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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废后和狗皇帝互换体感》 60-70(第11/15页)
一声:“好。”
只这一声,答应之后刘景天也没有多言,便当真按着苏允棠的话在一旁软席坐下,只目光仍是频频看向苏允棠与一双孩儿。
或许是巾帕遮面,只露出的一双眼睛的缘故,这样看去,刘景天的一双桃花眸比在宫中时显得生动许多,大而清透,那目光竟比从前在荆州新婚之时,还多出了济几分深情与眷恋——
纯粹的都不像他!
若是从前,苏允棠是最喜欢他这一双带笑的眸子的,但是现在,只是看着刘景天还能这样结实康健的站在自己,她眼前浮现的,却只是父亲病逝之前,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模样。
这记忆如同山间的雾气,无时无刻的缠绕着她,在每日升起旭日下似乎不见了痕迹,但实际却是化入了她的骨肉,叫她整个人都如跳进了刺人的苦水之中,从里到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刺骨的苦恨——
恨刘景天,更恨她自己。
苏允棠微微闭眸,略过刘景天,只见目光看向庭下的朝臣,吩咐请钦天监的相师上前。
入玉牒记名之前,还要钦天监来人,先请了皇子与公主八字,再仔细相面相骨。
从八字到面相,包括苏允棠取的毕罗福宜的名字,都要对照天象,一一起卦卜算,才能测出吉凶,是否得用。
不过眼下这种情形,不用测也知道,不可能测出大凶。
果真,钦天监的监正带着人似模似样的忙碌了半晌之后,口中就没一句坏话,从天象到面相,从生辰到卦象,洋洋洒洒,诘屈聱牙,说来全是大吉的夸赞,连苏允棠自个给孩子取出的名子,也只说夫妻恩爱、子嗣延绵的好兆头,尤其皇子的“福宜”二字,更是上合国运,下宜子孙,往后的皇子们,不论跟着嫡兄从福从宜,都是上佳的好字……
前面还好,刘景天听得都很高兴,直到最后这一句,就忍不住变了面色,声音都沉得吓人:“朕有这一子一女,此生足矣,再没什么往后!”
钦天监听了这话满面惶恐,告罪之后又实在不知道是触到了天子那片逆鳞,一时间为难的都不知该如何继续。
刘景天还在细听这一番琐碎,一旁的苏允棠却只不过略微听了几句,便有些走神。
她目光先是虚虚落在面前案上的酒壶与瓷盏,继而又缓缓抬起,沉沉看向护卫天子前来的禁军宿卫。
苏允棠缓缓闭眸,重新想到父亲,心下便只是一片冷然,她已经让刘景天多活了这么久,现在,也该叫他受些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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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护卫天子安危的,当然仍是刘景天在岭南时就跟在身边的亲卫,最得天子信赖的周光耀。
但一向尽责的周光耀,此时却没有跟上抱厦,立在天子近前护卫,而是立在台下,只隔着殿前廊柱,握紧了手中长刀。
他的身旁,也是下属同僚,而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大宫女,去厄。
去厄今日也似乎与往日的随意利落不甚一样,穿了一件半旧的对襟半臂的嫩粉衫子,下头也是同色的襦裙,一身的淡粉,面上还浅浅的上了一层脂粉。
素日里稚嫩的模样,这样装扮起来,便立即显出了独属于少女的细腻娇嫩。
周光耀看着这样的去厄,既觉心动,又是好笑,之后又凝出一股微涩的苦意来。
他低着头道:“去厄,你若是不愿,不必委屈自己。”
去厄看着他:“不愿什么?嫁给你?”
周光耀沉默。
“你这话,娘娘昨日也才与我说过的。”
去厄也偏过头,声音清脆:“娘娘还说,这么多年的情分,在她心里,早把我当成了妹妹,不是能随手送出的奴婢筹码,一个周光耀算什么?便是没有我,也有旁的法子收服你,就是当真不成,还能想法子换个禁卫统领呢!”
周光耀闻言便有些苦笑,却也无法反驳。
放在从前,禁卫统领,天子屏障,这样敏感要害的职位,除了陛下,任何人敢碰一下,都是诛九族的罪过,皇后自然也不行。
但现在的皇后娘娘,实在是今非昔比,在这大明宫内,陛下都能患了“疠风”,他一个禁卫统领突发一个疾症不治,又算什么?
自然,他的性命既轻且重,死一个周光耀不算什么,但天子禁卫统领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京中却不会轻视。
天子在外,只要每日都需例行报好的密信没有送出去,便是足以惊动禁军九卫的大事,京中会连夜来人,但凡发觉一丝不对,明日不到天黑,便会有南北卫军前来护驾。
即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愿面对这样的麻烦,若不然,也不必将去厄都舍了出来。
不过去厄就这一点遮掩没有直接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也实在是……是她的性子。
周光耀忍不住摇头:“既是如此,你何必答应?你既对我无意,就不该在皇后娘娘面前,说出想要嫁我的话来。”
去厄瞪大眼睛:“谁说我对你无意?”
周光耀直直看她。
在这样的目光下,去厄面上涨得通红,眼中也闪过一丝慌乱。
可片刻之后,她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又换成满满的倔强:“只要你效忠小姐,我就喜欢你,你忠心一辈子,我就喜欢你一辈子,为你生儿育女,死了都和你埋在一块!”
去厄说这话时,手心紧握,眼角通红,满心里都是不甘与难过。
小姐当初怀着身孕,为了给大将军报仇,打算与刘景天同归于尽,谋划时,只带着初一等人,却连哄带骗,要她戴着贵妃轻雪送回苏家。
这样的安排与去厄来说,简直与一个巴掌狠狠打在她脸上没什么区别。
她才是跟随了小姐十几年的奴婢,是大将军亲自挑出来,放在小姐的身边的丫鬟护卫,却连刚来的初一那些人都不如,成了与贵妃一般的负担与累赘!
虽然回来之后,去厄表面没有多说什么,仍旧如往常一般当差服侍,甚至苏允棠主动提起这事,她都是满面带笑,只说感激,一点没有介意。
但实际上,这件事却像是刀劈斧凿一般,刻下的痕迹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去厄的心里,只是不肯表露,还要小姐再多为她操心罢了。
如今正好遇上周光耀喜欢她,有了能帮到小姐的机会,去厄如何会置身事外?
莫说周光耀这个大老粗独身一人,身边没有其他女人,只要能对自家小姐需要,便是做奴做妾,只怕去厄冲动之下,都是肯的。
去厄这样明白的心思,周光耀又怎会瞧不出来?
此刻听着去厄这生同裘死同穴的话,他虽然心动,但是看向抱厦内的天子,周光耀却仍旧放不下自己多年的忠义。
他的目光也看向苏允棠面前的酒盏,忽然问:“娘娘那酒里放了什么?总不会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吧?”
皇后才刚刚产子,隐隐听闻还在亲自喂养皇嗣,不可能饮酒,那摆着的这酒自然只能是为陛下准备的。
就更别提娘娘的目光都已经盯了许久,任谁都能看出有问题。
去厄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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