仲藻雪说道,“抽刀之时,他必定会大量失血。”

    “但沈蒙却并非是死于失血过多。”祁青鹤道。

    “所以我继而补刀,一刀又一刀,直至他咽下了这一口气。”仲藻雪说道。

    祁青鹤转过了身望向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此,你跨骑在沈蒙身上正面对向他,何以他背后会有同时致命的第二刀?”

    “那是后来刺的。”仲藻雪说道,“我杀了他后瞧着他前面已没有一块完好之物,便将他翻了个身好继续下手。”

    “一派胡言!”祁青鹤驻了足侧目之下厉色的望向了她。

    “……”仲藻雪抬头望着他面上的厉色。

    “凡活人被刃杀,其刃口皮肉紧缩,必有血荫四畔,且其色多为花鲜色。反之,若是死后被人刀刃,其留下来的伤口必因血脉不行而呈现出干白色。”【注1】

    祁青鹤侧目审视着她,“沈蒙所受的那二十一刀,唯独致命的两处伤分别在胸口与后心,其色花鲜,有冲血之象,且创疮生紧,除此之外的其余刀伤皆是生白色,触手按压无清血出,可见这些伤才是你在沈蒙死后补添上去的。”

    仲藻雪跪在了堂下听完他的这一席话后怔了怔。

    “你既说是面向他持匕首刺入的这第一刀,那么沈蒙背后的这一处致命伤你是断然够不到的。”

    祁青鹤侧身望着她,颜容生冷而满是厉色。

    “说,当时在现场的另外一个人是谁!”

    “只有我一人大人还想要我说什么!”仲藻雪抬头高声道。

    “你包庇的那个人,你的同伙。”祁青鹤望着她道。

    “我再说最后一遍,杀沈蒙,只有我一个人。”

    仲藻雪颜色也冷戾了下去,“无论大人问我多少遍,我都只有这一个回答。”

    “……”

    祁青鹤负手侧手望着跪在堂下的女子,望着她眼底的决绝与一潭的死灰色,那是了无生望的一双眸,淡漠而又孤傲,透着一股森冷的寒色。

    “雪娘,你若不据实招供,仔细着这牢狱之中的严刑伺候。”单正阳喝道。

    仲藻雪跪在了堂下抬头望着立于眼前遥不可及的男人,眼里平静的毫无波澜,“大人觉得现在我还会怕得了这些东西吗?”

    祁青鹤面容生冷的望着她。

    “谁都知道刺杀亲王的罪责有多大,凌迟处死,诛及九族。但我现在已是了无一物,左不过就是一死罢了。而至于生死,如今我想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早便不挂于心无所谓这一副皮囊了。我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等着这不过早晚的大人的一声令下教我杀人偿命。如此大人也好拿我这一条命去交差不是吗?上报给皇上,大人又是一番建业,以大人的鸿图壮志怕是这三品的御史也满足不了罢,介时官拜丞相,或居太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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