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师尊非礼勿rua!: 4、小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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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静峰位于青州地界,冬日极寒,雪落后几日,往往是最冷的。

    桑卿抱着沈故下山,意图寻找一处适合落脚的地方,奈何怀里的小孩并不配合。

    沈故被披风裹成一只蚕蛹,拼命挣扎不出,头上一对狼耳立起,尖牙一亮,又要咬人。

    “说了不许。”桑卿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放……开我!”沈故恶狠狠瞪他。

    “可以,但是不许再咬人。”

    “呜……”小孩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耳朵也背向后面。似是威胁,又似是妥协。

    “好吧,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桑卿指尖相触,捏了个诀,将披风牢牢捆住,这才将人放在地上。

    “解开!”沈故咬牙。

    他现在被这破披风捆成个卷戳在这里,根本动弹不得。

    他讨厌这个人!

    捡他回来,又将他丢下,现在这算什么?

    两年不管不问,如今又要回来收拾他?

    凭什么?这种师父他才不要!

    “想什么呢?”

    耳朵突然被人捏住,沈故回头警告地看了桑卿一眼。

    桑卿没看他,一边轻轻揉着沈故柔软的狼耳,一边看着面前不远处的空地。

    “看过盖房子么?阿故想住什么房子?”

    “没有你的房子!”沈故几乎把这几个字咬碎。

    “那就竹屋吧,”桑卿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冬暖夏凉,通风很好。”

    说完,用另一只闲着的手隔空朝面前的竹林点了点。

    一根根手臂粗的竹子突然被整齐的砍倒、劈开、砍段、打孔,变成了一堆盖竹屋的竹料。

    然后这些竹料就在桑卿手指挥动间,自己搭建起来,叠墙、留窗、制门、封顶,房子盖好了。

    沈故第一次见到这种盖房子的方式,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突然扭头,一口咬住桑卿抚摸自己耳朵的手腕子。

    “嘶……”桑卿皱眉,轻抽了口气。

    “不许碰耳朵!”

    小孩脸颊有些红,不知是冻的,还是怎么。

    “好吧。”桑卿抽回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在程华和严摩面前,也这样?”

    “哼!”沈故把头扭开。

    “怎么,就对我凶呗?”桑卿挑眉。

    沈故不理他。

    桑卿也把头转了回去,专心用法术砍竹子,做竹制的桌椅、书架和床榻等物。

    片刻后,所有日常需要的东西也都做完了,桑卿挥挥手指,把东西摆放进竹屋,然后伸手一捞,又把沈故抱起来。

    “做什么?!放开我!”沈故在披风里挣扎。

    “进屋取暖,”桑卿笑了,“你不冷吗?我都要冻僵了。”

    他虽然已经飞升,但现在这具身体还是肉体凡胎,再加之身上旧伤未愈,这种天气还是会觉得冷。

    沈故抿紧了唇,没有说话,任由桑卿把他抱进屋里。

    竹屋内已经燃起了火堆,桑卿把小孩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将披风解开。

    屋里已经暖和起来,坐在火堆旁边,更觉得身上暖融融的。

    沈故虽然不想和桑卿坐在一起,但这种温暖,勾得他根本抬不起腿来。

    两人围在火堆旁烤着火,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沈故突然开口:“我不会跟你住在……”

    “饿不饿?阿故想吃什么?”

    话被桑卿打断了。

    “……一起。”小孩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橘红色的火苗欢快的跳跃,燃烧着木柴毕毕剥剥的响。

    桑卿单手托腮侧头看着沈故,细长的柳叶眸半眯着,白皙的脸颊被涂上一层浅淡的红晕,像极了窝在火堆边假寐的大狐狸。

    “棋子烧饼?牛肉罩饼?或者……豌豆黄?糖耳朵?”

    沈故盯着那双好看的眸子,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他在那里跪了两天,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来给他送饭的师兄,从来不肯好好的把碗递到他手里,都是把饭倒在地上,然后在上面啐上一口。

    “呸!小煞星!”

    “骨头倒是硬啊,还不肯认错?那这饭你也不配吃了!”

    他跪在冷硬刺骨的石阶上,看着热腾腾的饭裹在雪里,沾上肮脏的唾沫,突然就不觉得饿了。

    这种人给的东西不吃也罢,他哪怕挖雪吃,哪怕冻死饿死在这,也不会像狗一样在地上捡吃的。

    可以被罚,可以挨饿,但他没做过的事情,绝不承认。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沈故的小胸脯剧烈起伏着。

    “等我回来,不许乱跑。”

    耳畔突然有清灵的声音响起,仿佛玉珠落盘,冰凌入水。

    桑卿起身,摸了摸沈故的头:“作为交换,你要和我讲讲你到底为什么受罚。”

    沈故唇瓣微动,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屋门打开,一股冷风席卷而来,桑卿的身影已然不见了。

    小屋里很安静,他在火堆旁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到门口。

    屋门打开,外面冷风呼啸,落雪纷飞,白茫茫一片。

    握着门栓的手发紧,沈故杵在门口,迟迟没有动作。

    该怎么办?

    要走么?还是呆在这,等桑卿回来?

    就在几天前,他开始反复做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到桑卿回来了,却不是来接他的。

    桑卿在外面清修,小有所成,回来探望,程掌门想让他接走自己。

    但他在剑术考核上表现很差,桑卿十分失望,说他资质拙劣,秉性难改,将来必酿大祸。

    他很伤心,开始拼命努力学习御剑,但桑卿再没有回来过。

    后来,他长到十七岁,被程掌门带着去参加百战试炼,他的佩剑突然失控,直刺向对手的心脏,千钧一发之际,桑卿突然出现,将他的剑挡下,然后出掌将他击飞了出去。

    他不敢看那双冷漠的眼睛,只听到桑卿说:“果然卑劣不堪,还好我当初没有带走你。”

    再后来,天封阵松动,污泽塌陷,百妖出逃,凡尘大乱,他是妖族的身份藏不住了,好在程华顾念旧情,没有赶他走。

    但在收妖的时候,因为他的身份,和同门发生了争执,他失手伤了赶来劝解的程夫人,正被赶来协助的桑卿看见。

    “我当初就不该捡你回来。”

    “是我的错,我不该收你为徒,不该把你托付给程掌门,更不该把你这样一个祸害留在玄尘派!”

    “沈故,是我错了,妖和人,始终不同,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应该杀了你。”

    桑卿的话如同一把把尖刀,反复插在他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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