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国舅: 260-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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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之色更浓郁了,那一股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痛苦万分,羞愧扭曲的模样,活似便秘了大半个月却始终无所出,生生叫湛兮头皮绷紧,打了个冷战。

    不好的预感在累积,并在临界值,忽然爆(>O<)炸--

    「实不相瞒,下官有不举之症,不能人道!」

    声大如雷!震耳欲聋!久久不散!

    第267章

    「实不相瞒,下官有不举之症,不能人道!」

    这声振屋瓦、响彻云霄的话一出,本来热闹非凡,谈笑往来的筵席,骤然一寂,变得落针可闻。

    方纔那一剎那的寂静,彷佛是因为大家对云生月的话中内容反应无能一样,紧接着,周遭出现了抑制不住的喷饭声、咳酒声、呛肉声……

    杂声接连四起,甚至还有正翩翩起舞的优伶崴了脚,凄惨地摔在了地上,一片娇俏的「哎哟」之声,恍若冰山轰塌的连锁反应一般,吹拉弹唱的坐部伎纷纷出错。

    此起彼伏的怪声,让场面陷入了一阵难以形容的混乱。

    湛兮沉默地看着自己已经空掉的盘子……还好他已经提前吃饱了。

    而猫猫狗狗根本不受影响,闻狮醒和二皇子还在呆呆地机械地投喂,它们就快活地甩着尾巴「嗷呜嗷呜」地张嘴去接。

    上一回造成这种效果的,还是湛兮本人的,如今他看着被「万众瞩目」的云生月,陷入了深度的无语。

    湛兮造成这效果,是在摧毁别人,可云生月……他在摧毁自己。

    背后的杨镧的反应估计是全场最夸张的,他先是呆滞了一瞬,而后「噗--」地喷了一口酒,紧接着,那烈酒似乎呛入了喉管鼻腔,他撕心裂肺,死去活来的「咳咳」声根本止不住。

    最后湛兮过去了,一记铁砂掌直接拍杨镧的背上,杨镧才勉强缓过来,但是却有点气喘吁吁的模样。

    他艰难地看着恍若遗世独立,对所有「惊疑不定」、「猥琐偷瞄」、「怪笑连连」、「轻蔑讥诮」的目光都视若无睹的云生月。

    「云生月……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杨镧喃喃着。

    而后,杨镧扭头看湛兮,那一双一贯带笑的眼睛而今瞪得大大的:「他是不是疯了?他玩那么大!?」

    湛兮沉默以对。

    ******

    杨镧估摸着是现场为数不多知道云生月为什么会这样做的人,因为当初湛兮带他一块儿去蹲墙角了。

    杨镧知道闻狮醒那一堆炸裂的发言,他知道闻狮醒不想要生孩子,他知道云生月答应了。

    那时候,杨镧对此嗤之以鼻,你云生月答应了有什么用!?

    别说闻狮醒那一堆「身心忠诚唯一」「不生孩子」的要求,你,琅玡云氏家主的嫡长子,你连能不能给闻狮醒这等身份的女子明媒正娶都是个问题!

    但是现在……

    好了,杨镧终于理解到云生月当时所说的--

    「世间难事极多,以少胜多难,反败为胜难,扳倒世家亦难……可,再难的事,也有做到的时候。「

    「所以世间诸事,只要有心,便无难事……」

    他在身体力行地告诉杨镧,告诉这天下的男儿: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这个心机城府皆不缺的有心人,选择了以这种最决绝的、最无法挽回的手段,向他的心上人,传递了最真挚、最赤忱的诚意。

    这样的场合……今夜过后,哪怕帝王与琅玡云氏连手压制谣言,也压制不住了,世人都会知道云生月有点毛病在身上。

    谁还会想要嫁给他?名门闺女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强强连手,何必非要委屈自己嫁给废人?小门小户想要高攀琅玡云氏,云氏也必然是瞧不上的,所以……

    到头来,只会是云生月得偿所愿地娶自己心爱的人。

    而他的心上人不想怀孕生子,他更是以自己「不举」为由,担当了一切,世人日后诟病他无子嗣,也只会骂他无能,而不会指责他的妻子。

    对他的妻子,大家想必是同情、怜悯的吧。

    这是云生月对闻狮醒无私的保护,像是将心脏划开,将她藏进去一样……

    杨镧沉默地看着不远处闻狮醒捂着嘴,感动得泪光盈盈、哽咽不止的模样,心想--

    这世间再没有第二个有云生月这般身份地位的男儿,能给予她这般的保护了。

    事实上,哪怕是街头乞讨的老乞丐,都不会承认自己雄风不振,这是男人的天性。

    看来,这姑娘从始至终都没选错。

    是他错了,正如小国舅所说,是他……不懂。

    杨镧如今不那么抗拒了,他忽然觉得心脏似乎空空的,他也想去「懂一懂」这其中真谛……

    可遗憾的是,他依然觉得,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值得他如此。

    谁值得!?谁配!

    若是从前,杨镧必然会傲慢地对此嗤之以鼻,他之所以做不到,是因为没有女人配!

    但如此,他却忽然觉得有些空空荡荡的……

    ******

    永明帝和曹穆之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们的反应是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会儿。

    而后,曹穆之扶了抚发髻上新鲜娇艳的簪花,不紧不慢地说:「云长吏喝醉了,还不快将他带下去。」

    郭小福立即令两个太监上前。

    于是,滴酒未沾的云生月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这边一眼,哪怕闻狮醒已经哭得满面通红,眼睛红肿。

    云世叔见云生月要走了,这才如梦初醒,骤然站了起来,失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还要再说什么,永明帝却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嗯?爱卿这是也喝醉了?」

    云世叔接收到了永明帝的警告,立即闭上嘴,自己找了个借口,要失礼离席去缓缓。

    永明帝准了。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李致虚忍耐地盯着隔壁那个放肆至极的女人。

    樊月英还在用自己求知若渴的眼神不断地扫瞄云生月的下半身,喃喃自语:「不可能的啊,怎么可能呢?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若是身体有问题,那武功运转应当也会出岔子,至少滞涩啊,但之前我看他明明……」

    「你够了!」李致虚忍无可忍地摀住了樊月英的眼睛。

    樊月英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失笑地握住了李致虚的手:「七郎你想到哪里去了啦?我只是在担心我姐妹下半生的『幸』福而已……」

    「哦?」李致虚冷笑一声,「如此听来,你对男子非礼但视,是有正当理由,全然没有私心的咯?」

    「当然!」樊月英一脸理不直气也壮的耿直。

    李致虚:「我信了你的邪!」

    ******

    云世叔追出去了,湛兮知道,接下来,云生月就要以自己绝佳的政客演技,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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