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幻境可持续发展报告: 85. 第 85 章 一般来说,当你的领……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太虚幻境可持续发展报告》 85. 第 85 章 一般来说,当你的领……(第2/3页)

统治者。

    ——可问题是,在过去的十几年内,谢爱莲并不生活在京城。

    她虽然带着大量的嫁妆下嫁给了秦越,但自此之后,她就在於潜生活了十多年,整个人的作风都和京城内真正的世家贵族们截然相反了。

    因为秦越从来不管“内事”,每天都早出晚归,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但总之,这样一来,所有的琐碎工作,所有的财政核算,就全都压在谢爱莲一人身上了。

    她在那片土地上,慢慢磨练出经验,从无到有做起了生意;她又在那里购买过庄园和土地,每年都要从庄头那里收听汇报,了解当年的收成,因此从一定程度上来讲,谢爱莲可以称得上是当朝统治阶级里,相对而言比较接地气的一个:

    至少如果当庄子里的桑树枯萎的时候,别的一家之主最多也就是派个心腹管家下去视察一下,然后视情况减免当年应该去收的个人税赋,这就已经是很慈悲的表现了。

    他们绝对不可能、也永远不可能像谢爱莲那样,在听到了这个噩耗后,焦急得一晚上都没能睡着,就连秦越的甜言蜜语也没什么安抚功效;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带着满嘴上火挤出来的燎泡,带着心腹侍女和经验丰富的养蚕人赶往了庄子,想要弄懂这是怎么回事,好及时止损,挽回损失,否则的话,在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钱之后,他们今年的体面生活就不好保持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谢爱莲前十几年生活在堆金砌玉的谢家笼子里,见惯了好东西——她作为旁支女,能不能用这些东西暂且不谈,但至少见是见惯了的;后十几年,又必须亲自过问桩桩农事,因此她不仅见过洗了的丝绸是什么模样,甚至还穿过、缝补过那种洗了很多遍、甚至都有些发白了的丝绸。

    正因如此,哪怕她刚刚进入书房时,还不敢抬头,就一眼看见了摄政太后的袍角,分明有着洗濯的痕迹;等她获得恩准,能够坐在述律平身边的时候,那袖口上洗得都开始有些发毛了的绣花,也再度验证了她的猜想:

    这位陛下,实在是一个克己自持、勤俭有为的人。

    也正因如此,“花了五千两白银买了一堆衣服首饰”这样的事情,用来骗骗没什么敏锐观察力、刚刚进京因此消息不灵通打听不到述律平日常生活作风的人,可以;但用来骗谢爱莲,那是真的骗不过去。

    于是谢爱莲接下来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就格外有底了:

    “更何况陛下连穿着的衣服,都是洗过至少三次的,曳地的下摆都洗得有些发白了,袖口的绣花都快脱丝了。如此清俭的陛下,怎么会在外物上花这种冤枉钱?”

    “再容我说句不恭敬的话,便是陛下想要打扮了,也只会在宫里打造首饰,不会特意出去采买;而且我看陛下的作风,哪怕陛下真的心血来潮想要奢侈一把,花的钱恐怕也不会花得超过一百两银子。”

    述律平刚想反驳,说“我可没那么寒酸”,结果想来想去,突然感觉胸口一痛,因为谢爱莲说的这番话全都是真的:

    ……可恶,好像在这些账本记录的那段时间里,因为国库空虚,账目一团糟,我还真没什么奢侈的支出,而这个习惯也从那时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问题是你这姑娘不是和谢家关系不好吗,怎么还能知道这么些东西?如果你并没有从你的家族那里得到任何风声,而是完全凭自己的本领推断出来的,那么你这可就真的要让我刮目相看了!

    谢爱莲和秦越这个渣男同床共枕了十多年,对外人的情绪变化十分敏感:

    因为在秦越还活着的时候,她作为家中唯一的女性,和其他官员家眷的所有来往都只能由她负责,因此谢爱莲只能把自己磨炼得那叫一个敏锐,耳听四路眼观八方,争取能够达到“从别人的一个眼神里就能推断出她下一句话想说什么”的、读心术一样的本领。

    正因如此,在察觉到述律平并没有动怒,更像是被说中了心事的“可恶,我这么寒酸竟然真的被看出来了”的窘迫和“好家伙,你竟然真看得出来”的惊讶交织复杂情绪,于是谢爱莲抱着赌一把的心思又道:

    “而且我回忆了一下这些年来了解到的外城房价,发现如果想要买下一幢大宅子,时不时出宫去做些掩人耳目的事情,那么这五千两白银正好能够在置办下这样的房产后,再顺手买些精钢之类的东西做武器。”

    “因为我曾斥巨资为我的女儿加急打造一把精钢长枪,托这件事的福,我对金属等物的售价也略有了解。如果平时没什么战事也没有人屯兵的话,青铜、钢铁这些东西的价格从来不会产生太大的变动,因为它们不是消耗品,不会出现‘今天刚买了,明天就会被弄坏,后天就要重新购买’的情况。”

    “但这些年来,京城附近的青铜和钢铁的价格,都在缓慢地增长着,再加上那座宅院的支出,倒让人觉得……”

    谢爱莲话说到这里后,短暂地陷入了沉默;结果她这一沉默,之前还能抱着“看热闹”和“试探试探”的心思,罢,你觉得我是在干什么?”

    “陛下肯定不会是在屯兵。”谢爱莲缓缓开口道,“眼下朝廷内外大权均在陛下之手,便是陛下想要拥自己上位,也不会有什么人反对的,根本就没有必要未雨绸缪到这个地步。”

    “而且这些年来,如果有饥荒灾年,陛下肯定会派人张榜告示,当年税收只收十分之三,是难得的能弄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的明君,也做不出这种自乱阵脚的事情来。”

    “综上所述,我认为陛下是在研发新武器,因为需要耗费大量钢铁的事情,除了这一件,我再想不到别的了。”

    谢爱莲说完这番话后,刚一垂下头,便感觉到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的力度从她的右肩传来,她抬头望去,便见到述律平用那只仅存的左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朗声笑道:

    “古有如鱼得水一说,可我是在草原上长大的人,从来没见过什么有鱼的河流……那些年里,我们只能逐水草而居,侥幸遇上好一些的年岁,也只能看见水流略微大一些的小河,所以对这个词,我向来是不太懂的。”

    “直到今日,我见了阿莲,才明白什么是君臣相得!”

    如果说之前,述律平在看待谢爱莲的时候,是把她当做一件趁手的工具看待的,打算借着她的手整理一下国库而已;如果触犯到的利益集团太多了,就把她推出去的话也只是听着好听而已,事实上半真半假,不可全信——

    那么,在谢爱莲展现出过人的算术能力、举世无双的心算、还有凭着一本被做过手脚的账本、一件本来应该看不出什么端倪的洗过的衣服,就推算出这些东西之后,述律平就将她完全纳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拿出了十成十的真心,甚至将她看得比自己那位正坐在皇位上的小儿子都重要了:

    区区一个儿子而已,还不知道他长大后会变成一个贤君还是暴君,死了就死了吧,再从宗室里另立一个就是;但这种人才,是真的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可万万不能把她当成消耗品,用在“清点国库”这种必死的事情上!

    “好阿莲啊,你可真聪明!”摄政太后述律平拉着谢爱莲的手,上看下看,只觉自己在朝堂上和一堆沙子相处了这么多年都是有缘故的,那就是要用那帮不堪入目的沙子,对比出这么一块低调的黄金:

    “既如此,区区一个西席而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