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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说好对反派人人喊打呢》 10、落跑(第2/2页)
今短短一月,先是有个陆京尧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立下不论送命还是寻欢都跟着他的誓约,如今又有一个故人之子,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为他抱怨不平。
柳云峤忽然觉得在鬼域数了百年的雪片也不是那么的无趣。
他蓦然弯了眼,闷声地笑,说:“是啊。”
时至此刻,柳云峤莫名有些明白了陆京尧的恶趣味。他锐意的眉峰舒平,却故作神秘的压低嗓音,似笑非笑:“不过温宗主,有没有可能我不是长得像他,而是……”
“就是他呢?”
*
“嘎吱——”
一个接一个的白脸人推门而入,森冷的阴湿之气霎那间将屋中的一方天地侵袭,将还在三观崩裂中的温钰惊出一身白汗毛,将将回了神。
“二位新人,吃喜糖呀。”一个头发花白,粗布素衣的老头率先挤出人群,他粗粝的手在衣的两侧一摸,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东西,捧在掌心往三人面前呈递。
“吃喜糖呀!”
深深浅浅的褶子挤在他脸上,混浊的眼,直勾勾地扫过屋里的人,嘴里分明是慈爱的语气,可愣是叫人觉得恶寒不已。
“新郎新娘要吃喜糖呀!”他又重复了一遍。
包着花纸的喜糖刺入温钰的眼眶,它们满满一推,躺在老头的掌心,颜色鲜艳,隐隐有暗芒流转,看不真切,却弥散着一种奇异的香气,叫人不必去剥糖纸便能嗅到满口芬芳。
不知怎么,温钰味蕾大动,口中津液四溢,竟忍不住想要上手拿走一粒尝它一尝。
蓦地,一滴冷汗自他鬓角滑落。
……为什么他会想做这样的事?
“新人吃喜糖!新人吃喜糖!”
剩下的白面人开始应和老头,七嘴八舌地说道:“新人不吃喜糖可不对,这是不要好福气呀!”
温钰耳中“轰”地一响,万般声音都如蒙雾纱倒退远起,只觉鼻腔之中涌进一股又一股妙不可言的香气。
他身躯颤栗着,心脏砰砰狂跳,浓郁的香味几乎让他头晕目眩只记得死死盯着那些所谓的喜糖,更仿佛有一把火在他体内烈烈的燃,将所有东西烧了个一干二净,唯余眼前珍馐美馔,可它仅仅是一粒糖罢了!
该死!什么鬼东西?!
他怎么会如此!
温钰冷汗淋淋,灵魂被撕裂成两半,一边清楚的认识到此事诡异,不可妄动,一边看到自己的手直直伸向那玩意儿,全身汗毛都在这一刻耸立起来。
完了。
他许是要折在这里了!
念头未落,剧烈的刺痛陡然自灵窍处传来,温钰浑身一个激灵,大口大口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他方如同大梦初醒僵硬地蜷了一下手,声音艰涩道:“……能动了?”
柳云峤指尖魔气消散,平静地望向站在最前方领军的老头,黑眸如墨,唇勾成了新月的弧度:“这喜糖香味雄浑,饱满非凡,不过……”
“尝就不必了。”
老头一双眼粘稠稠地陷在他身上,眼白几乎要布满整只眼眶,他音调森森,不满道:“既评价极高,新娘子又为何不切身试上一试?”
“我妻的嘴可挑剔的很,吃只吃最最上好的东西。”陆京尧出声打断,
老头阴寒的目光又针扎样的瞄着他:“新郎又何出此言?”
陆京尧一身红衣,彼时微微地笑尤显眉目朗润:“太阳初生时灵力澎湃之地的第一滴凝合花露,日落西山时极寒之地第一朵闭合的雪莲,豪掷千金买来的灵兽取出心尖第一口鲜肉,这些才配得上我妻。”
他淡淡地觑着糖,声音斯文切礼又掷地有声:“像这样的,自不可叫我妻入口。”
“……”
“……”
四周鸦雀无声。
温钰是被他的歪理雷了个外焦里嫩,柳云峤则是震撼于陆京尧那面不改色的“我妻”二字,嘴角轻轻地抽,默默想:后辈们可真是顶厚的脸皮啊。
老头的表情也出现皲裂,大约也是被陆京尧这一番理直气壮的胡言乱语给骇住了,半晌不发一言。
柳云峤不动声色地审视,见他皮下涌动,惨白的皮肤上浮出淡淡的红纹,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笼而出。
一只青葱玉手倏忽搭上老头的肩。
“哎呦,真是娇蛮的新娘。”
红衣女子从老头身后探出了脑袋,乌色的发编做一缕缕辫子散在肩头,她媚眼如丝,红艳艳的眼角如同含着黑白无常的勾魂锁,媚人的很。
女子香肩半露,手挎一顶精致竹篮,笑吟吟的:“可习俗就是习俗,新娘子不吃,是想叫新郎官替你尝尝看吗?夫妻一体,那也不是不行。”
说着,她情态自然地掀开竹篮的盖子,拿出几只小巧玲珑的喜糕,那糕点黄灿灿、蓬松松,咬下一口似是就能吃到最甘甜的汁液,只是……
上面同样有暗纹闪烁。
一如那些所谓的喜糖。
柳云峤目色微深,声音更淡:“新郎随我,他也不吃。”
陆京尧便诚恳点头:“我妻说我不吃。”
温钰却忍不住向前一迈,似乎是想代替二人吃下去,却又猛然一抖,忙缩回去连退数步,眼角淌出泪水,一阵狂咳:“拿开!拿开!!什么鬼东西,臭死了!我不要!”
众人愣在原地,声调骤然拔高数度,脸色难看:“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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