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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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萧兄你为何会……”

    林世仁本下意识地?想问萧寻初为何知道这一层,可他猛然?想起,两人虽然?看似是朋友,但萧寻初本也是将军之子,门第?比他高?到不知哪里?去了,只不过萧寻初离家出走以后?,给人感觉比较贫穷落魄而?已。

    谢知秋并未接口。

    萧家对这些事情什么看法不太清楚,但她之所以知道得如?此详细,是因为她的家人也想将她嫁给秦皓,其中?的利弊,祖母和父亲都逮着她说了千百遍。

    林世仁道:“那……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若是太学的先生只愿意指点秦兄,而?对我们其他人不闻不问,那岂不是只有秦兄一个人遥遥领先,我等这辈子拍马都赶不上?”

    “说到这个。”

    谢知秋回过神来。

    “既然?你问的先生多,你可知道,书?院里?是否有哪个先生性格刚正不阿,是那种无论学生出身派系,都会一视同仁给予教导的?”

    “那你说的一定是严先生!”

    林世仁毫不犹豫地?回答。

    可紧接着,他又不解道:“萧兄,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又不像我,半点背景都没?有。既然?先生挑学生也看家境,你是萧将军的儿子,先生总不会像对我一样不给你面子,随意找人帮你评卷就好了。”

    谢知秋一顿,说:“我不想要的,就是被给面子。”

    有些事情她不好对林世仁明?说。

    实?际上,谢知秋这里?有一个大问题。

    她以萧寻初的身份参加科举,是为了有办法娶到“谢知秋”,好让两个人不必继续处于现?在各处一地?的窘境。

    可是,两人成婚以后?呢?难道她还要以萧寻初的身份继续做官吗?

    倒不是谢知秋不想做,如?果这是她自己的身体,她会毫不犹豫地?去实?现?理想。但可惜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如?果她以萧寻初的身份做官,萧寻初所处的状态就会离他正常的环境越来越远,等到两人再度换回来的时候,就会惹上许多麻烦。尤其以萧将军之子的身份,萧寻初入仕,本身就是有风险的。

    最坏的情况,萧寻初会被卷进朝堂斗争里?,牵一发而?动全身,难以脱身。

    所以,谢知秋如?果真考中?进士,她很可能不会做官,而?会在高?中?不久后?就找理由病退。

    但单从秦皓这里?看,秦皓平时请教的老师,几乎都与秦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她一旦请教某位先生,很可能会和对方建立一种类似于她当年?与甄奕的师生关系,若是受对方的关照多了,也会欠下人情。

    再者若是有人顾忌她表面上是萧家之子的身份,讨厌萧家的人或许会故意挑她卷子的刺,亲萧家的人又或许会对她过于宽容,都不利于她找准自己的位置。

    科举本是天?子为打破世家对官场的垄断地?位、笼络寒门子弟所设,因此为了防止世家高?官再凭借着位高?权重,在其中?动手动脚,经过一代代改革发展,有十分严格的防作弊体系。

    学生在春闱交上去的卷子,最后?会经过遮掩名字、誊录官誊抄等步骤后?才送到考官面前,防止考官和考生利用字迹和约定好的卷面标记进行作弊。

    一旦被掩去姓名,无论家里?是官是农,都要站在同一起跑线。

    无论这些先生对萧家是喜是恶,谢知秋最终要靠的还是客观公正的评价,听太多有个人偏向的想法反而?会影响她的判断,总不能指望到时候正好碰到一个崇敬萧将军、爱屋及乌偏袒“萧寻初”的考官吧?

    这就是谢知秋虽进了太学,但迟迟未请人帮自己评卷分析的原因。

    若是可以的话,她希望能找到一个学识可靠、不会随意因为学生的身份动摇,最好也不会轻易和学生建立过于密切的关系的人。

    谢知秋顿了顿,问林世仁道:“你说的那个严先生,具体叫什么?是教哪一门学问的先生?平时在哪里?能找到?”

    林世仁见谢知秋是来真的,慌慌张张地?又摆手,改口道:“严先生叫严仲,专讲《尚书?》一学,但你真要找人评卷,还是不要找他为好。你看我问了这么多天?,只有严先生一个人肯细看我的卷子,我还不是不敢去找他。”

    谢知秋侧目:“为何?”

    林世仁压低了声,对她道:“我听其他学生说,这严先生当年?科举殿试是拿了第?四,虽然?没?进三甲,但学识没?得说,起初也得到重用,但后?来因为性格太过刚直、口没?遮拦,得罪了不少人,被贬到太学成了太学博士。

    “而?且他这一被贬便十余年?没?挪过位置,导致这严先生自觉怀才不遇得很,平时看有前途的学生很不顺眼,说话又难听。虽然?他愿意给所有学生看卷子,但大家都说他时不时就会拿学生的文章发泄,肆意批评,给的建议也很不好。

    “我的文章也是,被他大骂一通,倒不如?今日这位先生只是随便一扫。我只去了一次,就再也不去了。”

    谢知秋听了,倒没?有立即下结论,既然?这人当年?能考到前四,至少说明?会考试。

    谢知秋问:“给的建议不好,怎么说?”

    林世仁道:“就拿我得到的评价说吧。他说我文笔花里?胡哨,措辞华而?不实?,通篇卖弄文采,不讲实?质。

    “可问题是,这两年?科考甚重文辞,前些年?名次高?的进士,哪个不是以文笔华美见长??

    “我写那些生僻复杂的词汇,也是看了很多书?、背了很多文章,才好不容易用得出来的,本以为能得个夸奖,谁料被大骂一通!你说,他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到底想不想让人考上啊?”

    林世仁说的,倒确实?是实?情。

    包括谢知秋这个解元,在参加解试的时候,也是卖弄了不少辞藻,方才得了这么个第?一的名次。

    在当下的举试里?,绚丽的文风,就是比朴实?无华的文字要来得赚便宜,因此现?今的学子也个个往这种方向努力,这严先生给的评价,简直是逆向而?行之。

    不过,谢知秋倒不觉得他说得完全不对。事实?上,她的师父甄奕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说当代士人过于追求文风浮夸富丽,而?失了为官之人本应有的实?干之心。

    谢知秋有些犹豫。

    她只有三个月准备春闱,现?在最需要的是立竿见影应考技巧,而?非再像以前那样,脚踏实?地?地?步步积累。

    听林世仁的描述,这个严仲脾气不好,且为人处世过于死?板、排斥应举之学,不算太对谢知秋的想法。

    但是,要再找一个一视同仁的先生也不容易,或许这种人,本来也不可能个性圆滑。

    谢知秋想来想去,觉得与其不停拖延,倒不如?先去试试,万一这先生不行,再去找别人便是。

    谢知秋一定,有了决断。

    *

    次日。

    太学小院凉亭中?,那位先生严仲,正在给一个前来找他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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