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他们: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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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犯罪。

    这个话题在江眠应声过后,就立马被翻篇了。

    陈故问他明天几点来,因为江眠走的时候说自己明天还会过来的,不然就算江眠嘟囔了那句,陈故也不一定会乐意放他走。

    是在听到江眠说明天过来,陈故知道这意味着江眠明天不去团建了,这才放心地放人离开。

    江眠想了想:“早上吧。”

    他说:“我带早餐过来,你想吃什么?”

    决定早上,完全是因为江眠觉得大病一场的陈故应该会有点虚,还是不要自己下厨消耗精力比较好,而且他担心陈故的烧会反复。

    这种算不上很冷但也不热的天气发烧,最容易反反复复。

    陈故说好,又把密码锁的密码告诉了江眠。

    至于单元楼底下的门禁,走时陈故就给了江眠一张他之前特意去办的门禁卡,现在江眠进小区都不需要登记了。

    “你买什么方便就买什么吧。”

    江眠也没有非要陈故点菜,只说好。

    陈故又说:“门锁密码是010156。”

    听到这串熟悉的数字,江眠顿了下,也不知道是该说无奈还是该说开心,反正心里那点异样感就像是被拉出来示众一样,明显得让江眠无法忽视。

    陈故这些举止真的好幼稚。

    可偏偏他倏地生出几分愉快。

    陈故今天的话是真的很多,其实江眠不太喜欢有人在他耳边一直絮絮叨叨,但他不会说,只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大脑也会有意识地帮他捕捉关键信息,过滤掉没必要的消息。

    但陈故说了很多没意义的事,江眠都听进去了。

    他不仅听进去了,还给予了回应,好像今天的时间不再是时间,没那么重要,可以抛开学业谈一些风花雪月。

    江眠没回宿舍,而是直接回了家,他跟陈故说自己要去洗澡了,就把手机放在了床边。

    电话那头的陈故转着自己的手机玩,心情很好地打开了电脑。

    然而他才登上国外的那个社交软件没多久,就有语音弹了出来。

    陈故把江眠那点了静音——指江眠那听不见他的声音,但他可以听见江眠的那种静音。

    电话接起后,那头传来流利且快速的外语:“陈,你爸的那个养子调查了你在南界的事。”

    听到这句话时,陈故的眉眼在刹那间淡了下来。

    他放下手机,没有吭声。

    对方:“他查到了你在南界买了房子,还有你那个双胞胎弟弟,也给你卖画的画展开价说要以双倍的价格买你的画……对了,还有,刚才酒会,他忽然问了我一句有没有听你提起过一个叫「江眠」的华人。”

    崔斯加是不在陈故面前,要是他在陈故跟前说这话,肯定会在提到江眠的姓氏时,就识趣地住嘴。

    因为陈故此时眼中已是一片冷沉,再细究过去,还能隐隐察觉到令人心惊的戾气。

    像是被触碰了逆鳞的恶龙,从深海亮出自己的獠牙与尖爪,要将胆敢冒犯他的狂徒给撕碎。

    “是他查的,还是陈鸿禹查的?”

    “我觉得是他自作主张,老实说你爸根本不会在意这个。”

    崔斯加喝了酒,嘴一快就把平时不敢在陈故面前说的话说出来了。

    他说完后,自己就想先扇自己一巴掌。

    好在陈故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注意力不在这儿,又没有开口了。

    崔斯加和很多华人合作过,他觉得陈故是他遇见过最难搞定的华人。

    没有人能够猜到他究竟在想什么,又或者说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就好像天上阴晴不定的一朵云,随时会改变形状,又随时会给人们带来一场暴雨。

    “知道了。”

    陈故终于开口,他轻扯了了下嘴角,眼中却无半点笑意:“多谢。”

    崔斯加有点受宠若惊:“今天怎么了这是,用你们的话是什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吧?你每天一副这世界欠我的拽样,今天居然会说谢谢了?”

    陈故和他是合作伙伴,崔斯加需要他的投资,陈故有他没他都行,反正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需要投资的好项目。

    只是说两人合作了很久,一点脆弱的友谊还是有的。

    然而陈故懒得多说一句,径直挂了电话。

    他摩挲着键盘,打开邮箱,因为记不住,还特意去搜了一下陈鸿禹公司助理的工作邮箱是什么。

    他发送了一封邮件过去,没有太多的内容,就是一个地址。

    陈故连邮箱都没有换,直接用的自己的,也不怕那位养子敢去跟陈鸿禹告状。不是说他觉得陈鸿禹好歹还是会帮亲生儿子的,而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陈鸿禹怎么看他。

    他在意的只是那恶心人的玩意儿查到了江眠。

    别说知道江眠的表哥是荣荀了,就算江眠坐在荣荀那个位置,陈故该给的警告、该干的事还是一件都不会少。

    这和江眠厉害与否无关,陈故只是讨厌任何人以任何的方式对江眠起好奇心。

    江眠是他的。

    陈故也不是只做这种不痛不痒的警告,警告信,不过是告诉对方是自己做的而已。

    当他敢动心思查他、提到江眠了的时候,就要付出代价。

    陈故就好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非要将江眠罩住,从里到外,由外到内,只有他能窥视江眠,江眠也只能看见他。

    ——

    江眠洗澡回来后,发现电话还没挂,于是他直接开了免提轻轻喊了声:“陈故?”

    陈故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他吃了感冒药,现在药效上来了,人有点晕乎。

    江眠:“你怎么没挂电话?”

    陈故登时清醒了,他委屈道:“你说可以打电话的。”

    江眠:“……”

    他沉默了下后,纳闷道:“你总不可能不挂吧?”

    陈故也很纳闷:“为什么不可以?”

    江眠:“?”

    “我要睡觉。”

    “我也要,但可以挂着睡啊。”

    江眠缓缓打出第二个问号。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这个操作。

    还没等他说什么,陈故又萎靡道:“好吧,是我要求太多了,我以为你至少是愿意这样陪着我的…没关系的,我就是好久没发烧了,都有五六年没有这样发烧了,从前没人在意过我,突然有人在我生病时照顾我,我就忽然很想让人陪陪。”

    江眠知道陈故口里的「人」,只指他一个。

    可即使如此,江眠还是在沉默过后问了句:“你还会跟别人说这种话吗?”

    陈故在电话那头勾唇,眉眼间全是轻快:“只有你。”

    他的语气正常了起来,因为隔着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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