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活成种田文女主[快穿]: 148. 息莲药膏 并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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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伸手,将那块帕子够了过来,帕子是被梁冰捏攥一团摔过来的,再抚平摊开,还是皱皱巴巴的样子:

    上头绣的鸳鸯眼白猫已不复原貌,好几处线头都被拆挑开,乱糟糟地纠成了粗细不一的缕状彩线。帕子的留白处还新绣了一层线色,像是在仿绣那一层薄薄沐浴在白猫身上的光色,但下针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绣了十几针便失去耐性,余下的走针紊乱、针脚粗糙,帕子的反面还错积了一大团的梗结,这一处的绣样便彻底被毁了。

    旅思遥瞧见帕子被毁成这样,原本就憋闷难受的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她眼眶骤然酸涨,鼻息渐渐浑囊,掺着一阵欲淌不淌的刺痛之意,随即大颗的滚热泪珠,便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地落下,洇湿了帕子的一角。

    一腔憋屈难受泄了足足有一夜,等到第二日她枕着湿沉沉的枕头醒来,眼皮已肿的不成样子,像两颗新蛰出来的粉桃。

    谢灵照例进来送早饭,进碧纱橱之前先腾出一只端托盘的手,叩了一叩门:

    “我送早饭来了。”

    “请进……”

    旅思遥声音稍显沙哑,有点慌急应道:

    “早饭先放在桌子上吧。”

    谢灵不觉有异地应了一声:

    “好。”

    将托盘上的热粥小菜一一端到桌面,她撤盘准备走时,忽然又顿住了脚步:

    “那个,你腿上的药该换了,我瞧你行动不方便,不如还是我帮你吧?”

    旅思遥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微微迟疑了一下,才歉然婉拒道:

    “谢谢你的好意,但还是不了,麻烦你将药膏一并拿到桌面上,我自己来上药就行。”

    谢灵听她说第二句,才察觉到她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是比昨日沙哑了许多……难不成是昨日她出去淋了雨,染了风寒?

    她想到有这个可能,顿时不敢马虎应对了,三两步走到床前,试着询问旅思遥道:

    “你的嗓子怎么如此沙哑,可是感染了风寒?要不要我帮你探一探头热?”

    旅思遥正用被子严严实实地掩住脑袋,闻言不禁心虚:

    “不了,不了,我没事的,你赶快去忙吧。”

    “没事?那便好,不过我还是替你熬一剂姜汤驱寒吧。”

    谢灵话末补了一句:“若真的生病了,怕是要耽误你离开藕河镇的行程。”

    旅思遥听到这话,心下不由多了一丝担忧。她虽不发热,但伤心哭了一夜,今晨醒来便有些头昏脑涨,身子也发着冷,如果真是感染了风寒,她恐怕便不能在两日之后返乡了。

    “好,那便麻烦你了。”

    旅思遥一时松了口,道。

    谢灵见她答应,就去厨房熬姜汤了,不多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回碧纱橱,正好撞见旅思遥在吃早饭。

    旅思遥这一夜折腾到快清晨才睡着,肚子饿极了,刚才谢灵在时忍着饥肠辘辘,一等她离开,便从床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下床去吃了早饭。

    因早饭是热粥,还烫着,她边吹凉边吃,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快吃光了,结果还没等睡回床上,谢灵就回到了碧纱橱:

    “你已经下床了?正好,姜汤熬好了,你一并也将它喝了吧。”

    谢灵说着,便走到了桌前。

    旅思遥躲避不及,视线在慌乱之中正好跟她撞见,谢灵的目光一落过去,便正正望见了她一张憔悴狼狈的面容,还一眼看穿这是痛哭过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

    谢灵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下意识放轻了声音,询问她道。

    旅思遥连忙避开她的视线,一脸窘色道:

    “没事没事,我昨夜失眠了……今天一早醒来眼睛便肿的厉害……”

    谢灵微微皱眉,觉得她这说话很不可信:

    “失眠怎会让眼睛肿到这个地步?你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没有!”

    旅思遥心下一个胆颤,破口而出否认道。

    她实在不想跟那二人扯上干系了……她是打心底里恐惧那二人,但同时又害怕自己的“真面目”被戳穿……万一这位热心杂役为她打抱不平,冲过去质问那二人,她们肯定会揭穿自己“出尔反尔”虚假面孔的……不行不行……那样她就更加无地自容了……

    旅思遥因为过度紧张,内心闪过万千思绪,最后这些思绪纠缠如一团乱麻,怎么厘也厘不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过错的一方,还是倒霉被负的一方,但她一贯是要将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的……所以脑中仅仅是挣扎了一两次,她就懦弱屈服于梁冰的那一腔急愤责问之下了。

    谢灵心里一直警醒自己别多管闲事,但撞见旅思遥这幅一看就被人欺凌过的样子,终究还是忍不住恻隐之心,或许她就像冷嘉平所说的那样,遇到值得怜悯相帮的女子,下意识便会去关照对方,这大约是女子会爱护同类的天性使然吧:

    “可你一看就像是遇了倒霉事的样子……”

    谢灵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觉得她被欺负了,但直觉便是如此:

    “昨日你一直待在屋子里,要说遇到什么事,恐怕就是与那二位住客……”

    旅思遥被戳中心事,喉咙一下哽塞住,泛起阵阵钝痛之意,良久,才犹豫着哑声试问了一小声:

    “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如此关心我?”

    谢灵听她这话,不疑有他,一脸坦然道:

    “我就是瞧你可怜,实在不忍心,便想问一问情况。”

    旅思遥也不知她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心中还是淌过丝丝暖流,稍有慰藉:

    “谢谢你。”

    “你没否认我猜的,那你哭就的确是因为那二位住客了?”

    谢灵直截了当地问她。

    旅思遥垂眸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出实情。

    谢灵听了这两日在旅思遥身上发生的种种事情,一下恨铁不成钢,想让她立马清醒过来:

    “喂,从头到尾被欺负的都是你、你干嘛要替她们认下罪名?你是傻子吗?”

    旅思遥被她质问的心下慌乱,又控制不住口不择言:

    “可梁冰说的没错……我就是出尔反尔……”

    谢灵简直要被她气的哽住,但她也做不到把桩桩件件的个中对错分析透彻,只能果断直接掰正她的想法:

    “你这样的想法大错特错,别被那人的话给带歪了,在我来看就是她们并非良人,你以后千万不能再傻笨地任由她们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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