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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太虚幻境可持续发展报告》 74. 和离 神秘紫衣人。(第5/6页)
位上的谢爱莲当场险些仪态全无喷出一口茶来,整个人都像是被九转天雷给依次劈了一遍似的,脸上的表情都空白了:
???不是,等等,你刚刚叫他什么???
也幸好秦越没看见,否则的话,这位紫衣人的身份就更加扑朔迷离却又呼之欲出了,还真不如就让他继续这样误会下去,把这人当成谢家的子弟。
“指教倒谈不上,我只是有一事想要问你。”紫衣人将长枪倚在身边,环抱双臂,似笑非笑地看向因为秦越被留下了,所以明明已经走到了门口的那些人们,也不得不为秦家的这根独苗苗停住脚步的动作:
这就好像是一幢明明要倒塌了的房子,却又因为周围的墙壁对那根快要腐朽的房梁寄予了太多期望,而将所有的宝、所有的期盼,都压在了这硕果仅存的主心骨身上似的。
也难怪秦越的父母和族老们明明这么爱护他,却还是把他培养成了这种“虽然自己没有本领,但却认识不到现实”,和“一遇到事情就甩锅,反正错的不是我”的性子:
当一位“数代单传”的男性,从小就生活在“因为你是男孩,是独苗苗,所以你特别珍贵”的环境中的时候,便是此人有通天的本领,过目不忘的本事,到最后,也会被拖下水,腐烂在这见不得光的泥潭里的。
而秦越虽然当年在父母的监督下,能够考取状元;可一旦成家立业之后,哪怕他迎娶了十分金贵的谢家女郎,得到了世家的帮扶,也没能在官场上混出个名堂来,更是在於潜这种小地方硬耗了十几年,就是他一旦脱离了来自外界的强行督促,只靠自己的力量,就什么都做不成的铁证:
因为应试的成绩,是在父母的督促和族老们的鼓励下才能取得的;一旦离开了父母的怀抱和管束,自己成家立业了,没有人能够再看在他“是个男人”的份上,优待他、赞美他、哪怕会被他误解也会管教他了,他的本能就立刻暴露无遗。
因为仅仅是靠着性别,他就能获得远胜常人的优待了,人都是有惰性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努力学习,提高自身,去为自己夺得些什么东西呢?毕竟遇到困难的时候,只要亮一亮自己“数代单传”的身份,就能解决很多事情啦!
或者说,正因为秦越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所以他对女性的力量一无所知:
自出生起,她们便面临着死亡和被抛弃的风险;成长途中,有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而失学辍学、被贩卖拐卖;成年后,也有可能为了要给家中兄弟积攒嫁妆,而被迫结成不平等的婚姻……
她们并没有因为性别受到任何优待,反而因此吃苦受累,几近丧命。正如此,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她们除了自己的双手,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事物,所以只要给她们一点机会,她们就会像是生长在悬崖峭壁石缝里的小花那样,探出一点稀疏的、微末的,却蕴含着蓬勃生命力的枝叶那样。
如果秦越对女人的这种特质有所了解,就会推翻自己之前对这紫衣人的身份做出的所有推断:
因为这位紫衣人给人的感觉,完全没有男性的那种过度自信、大大咧咧,还有几乎可以被称得上是邋遢的不拘小节;那种沉稳、细致、耐心又从容的气场,分明是手握大权的女人才会有的。
也幸好秦越没能看出来,否则他肯定会仗着“来给你撑腰的也是个女人,根本不能与我抗衡”的理由,坚持和谢爱莲不和离;这样一来,他还能不能全须全尾地走出这扇门都不好说!
这紫衣人饶有兴味地把恭恭敬敬行礼的秦越上下打量了好一番后,这才你们为什么和离,你要怎么解释?”
秦越闻言后,立刻就在心头骂了这紫衣人一千遍一万遍,同时也愈发确信这紫衣人是个男的了,否则的话,他办事不可能滴水不漏到如此令人心头发寒的地步: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你要和离也就算了,要把钱财、房屋和嫁妆全都握在手里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还想要个好名声?!谢爱莲,你和你的好兄弟未免也太贪得无厌!
然而这番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秦越虽然蠢,但也不至于真的那么蠢,可以说是卡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微妙程度上:
他没能聪明到看穿这位神秘紫衣人的身份,却又能预料到自己说错话的下场,多半逃不过一个“死”。
毕竟和离书已经签了,谢爱莲和他现在毫无瓜葛,他就算横死在谢爱莲的家中,也不能给她造成任何实际性的损失。
既如此,还不如在这里姑且服个软,毕竟将来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准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今天能保全这条命,那么日后再将今晚所受的屈辱一一讨回来,也不是没有机会!
于是秦越立刻咬着牙自污道:“是我人面兽心,得寸进尺,不识抬举,明明有了谢家女郎这样好的夫人,却还想偷偷出去拈花惹草,得了花柳病,夫人大怒之下这才跟我和离的,总归都是我理亏。”
他看紫衣人的神色似乎还不是很满意的样子,便又立刻十分狗腿地补充道:
“谢家女郎虽然与我和离了,但是她人美心善,慈悲为怀,大仁大德,便是对着我这种染了脏病的普通人,也给我留了点治病的钱,叫我去隔壁镇上看病……今晚过后,我立刻就动身,绝对不会拖延,免得污了尊驾和谢家女郎的法眼。”
这番话果然让紫衣人很满意,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对秦越道:“说得好,你可以滚了。”
秦越和一干秦氏族老闻言,立刻争先恐后地从谢家大门里挤了出去,谢爱莲对天发誓,她甚至听到这帮人在互相拥挤的时候,有人的脆弱的骨头在门上被磕断的声音了,发出了十分清脆的“咔吧”一声响。
然而谢爱莲此时,也没这个多余的心思去关心那些已经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的秦家人了。
等最后一人的身影刚从门口消失,谢爱莲便示意那位一直带着隐隐激动神情,悄然站在一旁端茶送水的心腹婢女出去关上大门,帮她望风,这才满面激动地转向一旁的紫衣人,对她伸出手去,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
“阿玉。”
而这位紫衣人在被这样唤了一声后,原本冷肃的眉目便柔和了下来,被谢爱莲拉到身边的时候,还很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小声道:
“母亲。”
谢爱莲大喜之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方才明明能够单方面把秦越和秦家人给不带脏字骂个狗血淋头的好口才,在这一声“母亲”过后瞬间烟消云散,只连连点头,一迭声道:
“哎,哎……好!”
她一边笑着点头,一边握住紫衣女郎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帮她解下面上蒙面巾,又去给她整理头发又去揉她手,生怕刚刚那把几十斤的精钢长枪把自己的小宝贝给累着:
“这可真的是……哎哟,让我怎么说好呢?快转个身让阿娘看看。”
等这紫衣人依言转了个圈后,谢爱莲这才抚掌朗声笑道:
“好阿玉,不亏是我女儿!我当时就知道,你果然是个天生不凡的英杰人物才对!”
——如果秦越在这三日里,但凡回家一次,对家中那一晚的异况有所了解,他就会知道刚刚那个蒙面紫衣人是谁了:
那位枪法超群、武艺精妙的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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