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薄幸: 16、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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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姑娘煮药膳了……但我听到的说辞是说姑娘出了趟远门回娘家了。”

    “李诗情病骨缠榻出行不得,更何况她家道中落早已没有了其它的亲人。”一旁的刘能开口。

    “那个丫鬟是何人?”祁青鹤问。

    “……我……我没怎地注意,这府上的丫头这般的多,又时常有新的进来……”司空娘嗫嚅道。

    “妹妹身子骨差难以承宠盛恩,少不得被冷落在府上,瞧着主子成日里病秧秧的,那些个丫鬟就时有偷懒不放在心上的。”殷盈开口轻谑道,“这妹妹性气高,眼里又是个容不得沙子的主,前些日子还听着有几个手脚不干净的被她打发走了,府上可没少给她调换过侍婢。”

    “李诗情的侍婢有查过了,也是不见了踪影。”刘能道。

    祁青鹤听到这里皱了眉头,“还有其它人失踪?”

    刘能顿了一下,说,“王府上的丫鬟小厮众多,来来去去的经常不定,有的直接转手赏了人,有的手脚不干净或者是笨手笨脚不小心打碎了府上的用具惹了主子不高兴了就……人没见了,也是时有发生的。”

    刘能说的很是委婉,祁青鹤自是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

    一旁的几个小丫鬟听着神色黯然的低垂着头,心中惶惶的绞着一双手指。

    俞香站在一旁低着头紧咬着下唇,几方抬起了头望向了祁青鹤,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殷盈笑的有些讥讽,“欸,这女人若是逃了,左不过就是两个缘由。一个是从男人的身边逃离,一个是逃离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去,大人如此兴师动众的把我们叫过来莫不就是为了问这个吗?”

    那话句中满是尖刻与轻嘲,听入耳里甚是刺耳。

    “殷盈。”刘能皱着眉道,“府上突然不见了一个人,事关人命,你却是这般的漠不关心吗?”

    殷盈笑了起来,道,“这王府上下女人的命左不过是男人的一句话罢了,哪里要得我来关心?更何况,我与她同为王爷的女人,少个人,可不就少得了与我争宠?如此我又怎么会关心她的去向,可不巴不得她早早离得越远越好。”

    殷盈笑得有些狐媚,“我关心了又能怎样,不关心又能怎样,可改变得了什么局势吗?何必把自己搭进去惹了一身的腥?”

    刘能听她这么说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显然是觉得与她费口舌争词无益。

    “……”

    饶是一旁的丫鬟俞香怔愣的抬着头望着她,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脸色苍白的低下了头将到嘴的话全咽了下去。

    “同为王爷的女人?”

    祁青鹤此番的注意力全在殷盈身上,一时没有察觉到其它人的异样,只听到这里不知为何的冷笑了一声,道,“你若是当真有心属他沈蒙将自己当做是他的女人,何以沈蒙戕死不过头七,府丧之日尚在,你便着着如此的盛妆红衣?”

    殷盈顿了一下,低头望向了自己一身鲜丽的衣衫。

    “大人不知,王爷在府上时最爱妾身穿着这一身的红衣,是故妾身才做得如此妆容。”殷盈笑道。

    祁青鹤自立官以来提审从来不掺杂任何的个人情绪,无论对方是市井小人还是高权纨绔,都激不起他一丝多余的情绪。但却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个矫揉造作的舞姬,总觉得心里有一股压不住的火气。

    那火是冷的。

    只煎着他的腑肭让他难以舒气。

    负手之间侧过了头不再看她,祁青鹤问,“你怎地知道李诗情的失踪是与男人私逃了?”

    殷盈歪着头望着他的侧身,一脸无邪的笑道,“不然的话,难道一个大活人能在王府里面凭空消失了不成?”

    “李诗情在府上与何人走得相近?”祁青鹤问。

    “并没有,她不惯出门少与人结交,性子也生得冷,到底曾经是士族的小姐,哪里把婆子丫头和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这般不讨喜的性子,又生着咳疾,可不是教旁人有多远躲得多远吗?”殷盈掩唇嗤笑着,“只是这夜里有没有私会情郎我们是不知道的,道是听说了她在做士族家小姐的时候曾有一个名叫李承献的书生心悦于她,也不知道这会子不见人影是不是跟这穷书生一道跑了。”

    祁青鹤一顿,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刘能。

    刘能立马明白过来,拱手道,“卑职过后会去查清此事。”

    偏堂之中一时寂静。

    祁青鹤立在小窗前望着庭中那一棵艳红如血的十月丹枫,红日正烈,灿金色的光芒打落在了那一片层层叠叠的红叶上,起风之时便是掀落了一片红海。

    像血一般炽热。

    半晌,祁青鹤突然开口问道,“你们都是何时进的王府?”

    司空娘说:“老身在王府快有二十年了。”

    俞香说:“奴婢是一年前进的府。”

    丫头说:“奴婢来府上已有四年了。”

    殷盈道:“妾身是一年前入的王府。”

    闻言,祁青鹤转过身望向她们,道,“如此,你们可知半年前仲藻雪是何以进了这西陵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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