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偏执权相后,我死遁了(穿书): 1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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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下诏狱。”

    女子的嗓音,俨似沉金敲玉,透着势如破竹的魄力,在偌大的沐福斋之中荡气回肠。

    朱氏倒吸了一口凉气,“下诏狱?!宋枕玉你个悍妇,真真好大的胆子!”

    转而对老太夫人楚楚诉苦道:“老太太,您也听着了,这个宋氏过门后,仗寡嫂之位,勾搭小叔子,耍尽手段,极败门风,摆明是目中无人——”

    “可真是荒唐,朱夫人,您是不是很会织毛衣,看您可真能编啊。”

    宋枕玉反唇相讥道,“您家老爷既认我一声嫂子,那放着礼节不守,为何还擅闯他长兄的地界,爬上他原嫂嫂的院子?这些事您不仔细思量,把他羞辱我的事掐头去尾,仅提及他患了腿疾一事,所有污水往我身上泼,您可真是好样的。假若您家老爷得了花柳病,您是不是要将全长安城的窑子告上公堂,说您家老爷患病,都是那些优伶的责咎?”

    宋枕玉语风犀利,不带半截脏字,偏偏还句句沾理,教人挑拣不出半丝半毫的错处,朱氏落入下风,便对老太夫人哭怨道:“这伯府还有没有家规与公道了,现在连个填房都能骑在我头上,那从今往后的日子,定是鸡犬不宁,留这种祸患在,很可能影响少爷读书!老太太,目下正抵伯府唇亡齿寒之时,宋氏留不得,不若您给个准儿,使人去请牙婆来,将她发卖了罢!”

    绫纹窗弥漫起了雪雾,一轮孤月映照着裴丞陵冷寂的一张面容,他劲步朝内行去。

    俩守门的丫鬟,倏见少年孤拔修直的身影,并那冷峻肃凛的气势,刹那间噤若寒蝉,一位匆促地扦竿打帘,一位趋步入了内室前去通禀。

    “世子爷来了。”

    一语掀起千层浪,先是一众侍婢嬷嬷婆子,纷纷福礼,不知为何,见着少年,那样一张平静沉寂的面容,仅以一个眼神,便让人心生惧畏,她们的后颈之处,俱是攀爬上了一份潸潸冷意。

    再是诸房夫人,各怀心思,但面容上皆有一缕骇色,似是全未料及裴丞陵会来此,更教人诧震地是,裴丞陵那一身气质,与平素迥乎不同。

    他撕开了温静孱弱的皮相,身势如嵩山之巍峨,朗月之险峭,更似一柄行将出鞘的、逆水直上的锋刃,教内室中的女眷息了看热闹的心思,僵然滞在原地,半点不敢动弹。

    朱氏尚在喋喋诉苦,见着少年一席文生襕袍入内,教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凝视着,她清晰地觉知到寒意,那余下话辞,兀突突掐在口舌,进退维谷,陷入死寂。

    宋枕玉适时望见裴丞陵,心间打了个突,方才她道出一些少儿不宜的话,画风之不羁,与平素不相符,这小孩儿应是没听到罢?

    裴丞陵注视宋枕玉一眼,容相与夜色融为一体,确证她身心无恙,他将她护在身后。

    这一个姿势,不再是个稚嫩青涩的少年,反而像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那坚实的双肩,似是一重伟岸屏障,替身后女子遮风挡雨。

    老太夫人正慵慵半倚在紫檀木弯腿卷珠足藤心方榻,左右两位丫鬟正伏跪在狐绒毡毯处,替她捶腿捏背。

    老太夫人教宋氏朱氏二人的纷争,吵得太阳穴突突胀跳。二儿子对宋氏之所行,她其实心如明镜,本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消不闹得太厉害,且过且过就罢了,哪曾想,二儿子死性不改,竟还捅了马蜂窝,宋氏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看起来柔柔弱弱,骨子里竟是个贞烈的,但这又如何?

    同二儿子的仕途、裴家的前程比起来,这个宋氏的守贞之举,就像个隔靴搔痒的笑话。宋氏本是过门来冲喜的,可是大儿子已经溘然长逝了,宋氏也了无用处,与其在府中生出事端,还不如发卖得好,至少能管住二儿子的淫心,也管住朱氏那脾性,息事宁人,何乐不为?

    老太夫人已然差薛管事,将身契拿过来了,发卖宋氏的钱财,就用来疗治二儿子的腿疾。

    老太夫人的心思,昭然若揭,俱是看在裴丞陵的眸底,他攥紧了袖侧的匕刀,手背青筋狰突,极力克制住削掉那只执身契的手的心欲。

    宋枕玉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出于反抗与自卫,但她的命运,却被老太夫人拿捏在鼓掌之中,像个待价而沽的物什,没利用的价值,便弃若敝屣。

    老太夫人完全没将他这个世子放在眼底。

    真是放肆。

    老太夫人行将启口,裴丞陵忽然驱前一步,见礼后,朝她谦恭地递上一份对折的宣纸。

    老太夫人不知裴丞陵要做甚么,摊开宣纸一瞅,端详好一会儿,姗姗揽毕,显著地扬起一侧的眉,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你确定?”

    这是老太夫人头一次正视这位嫡长孙。

    裴丞陵容色澹泊,沉寂地点点头,刀尖割破右手食指,在宣纸的左列戳下稠红指印,一行一止,行云流水,那雪白的宣纸一角,很快被血染透浸红,如刺目的烈火,灼了每一个人的眼。

    朱氏与其余夫人们俱是好奇裴丞陵在宣纸上写了甚么,忙抻首探看,仅一眼,俱是震骇,议论纷纷:

    “七日后入春首场公试,他的名次若在崇哥儿前,且是得了「甲」,则将宋氏身契,归还予她?”

    “天呐,做甚么青天白日梦呢,小世子且不过是才读两日书,便妄想要一步登天了?”

    “夸下这等大话,赌注是甚么?”

    “假令名次逊过崇哥儿,即刻交出世子之位,且从裴家族谱中除名?!”

    “这可了不得,还真敢赌!”

    ……

    原是肃穆的内室,转瞬杂沓躁动起来,宋枕玉也自是看到这一份旷世赌状,纸面结着凉薄的一层霜花,满纸奔放狂草,墨汁甚至没吹干,一看显然就是刚刚写就。

    甚至还在落款处歃了血。

    宋枕玉怔愣住了,为了身契,裴丞陵将身家都堵上了。

    这回轮到她倒吸一口凉气。

    小世子太反常了,他今晌的所作所为,如此莽撞,根本不像他平素沉着冷静的行事风格,这小孩完全疯了。

    她想对老太夫人说这是少年意气的荒唐言,千万不能作数,但裴丞陵强硬握住她的腕子,二人相视的一瞬间,她望见了少年身上壮士断腕般的决绝,他的力量像是气吞山河的磅礴叠嶂,教她动弹不得。

    朱氏本是有些愤慨,但见到这份赌状,觉得是白拣来的一份大便宜,裴丞陵身上有几两墨水,她还不清楚么?被辟雍馆退学,荒废了一整年,今岁开春才刚上两日学,能有什么造诣?

    朱氏在心内哂笑,她本就觊觎那世子之位,现在裴丞陵自觉捧呈上来,正好遂了她的意。

    目下唯恐裴丞陵反悔似的,她便是殷勤地在老太夫人近前吹风。

    老太夫人将茶碗搁在桌案上,用幽深的目光看了裴丞陵一眼,本以为能洞察出其底细,但很罕见地,她竟是窥察不出端倪。

    他神情如远山淡影,真实思绪如影影绰绰的皮影戏,教人琢磨不出虚实,愈是斟酌不出首尾,才愈教人心惊,不敢再妄自轻视。

    这个裴丞陵,指不定是有些内涵在的。

    老太夫人仍旧是一副静观风浪起的姿势,拿丹章画了押。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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