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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披上我的原神马甲》 30-40(第13/18页)
手机,对着里面备注的人物姓名一个一个打电话。
一是安抚好这些人的心神,二是给咒术师找点事做,不要在请仙仪式上找不痛快。
部分人需要上门拜访,面对这样的要求夏油杰眉头都没皱一下,叫出虹龙来就出发,这才在一天之内成功安抚好少部分特别不安的人。
“你不要怕。”
也有人在电话里这样安慰他。
“我和我的祖辈们,都受过铜雀庙的恩,你不用担心我们像墙头草一样倒。”
“他们不说,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也是那么想的。”
这句话的暗藏之意就是,只要铜雀庙还没到完全没办法挽回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放弃。
祖祖辈辈都受过恩惠,都受过照顾,又怎么能在危难时刻做那等忘恩负义的人。
听到了这些话之后,夏油杰只觉得又有了动力。
他相信,铜雀庙的身后不止这些人。
那些记录在《铜雀纪年》上的道士,每一个的血都不是白流的。
魈不知道多少年的夜巡,也不是无用功。
到了请仙仪式的当天,他整理好着装,打开大门,心态平和。
还是当年的敲锣声,还是当年的鼓声。
那鼓声和他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如雷贯耳,他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扑通扑通”的鼓声,震得让他熟悉,让他怀念。
今天是个一等一的好日子。
瓦蓝瓦蓝的天空,圆圆的盖下来,盖在所有人头上。
日光刷下来,给所有人,所有建筑,所有路上,涂了一层金,
人,漫山遍野的人,到处都是人。
潮水般的人群像被人用剑劈开一样,让出一条路来,从这条路上,走出一群人来。
这群人脸上都带着面具,红的、蓝的、黄的、白的,绕在中间一个带着墨绿色面具的人周围,耍着把戏,极尽所能。
夏油杰看着那副墨绿色的面具,有片刻的失神。
那副面具很有些年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洗礼,连边缘的彩墨都已经褪色,露出木制的内里。
和从前一样,谁戴上了那副面具,谁就把神秘戴着了脸上。
“铛——”
铜锣的声音从他手中响起。
他一边走,一边念着早已练习过无数次的祝词,跟着表演的队伍一起向前走去。
他们走过街道,街道的人群手里捏着香,云雾一样的香把街道笼罩起来,给街道拢上一层浅浅的白纱。
他们走过某些人家的房屋门口,早有准备的人在门口点上一大串红色的、长长的的鞭炮,一家接一家的响,震天响。
锣鼓声,鞭炮声,从仪式开始时就没有断过。
“铛——”
他又敲响了手里的锣。
普通人看不到,在表演队伍的后方,慢慢跟上了一些非人的怪物。
是咒灵。
他手上的锣每敲一声,后面的咒灵就翻一番。
咒灵的模样大多扭曲,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在此刻都被迫收敛起自身的扭曲,安安静静的跟在队伍身后,沉默的游行着。
为首的是虹龙,飞舞在空中,几乎就要和队伍并排前进,但不时又会在人群中穿梭,咆哮几声,像在示威。
其次的是一些特级咒灵,他的存货不多,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大概是一个女子模样的咒灵,虽然浑身缠满了不详绷带,也无碍于她的娇俏和她的扭曲,这个咒灵的周围几乎是一片真空地带,没有诅咒敢接近她周围一米。
随后就是大批大批的一级、二级、三级咒灵,还有一些充数的四级咒灵。
这是他这些年的存货,零零散散数下来大概有2100多只,质量不高,但是拿来充数还是很可观的。
他还是头一次一次性放出所有咒灵,咒力的消耗饶是他也有些吃不消,但是现在并不是藏私的时候。
他把他手里所有的牌都放到了牌桌上,这样别人在摸清楚他手里的牌之前,不会轻举妄动。
况且他也需要这么一次声势浩大的游行,来彰显铜雀庙现在的实力。
如果道成住持还在的话,估计会抄起剑来敲他的头。
在请仙仪式的当天搞百鬼游行,历代的铜雀庙住持都未曾那么疯狂过。
2147只诅咒,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
但是这样一群扭曲的黑影,黑压压的如同潮水,如同黑云一样,跟在请仙的队伍身后,看起来就非常壮观了。
余光瞥见人群中几张带着惊恐的脸,夏油杰权当作没看见。
伏黑甚尔这只猫就算再怎么能干,也免不了放进来几只小老鼠。
普通人眼里还是晴空万里,香烟袅袅,但在某些人眼里,正片天空都散发着扭曲的恶意。
那些跟在最尾的咒灵都并不言语,沉默的跟着锣声的方向前进。
这一场百鬼游行,不知道吓掉了多少人的胆子。
那些唱戏的人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依然耍着,唱着,身上的戏服跟着他们的动作飞舞,像翻飞的蝴蝶。
这群蝴蝶引着一群怪物,浩浩荡荡的走到了铜雀庙的门口。
“铛——”
最后一声锣响,地下突然冒出一只蠕虫样的巨大的咒灵,张开了嘴,把共计2147只咒灵统统吸进了肚子,随后消失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就连留下的残秽都在须臾间被人干净,好像从未存在过。
站在台阶上,夏油杰看着一望无际的人群,和头顶的晴空,随后高喊出一句。
“献酒食——”
早已做好准备的人迅速往神像面前摆上了今年新酿的酒,和今天新做的杏仁豆腐。
看着那尊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的泥像,夏油杰突然有些想哭,但又有些想笑。
“请仙人——享用——”
“铛——”
负责表演的人在此刻悄然退场,现在台前只留下夏油杰一个人。
潮水般的人群看着他,带着不自觉的期盼与希冀。
夏油杰清了清嗓子,又高喊一声。
“上香——”
头香总是最受人亲睐的,大家似乎都相信,头香能够博得神明别样的青眼。
所以当黑压压的潮水朝夏油杰涌来的时候,他眼中甚至带了些惊恐。
等到黑压压的人群褪去,夏油杰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鞋面被踩了多少脚。
他今天穿的是白鞋。
淡淡的烟雾在庙里缭绕,将整间大殿包裹在白纱里,如梦似幻。
那泥像青面獠牙的面容似乎也在白纱中柔和下来,带上了某种祥和。
“香止——”
夏油杰又嚎了一嗓子,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大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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