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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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

    主簿转头,看到谢知秋脸上的肃色,先前的轻松顿时烟消云散,不由僵在原地。

    他问:“寺正?大人看来,此事没有齐大人说得那么单纯?”

    “……齐宣正?的话里?,有很多值得推敲之处。”

    齐宣正?的话,并不足以完全?取信。

    光是在谢知秋听来,他的叙述就有好几个矛盾之处。

    首先,齐宣正?身上的衣裳。

    谢知秋刚一进?大理寺狱,就看到齐宣正?的衣服上全?是血。

    那是喷溅状的血迹,而不是单纯的浸润或者沾染。

    会在衣服上留下那样的痕迹,就说明他在对方的血喷出来的那一刻,以站立的姿势处在离对方很近的位置。

    然而按照齐宣正?的说法,他喝了酒就晕了,直到那女孩死了才醒来,那要怎么样,他的衣服上才会沾上如此大面积的喷溅状血迹?

    其?次,齐宣正?头上的伤。

    他那样会流血的伤,恐怕不是单纯摔倒能导致的,必须要被用力?打击过。

    有人曾经用足以致人流血的武器,正?面用力?击打过他的额头,才会有这样的伤口。

    可?按照齐宣正?的话,他直到喝酒晕倒之前都是好好的。

    要是不曾与人有过冲突,他都晕倒了,为?什么还会被这样敲打头顶?难不成是曾有人还想?置他于死地吗?

    从?谢知秋的角度看,光以现有的线索判断——

    齐宣正?是醉酒后与那歌女因某些情况不合、发生肢体冲突,歌女用重物击打齐宣正?的头部,导致齐宣正?恼羞成怒,一时冲动地拿烛台杀死了歌女,才是逻辑连贯的合理推断。

    齐宣正?实在够像凶手。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来。

    当下局势扑朔迷离,说的话越少越好,怕被人抓到把柄。

    她闭上眼,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杂念摒弃。

    情况还不清楚,不能那么早下判断。

    其?实这些线索还有别的角度可?以解释——

    衣服可?以说是凶手提前就想?好了要嫁祸给齐宣正?,自己穿一样的衣服杀了歌女以后,再?换到齐宣正?身上。

    至于伤口,完全?有可?能是在歌女死后,凶手还想?杀齐宣正?灭口,只是没想?到下手太轻,反而将齐宣正?从?药的效果中?敲醒了。

    毕竟齐宣正?自己说得也有道理。

    齐家人想?要杀谁杀不成,齐宣正?如今已经是四品秘书少监,他要是真想?杀人,何至于弄脏自己的手?

    谢知秋闭目凝神,尽力?让自己不要有太多先入为?主的观念。

    既然齐宣正?说他没杀人,那就但愿他真的没有吧。

    半晌,谢知秋开口道:“等会儿你?带几个人去给齐宣正?做笔录,让他将刚才那些话再?说一遍。然后,关于这桩案件的其?他细节,全?都整理成案宗给我。明日,我会亲自去查。”

    第一百零八章

    “姐姐, 听说乐坊那边死人了,是?真的吗?”

    当日,知满特?意跑来将军府串门, 向谢知秋打听消息。

    屋室中, 知满见姐姐坐在桌前看案卷,也好?奇地凑过脑袋, 上?去搭一眼。

    以前谢知秋还在闺中的时候, 知满不太?懂姐姐为什么总想做官, 而现在,姐姐借萧寻初的身体?真弄了个官做,她终于觉出几分好?处来——

    城中闹得风风雨雨的事, 其他人还半点得不到消息, 她却可以跑到姐姐这里来,向姐姐撒娇问具体?的情况。

    不过,姐姐看起来有点忙, 知满也不敢太?耽误她工作?。

    只?见斜光之中,谢知秋面色凝重,神态严肃。

    她抬起手, 摸了摸知满的头,问:“这案子,在梁城中, 都已经传开了吗?”

    “嗯!”

    知满点点头。

    她说:“昨晚打更人边跑边敲锣,奔着喊‘死人了!’喊了大半条街, 好?多人都听见了。

    “今天一整天, 我们绣坊的绣娘们都在讨论这事, 说什么都有。我听说,好?像是?一个有官职的嫖.客杀了伎女?”

    梁城人口稠密, 其实每日官司都不少,但毕竟是?在天子脚下,像杀人这种大案,还是?相当罕见。

    人言如同晚风,吹得极快,更何况是?骇人听闻的凶杀案,不到一天一夜就?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这案子的实情不便让知满知道太?多,谢知秋“嗯”了一声,没说齐宣正的名字,只?说了点能让她知道的,比如被关在监狱里的犯人声称自己?被下.药了没有意识、但他身上?血迹和额头上?的伤对不上?云云。

    不过,只?这么一点,已经让知满听得津津有味。

    但,接着,知满又有点紧张地拽了拽谢知秋的袖子,道:“那……姐姐,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验尸,还要检查现场?”

    谢知秋应道:“嗯。明?天会去听仵作?验尸的结果,接下来就?要去现场勘察。”

    “可是?……可是?……这桩案子不是?……”

    听到谢知秋的话,知满忽然期期艾艾。

    谢知秋见她表情有点纠结,问:“有什么问题?”

    知满道:“听说死者是?名乐伎,出事的地方?还是?乐坊。

    “看戏曲话本里,乐坊里的姑娘都不是?很端重。

    “姐姐你现在用的是?师父的身体?,师父这个人虽然……嗯……但他脸还蛮好?看的,个子也高……”

    谢知秋其实没觉得萧寻初的个性有什么问题,但知满习惯性和萧寻初互相嫌弃,自家妹妹忽然夸起萧寻初的长相来,反而令她有点意外?。

    知满踌躇半天,竟没有说下去,便换谢知秋不解道:“所?以怎么了?”

    知满注视着如今的姐姐——

    面前的男子身长八尺有余,即使在男人中也属于非常修长的,走在人群中足以鹤立鸡群。

    他眉眼俊美,尤其一双恣意典雅的桃花眼,令人印象深刻。

    如果换作?是?真正的萧寻初,恐怕会给人倦怠懒散的印象,但自从这具躯壳里的人成了姐姐,气质就?完全变了,变得清冷而肃稳,虽气质不好?亲近,可也更加沉稳可靠。

    一言以蔽之,要不是?知道这皮囊里的人是?她亲姐姐,她说不定也会觉得嫁给这个人不错。

    知满欲言又止,纠结半晌,才凑到凑到姐姐耳边,小声道:“我听说乐坊女子,因身处烟花之地,行为做派难免比较轻佻。她们、她们会不会试图来勾引你呀?”

    谢知秋略一沉凝。

    许是?乐坊女子名声实在太?差,与良家女子之间仿佛隔着一条天堑鸿沟,在普通姑娘看来,这一类人又难免和“水性杨花”“花.柳病”“轻浮早亡”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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