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对反派人人喊打呢: 22、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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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渡,藏书阁。

    书柜俱倒,藏书皆散,洋洋洒洒一地,宛如数不清的、冰冷的雪片,一柄长剑剑身碎裂,垃圾般隐没其中。

    “何必呢,程公子?就算你爬起来也还是要倒下,依我看就不如算了吧。”乔风月瞳色漆漆,隐有血色一闪而过,他微微一笑,更狠地踩住脚下跪爬人的脊梁。

    坚硬的骨骼刹那间传来令人牙颤的崩裂之声。

    程清念咳出一口血。

    即便龙华宗被更名为春风渡,但无论是哪者,宗门藏书阁一地也都非宗主口谕不可擅入。

    他不记得春风渡中有面前之人,面前人修为奇高,行在藏书阁中无声无息,若非他碰巧路过必然发觉不了有异。

    他直觉不对,但依照现在的脑子却不知哪里有问题。

    眼下他的剑已经被人毁去,但仍固执地看着乔风月,无声张口,做出“滚”的口型。

    “啊,忘了你被下了禁言。”乔风月目色温柔,叹,“不过你可真是负隅顽抗,不自量力,你觉得你能把我拦到这藏书阁里吗?”

    他掐住程清念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持在半空又狠狠摔下。

    “咚——”

    程清念脊背接地,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喉间涌上一股污血,意识刹那混沌,脸上的伤疤也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像是又遭了一遍千刀万剐。

    神智模糊中,他看到一个身着青衣的男人,他半阖着眸,无意识的呢喃:“师兄,不会放过你……”

    “你师兄?”

    乔风月读懂了他的唇语,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他强硬地捏起他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亲昵的耳语:“程公子,你师兄堕魔被封在鬼域里早就死了,你们的龙华也早没了,就你一人还活着!”

    程清念蓦地睁大眼,额上青筋暴露,惊恐地挣扎起来,居然生生冲破了禁言之术将嘴撕裂的血肉模糊。

    他不由自主地落下眼泪,声声泣血地喊:“龙……龙华……步如絮……害、害……师兄……”

    ……

    程清念“啊”了声,猝然惊醒,剧烈的疼痛自身体各处传来,叫他忍不住蛇一样嘶嘶吸气。

    愣了半晌,他呆呆地环顾四周,却发觉自己并不在什么甬道之中,而在某个床榻之上。

    这似乎是间客栈,桌椅齐全,干净整洁,还有一束光自窗格无声溜进,祥和宁静。

    程清念无措地挠了挠头:“我……怎么会在这儿?”

    “啪嗒——”

    门被朝里推开,他陡然一惊,下意识摸剑,后一秒被牵扯到的伤口便又遭了一遍撕裂,疼得他龇牙咧嘴。

    柳云峤和陆京尧推门而入,前者一手提着茶壶,见到程清念这状如残废的造型,挑挑眉,口中轻啧:“怎么这个架势?”

    程清念看了他一眼,小心的向后蜷缩,不安地舔了舔唇,茫然问:“……你们,什么人?”

    他说的很费力,每说一个字就要停顿一瞬,如稚子初学言语,很是生疏,并且神态之中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懵懂混沌。

    虽然早知他遭受重创后状如孩童,可如今实打实见了,柳云峤还是不免心中微怔。

    沉默良久,他很快笑了一下,将茶壶放在桌上,靠近程清念的榻边,抱着臂,面色如常说:“本尊……”顿了顿,改口道,“我还能是谁?我是你师兄。”

    “师兄?”程清念像是呆住了,他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好似不能理解这两字的含义,少时,又把好奇的目光落在陆京尧身上。

    “他呢?”

    “他?”柳云峤伸手把陆京尧拉倒二人面前,好叫人看个清,回答,“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程清念讷讷:“……救命恩人?”

    “是啊。”柳云峤点头,“一开始你非人非鬼,满身伤痕,多亏人家妙手回春,才把你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程清念面露诧异,孩子似地问:“……我这么惨呀?”

    “比惨还惨。”柳云峤回想他当时的模样,心道:那何止是拿惨来形容?

    他们找到程清念时,他生气枯竭,灵力闭塞,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气息奄奄,后来到了客栈,也不知陆京尧使了怎样的手段才把这小子给救过来。

    程清念不安的握着衣角,对着陆京尧扬声:“谢、谢。”

    “举手之劳。”陆京尧不以为意地摇头,“程公子不必言谢。”

    程清念倏忽瞪大眼:“怎能,不言?”

    柳云峤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哂笑:“大恩不言谢,你若真要谢谢人家,自然是在之后用行动报答,嘴上的花把式谁不会说?”

    “啊!”程清念立即面露十二分的真诚,诚诚恳恳开口,“我,舍身舍命,万死不辞,为你!”

    陆京尧闷声笑了下,纠正他:“不必舍身,不必舍命,更不必万死不辞,也不必报答我,报答你师兄即可。”

    “报答,师兄?”程清念疑惑不解。

    陆京尧半边眉峰稍抬,煞有其事的肯定:“对啊。”

    程清念诧异:“为何?”

    “还能为什么,你以为是谁背你回来的?”柳云峤斜睨他,“还不快给你师兄道谢?”

    “道谢……”

    程清念一惊,就要下床拜礼,尚未付诸行动,又被柳云峤的眼神给逼退回去。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浑身一抖,死死抱住了脑袋,瑟瑟发抖,开始一个劲儿的求饶:“清念不敢了,不要打清念……”

    柳云峤闻言一怔,神色蓦地一沉:“谁要打你?步如絮?”

    “不,不……”程清念面色僵硬,迟疑的否定,“不,不是师尊……”

    “师尊?”柳云峤冷笑,“你说步如絮叫你叫他师尊?”

    程清念局促地“啊”了声。

    柳云峤想起他方才的话,又若有所觉的看着他的脸,一个可怖的猜想倏尔浮上心头,他眯起眼,寒声逼问:“你的脸是他做的?”

    程清念声更低了:“错事,师尊罚。”

    柳云峤心头火起,指尖捏的泛白,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沉声道:“什么错事?”

    “师尊说:结交不慎,往来者恶,要罚。”程清念飞快的接到这句话,话落,他蹩起了眉,像是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这样回答。

    柳云峤心知步如絮是在说他,说程清念不该与他共事,不该成为他的师弟。他又吸了口气:“那你为何来乌衣镇?”

    程清念乖乖答:“藏书阁,追人,不敌,被抓。”

    ……藏书阁?

    柳云峤想起乔风月所言的“打过一架”,眸光渐深,一股凉意涌上四肢。

    藏书阁非常人可进,除非宗主默允。

    ……如果是乔风月,那势必有步如絮口谕。

    上善谷与魔修勾结,如今竟还要再添一个步如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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