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后和狗皇帝互换体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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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允棠也没有料到点的只有这么一盏灯,她从沉思中抬眸,环顾四周。

    这寝殿,已经完全看不出她居住养胎时,宫人嬉笑殷勤,处处明亮和熙的模样。

    因为要安置刘景天,在苏允棠的吩咐下,寝殿内除了必需的床椅桌案,一应无干的摆件顽器都被撤了干净,里里外外,没有一丝鲜亮的颜色,没有鲜花草木,甚至连厚实的被褥软枕都没有太多,坚硬干净得都不像有人久居。

    除了昏暗,就是朝夕不断的熏蒸辟瘟方,苦涩的药气已经侵入肺腑,烛光摇曳,印在案上的灯影也是随之颤动不停,衬着轻飘飘的幔帐,如同鬼魅。

    这一月里,刘景天就是被困在这样空荡寥寂的空屋里,独自在黑暗中,忍耐着产后与哺育的痛苦,一个能诉说之人都无。

    苏允棠有些理解了这几日在刘景天身上露出的异常。

    若是如此,难免他有些疯迷之兆。

    但也不过明白罢了,苏允棠并不会因此而手软。

    她只恨刘景天还疯得不够深。

    ——

    不知是迷药的药性到了,还是被正好照在脸上的烛光刺=激,苏允棠收回目光时,便正看见了床榻间昏迷半日的刘景天,微微动了动眼皮,皱紧了眉头。

    再等待几息之后,刘景天便也缓缓了双眸,看着眼前氤氲的烛光,眼中满是昏迷之后的恍惚。

    苏允棠仍旧沉默的坐在一旁,没有开口,但睁开眼后的刘景天还是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阿棠?”

    刘景天在床榻间转头,面上满是迷惑与诧异:“什么时候了,你怎的在这儿?”

    他仿佛忘记了今早才喝了掺着迷药的桂花酒,说着,身上用力,便想要起身。

    他这个样子当然是坐不起来的。

    这一点,这半日里,腿上还一阵阵泛着酸痛乏力的苏允棠是最清楚的一个。

    在无灾姐姐的劝阻下,苏允棠到底没有对刘景天的脚筋下手。

    毕竟砍断脚筋容易,有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不过是挥手之间,一次不准,还可多挥动两次。

    废些力气罢了,刘景天的双腿立即便废得彻彻底底,往后便是华佗再世,也接不上断筋。

    而苏允棠,虽然要为此承受伤痛折磨,但伤处总会去愈合,只要她可以咬牙坚持,适应之后,仍旧不碍素日行走。

    毕竟互换的只是体感,不是真正的病症残疾。

    但若当真只是这样简单,林芝年与苏无灾也不会废这么大力气阻拦。

    不说刘景天清醒之后,得知自己被废,会不会狗急跳墙,玉石俱焚,即便刘景天能忍下一时之辱。

    废去双腿不过是开始,双腿被废,不单单是忍受伤痛,无法行走这么简单,人不是草木,可以一动不动居于一处,只靠着餐风饮露、日月精华,就能长的郁郁葱葱。

    人一旦双腿被废不能移动,瘫躺床榻之间,病症便也会紧跟而来,先是双腿腰背会麻痹刺疼,长久压在床榻之间的肌肤会生褥疮,发臭溃烂,无用的肢体也会枯瘦若柴,日渐枯萎。

    便是周遭宫人照料的再好,一年两年能够无碍,可长此以往,十年呢?二十年呢?

    娘娘如今才不过而立,这样的折磨与煎熬,除了刘景天,也终有一日,都会一一应在娘娘自个身上!

    苏允棠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在她心里,原本也没有打算过那样久的日后。

    甚至在她心里,等到福宜立住,可以托付给家中与先生,安顿好后事之后,她也该不在了。

    苏允棠虽然在刘景天的激将之下,最后一刻放弃了立即与他同归于尽,努力生下了孩子,活下来将刘景天囚禁在了这寝殿之中,但她的死志并没有真正消散。

    打从确认了父亲病逝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打算与刘景天长长久久的活着,如今也不过是要他活着受尽折磨,以此赎罪——

    不单是刘景天,她也是一般。

    苏允棠从没有忘记是她惹来了刘三宝间接害了父亲,在自责与悔恨的煎熬下,她甚至觉着自己也一并受些苦楚,反而会叫她活得安心些。

    也正是因此,虽然因为无灾姐姐,苏允棠没有直接砍断刘景天的脚筋,但她也没有完全放弃自己的打算,仍旧坚持要林芝年已以针灸之术,令其下肢瘫痪。

    针灸之法,虽然也对身体有损害,但终究不是无法挽回,日后牵连到苏允棠时,还有回转之能。

    但这其中的内情,苏允棠并不打算告知刘景天。

    在她心里,只当刘景天的双腿是彻底废了,刘景天也只会这样以为。

    在这样的打算中,苏允棠早有预料的看着试图起身的刘景天用力之后,又一个摇晃,重新跌回了榻上。

    “别费力了,起不来的。”

    苏允棠淡淡出声提醒,面上甚至带着几分恶意。

    刘景天闻言,果然面带诧异,但之后第一个反应却不是震怒,不是痛苦,而是立即看向苏允棠,面上满是不加掩饰的关心:“你的腿怎么了?是从前暗疾复发?”

    他还以为是苏允棠的双膝出了问题,连累到了自己的腿上,竟下意识的关心起了她。

    这样出乎意料的反应,让苏允棠如同被射中一般浑身一滞。

    但很快的,刘景天也意识到了不对,若当真是旧疾,该是疼痛难忍,而不是这样动弹不得。

    他身子微颤,看到苏允棠的面色,眸中也闪过一丝慌乱,低头撑起手肘,又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试图起身。

    当然是仍旧跌了回去。

    直到这时,苏允棠才仿佛从被冰封般的凝固中,一丝丝挣脱出来。

    她紧攥手心,声音颤抖,竟分不出是痛是恨:“是你,刘景天,我废了你的腿。天亮之后,便会天下皆知,天子疠风日重,已至残疾,此生都不能复原。”

    疠风严重到了极处,的确会有导致残疾,面如狮虎,猿手垂腕、溃疡兔眼,都是常有之症,只是一般严重到这种程度,只怕便也活不得太久。

    有疠风的安排在前,苏允棠说的这话,听起来也的确毫无破绽。

    刘景天果然信了。

    他猛然抬头,死死的咬着牙关,浑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虽未开口,但看向苏允棠的目光里,除了痛苦与恍惚之外,还有被辜负般的委屈与不甘——

    仿佛直到此刻,他都不相信苏允棠会这样对他。

    被这样的目光刺痛,苏允棠猛然站起了身,厉呵出声:“我早说过了,这都是你欠我的!是你该受的!”

    刘景天脱力一般,手下一松,便又一次狠狠砸在了床榻之上。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尝试起身,而是就这样一动一动的躺在原处,怔怔的看向头顶模糊的光亮。

    他眸光空洞无神 ,连胸膛的起伏都几近不觉,仿佛整个人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虽然没有痛苦不堪,破口大骂,但这样的反应,也算是苏允棠预料过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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