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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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谢知?秋也从短促的?走神中恢复过来——

    她本就心智沉静,不易被外物动摇,况且仔细想想,这种变化对她来说是有利的?。

    这几个月来,为了?考试,她的?确花了?很多时间在诗赋上,但是由于不想与太学的?先?生有太多牵连,她交流最多的?先?生是刚正不阿的?严仲。

    严仲本身是极其反对学子将精力花在华而不实?的?诗赋上的?。

    谢知?秋为了?让他不至于对自己太反感,虽然给他看了?不少自己的?诗词作品、让他从文?学性层面上给了?评析,可是也不得不花大量时间去与严仲讨论经义策问?,还听他讲了?不少时政问?题,这段时间来,倒是策论上的?水平也上了?一层楼。

    更何况,谢知?秋跟随多年的?师父是甄奕。真要说的?话,她原本更擅长的?就是策问?探讨,而非以诗抒情。

    谢知?秋定了?定神,提笔就要写。

    只是,当她写到这策问?的?第二题时,笔尖微微停顿了?一下——

    此题为,刑赏忠厚之至。

    这道题题源来自《尚书》的?注文?,原文?为“刑疑付轻,赏疑从众,忠厚之至”,探讨的?是当权者应当如?何赏罚分明,如?何体现“仁政”的?思?想。相比较于之前各种花鸟风月的?诗题,这是个挺有实?干精神的?题目。

    但不知?为何,这道题给她一种古怪的?感觉。

    赏忠厚。

    赏……钟……厚……?

    如?果是不知?道这三个字出处来路的?人,单纯听到有人说出这三个字,会不会以为是在说钟厚不厚、薄不薄?

    谢知?秋一顿,摇了?摇头。

    只是发音有一点?像罢了?,若是因此就产生联想,未免是她太多疑了?。

    谢知?秋不再停顿,行?笔书写。

    第五十六章

    这年的春闱, 最终考了两场策论,总共六道?题,三道?问经义, 三道?问时务。

    直到最后一场, 才像往常那样出了诗赋题,而且只出了一道?诗, 一道?赋, 且题目与以往相比, 简直简单随便?得可怕。

    考到最后,若说不少学子先前还怀抱有些许希望的话?,到后面已彻底绝望。

    三年等待, 十年寒窗, 皆为这一日。

    然而,出乎意料的改动,令他们?此生所有积累, 几乎尽为泡影。

    最后一场考试到最后,谢知秋似乎隐隐听到不少摔笔声、折断东西声,甚至有一个考生在考场嚎啕大哭起来?——

    那从远处传来?, 却连谢知秋的号舍都能清晰听到的哭声,像腊月深夜间,树林里呼啸而过的悲戚寒风。

    谢知秋本人并未崩溃, 只是她理解科举之重?,听到那样的哀嚎, 内心难免有所触动。

    在一片愁云的氛围中, 谢知秋稳了稳心态, 淡定如故,完成最后一张考卷。

    *

    春闱结束后, 这回试题内容的变化,果然在梁城引发?轩然大波!

    “为什么这回头两天考的全是策论,诗赋反而只剩下最后一天的两道??!多年来?的考试题制,难道?可以一声不吭就改吗?!礼部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齐相!我们?要见齐相!齐相一定会为我们?寒生说话?!”

    一群士子在贡院外闹事,很快被巡视的卫兵捉走。

    而纵然是没有反应激烈的考生,多半感觉也不太好。

    有老考生在外面摇头叹气:“老夫考了几十年了,一辈子都在与诗词作伴,如今再让我改写策论,哪里还写得出来??现?在这个年纪,也不知道?下回还考不考得了了,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喽。”

    另一人道?:“关?键是这回变成这样,下回又会如何?若是这次不中,我们?接下来?还要准备三年,这三年是按照以前的诗赋为重?准备,还是按照新的策论为重?准备?”

    众人争论不休。

    不过,在这等形势下,倒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

    “我倒认为,题制有变未必是坏事。”

    “过往科举重?诗赋轻策论之事,为人诟病已久。名士如甄奕、丁湫都曾上书阐释其弊端。”

    “科举是为了选择为官之人,择优而用,本就应选择有实干能力之人。考策论当?然也未必万无一失,但至少比诗赋更能选出有做事能力之人。”

    “诚然我这回也将复习重?点放在了诗赋上,考得并不是很好。但是既然大家都是如此,又何尝不是一种公平呢?其实考生本来?就该以真才实学为准,而不是考试技巧,难道?凭借对考试技巧的钻营拿到高分,就是公正了吗?”

    “现?在或许对考生来?说一时不适应,但长远来?看,于官场,于百姓,于百姓来?说,都是有益处的。”

    显然该学子之言,也代表一部分人的心声。

    于是此等言论,又在考生中引发?一阵热议。

    *

    正当?梁城士子吵得热闹时,林世仁也跑来?见谢知秋。

    “萧兄,你考得怎么样?”

    林世仁显然也被这回的考题安排吓到,只是相比较于其他学生的无措失望,他表情倒有点庆幸。

    他说:“幸好自从进了太学,我几乎没有认识的人,一直与萧兄形影不离。萧兄你跟着严学士学习的时候,我也一同听了一些,那些策论题我居然都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全都作出来?了!”

    光看林世仁的神情,不难猜到,他觉得自己答得不错,在这回人人都没料到考题会变化的情况下,像他这样的,说不定反而占到不少便?宜。

    林世仁沾沾自喜:“这才是我第一次参加春闱,本来?以为和?备考多年的人肯定不能比,就当?试试手了,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变故……我昨日去了趟太学,严学士可是被人团团围住啊!

    “以往大家都觉得他为人过于板正,脾气又臭又硬,完全按自己的想法行事,教不了科举,这回方?察觉严先生这类人的好处来?,以后再有人想请教严先生,指不定要排队了!

    “不过,依我看,严先生还是最器重?萧兄你。

    “萧兄你在改制前就时常请教严先生了,他自然对你感情不同,日后想来?也会对你比旁人亲近……对了,萧兄,你感觉如何?我看这考题,对你比对旁人有利得多吧?”

    谢知秋话?少,先前光听林世仁说话?,不曾答他。

    此刻,她才略一颔首,道?:“都答了,但结果如何,尚不可知。”

    谢知秋素来?谨慎,没有把?握的话?,她不会胡说。

    林世仁则诧异道?:“萧兄,你真是好冷静。若换作我是你,发?现?考题如此有利于自己,定要好生庆贺一番了。”

    谢知秋眼睑低垂,并不言语。

    考题对她而言有利,她自是松了口气。

    而且就连谢知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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