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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团宠小国舅》 340-360(第28/30页)
姚鹏举摇了摇头,大气凌然道:「此事你们帮不上忙,我自尽力即可。我去信皇都说明情况,若能请得皇帝陛下与皇后殿下、谢太师、我祖父,以及太子二皇子小国舅……」
「还有楚王与楚王妃和世子妃等人,集体来信相劝世子,想必世子会回心转意的。」
什么叫人多力量大,这就是!
一听姚鹏举要为他们如此尽心尽力,要求那么多人,简直就是顶级官场版本的「求爷爷告奶奶」了,也不知道要损耗多少人情,众人都感动哭了。
他们欢喜地互相扶持着,真心实意地给姚鹏举邦邦磕头,感谢钦差大老爷的真诚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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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接到了八百里加急信件的湛兮:「……」
他来来回回将此信看了又看,最后无语地闭眼--
好家伙,这俩狗东西,这是直接跨越山海,算计到他头顶上来了。
翌日,杨镧等人都受到湛兮的邀请,来英国公府赴湛兮的八珍之宴。
八珍宴,便是所谓的「周八珍」,即《周礼·天官·膳夫》所记载的「珍用八物」。
这所谓的「八物」,分别是淳熬、淳母、炮豚、炮牂、捣珍、渍、熬和肝膋,好吃肯定比不得后世那能叫味蕾爆炸的大工业产物,但胜在新鲜与难得,以及它在传统上的地位。
筵席之上,湛兮拿出了姚鹏举给自己写的信,传递给他们看。
太子和二皇子没有接,只是道:「我们都收到了姚鹏举寄来的类似的信。」
倒是杨镧、沈奎、上官无病等人,好奇地互相传阅了起来。
湛兮哼笑一声,指了指他们手中的信,说道:「瞧见了没有,滔天的恶名,世人的恐惧,也是一种资源。」
甚至可以算是一种稀缺资源,极其稀缺的资源。
姚鹏举和李问真就将这玩意儿利用到了极致,被李问真威慑的人,甚至不敢诞生怨恨,好似他的凶残与自己不敢反抗、只能顺从的畏惧,都是最理所当然的。
在场的众人,包括二皇子和太子,还有杨镧和上官无病,沈奎等人,都表示做戏做全套,他们也以树人书院学子联合的名义,给李问真写上那么一封信。
湛兮暗中叹息了一声,狗东西们,我只能再帮这一点点忙了,把树人书院的学子们拉上战船。
让大家伙给李问真搭的台阶「豪华」到能他爹的跑千军万马,够不够牛奔!
湛兮甚至连纸笔都给准备好了,杨镧等人便直接在现场开写。
沈奎还摩挲着下巴道:「要不要我回去,叫我阿耶也给楚王世子写一封信?」
湛兮面无表情地点头:「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收集好了众人的信笺后,湛兮自个儿晚上才提笔回信。
他信中的内容,则与他人略有不同之处,除了劝诫李问真莫要滥造杀孽,得饶人处且饶人之外,湛兮还特意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且令这些负罪之人举家搬迁,居于坝下,时时巡视,世代守护堤坝。」
除此之外,湛兮还叫人运了一批大米到其处,姚鹏举说徭役们为了看戏,都有些推脱不肯回地方的意思,既如此,干脆送他们一点好处吧。
大雍征召徭役,是不用给百姓付钱两的,这是他们身为大雍子民应尽的义务,服徭役期间,朝廷也只是提供食宿罢了。
湛兮私下觉得自然是「以工代赈」之类的做法要更加妥当,也更能激发积极性,但时机还不到,既如此,略表心意,也能叫徭役们因这「意外之喜」而惊喜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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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悬挂狗头铡的府兵和工匠疯狂发起号召,于是他们的亲朋好友们都在四处奔走。
他们到处找那些姓「刘」(留)、「陈」(成)等「好姓」的人家,讨要一块旧布,言说了是要给世子之爱女缝制百家衣的。
被问询到的人家,没有不给的。
也有机灵的妇人,求到了一些「长寿」人家,「有福」人家家中……
他们这种大规模的行动,实在是感人肺腑,不少事不关己的人,还有那些因为钦差大老爷和世子大人不差钱,私下还在每天提供窝窝头,为了多白吃几天的窝窝头和看戏,而选择留在此处的徭役们,也跟着一块儿帮起忙来了。
找颜色鲜艳的旧布料,又洗好晾晒好,再烫平,还要按照颜色的深浅细心搭配,求来了当地最好的绣娘思考着要如何缝制……
也有人求到了当地的道观寺庙中,已求得了观主的同意,将会供奉这集中万民祈愿的百家衣。
而那些因为头顶悬挂刀剑而十分沮丧,根本提不起劲自救的工匠和府兵本人,则日日蹲守在钦差团队落脚的驿站。
他们如丧考批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一封从皇都的信笺快马加鞭赶来,才终于阴天放晴!
「来了来了,是马蹄声!」
「天哪……你们瞧见了没,那骑兵的囊袋,好鼓,里面肯定有好多好多的信!」
「小国舅给世子写信了吗?」
「写了!我瞧见了,我瞧见了英国公府的徽记!」
「你怎么知道英国公府的徽记?」
那人骄傲地挺胸:「我特意找我大嫂娘家妹夫的堂叔祖的侄儿打听到的!他在都城也是个管吏呢!」
随着皇都的回信越来越多,他们感觉死亡的阴影在逐渐驱散,忍不住抱团欢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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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他们恐惧至极的李问真本人,则就站在驿站背后的高塔上,静静地看着他们那欢喜到到处蹦跶的模样。
姚鹏举弯了弯嘴角:「入秋前我们便能回京了,这一趟,辛苦世子了。」
「不辛苦,」李问真漠然地哼了一声,「本便是为了还那小子的人情罢了。」
「世子的伤……」
别看姚鹏举新官上任三把火,磨刀霍霍开杀戒,显得那么威风,他来到当地的这段时日,没少被刺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非有李问真在,恐怕他不死也要折掉大半条命。
不是被意外失火烧死,就是不慎坠河淹死……
侥幸不死,也不过是折了大半条命,变残废变活死人那般,令「他们」放心,才能回到皇都。
李问真的表情无甚变化:「小伤罢了。」
他甚至回眸看了姚鹏举一眼,姿态恣睢,神色漠然道:「你又何必这般替我谋算好名声?」
「虽您是为了报答小国舅的恩情,但于我却确实是有救命之恩,」姚鹏举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我所行事……也不过是力所能及罢了。」
李问真冷酷地嗤笑出声:「我从不在意这些名声,美名也好,恶名也罢,它们奈何不了我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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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踽踽独行,所为之事,虽初衷是报效君主,但所杀之人莫不是鱼肉百姓之贪官污吏、门阀豪强,也算一心为公,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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