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握: 19. 共犯 “生死相交,不得有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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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歹徒的脑袋,有点恶心。”

    素采含泪拍着胸口:“小姐也太惊险了,若是我们在小姐身边,哪里用小姐自己来杀。”

    “早晚也要杀,提前练了练手罢了。”元苏苏平静道,“我哪里能总是等着别人动手呢?”

    她俩大赞了一番小姐英勇,又看向一边安静得毫无存在感的谢无寄。

    一时……

    有些尴尬。

    前些天,她们还在四处打听这个人的下落,要把他送到小姐手上。

    如今却……怎么在小姐屋里。

    元苏苏正好,让她们去找护卫过来,一并告知了他们谢无寄的身份。

    一时间鸦雀无声。

    场面可以说是旷古未有,开天辟地的寂静。

    而后,大家才尴尬笑着行起礼来。

    “此事不能告诉元公爷,知道吗?”元苏苏在院中嘱咐道,“从今以后,我的任何事都不要私自告诉他。”

    侍从们应是。

    他们是元家从小培养到大的忠仆,只听从元家父女一人的话,别人无论怎么也撬不开口的。

    只要瞒住了元公爷,那便一切都好说了。

    黄玲和黄杨姐弟也在其中。

    他们已是大为骇然。

    元小姐,竟然敢在府上私藏了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子……

    他们不敢揣测贵人的野心,只是紧紧低下头去。

    元苏苏看了他们一眼,把他们叫过来,“黄玲,黄杨,你们进来。”

    他们姐弟一人不知何故,只得忐忑地进了内堂。

    谢无寄已穿着整肃,坐在一把精美的藤制轮椅上。

    他背着正门口,看着堂内的一幅画。

    身后,黑发披散,只在头顶束髻,以朴素的木簪挽着。

    他们并不敢多看一眼,只是无声地垂眼下去。

    黄玲恭谨地说:“拜见贵人。”

    他们俩低头,元苏苏背对着,因而也就没有人注意到谢无寄听到这个声音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片刻停滞。

    “我以后要扶持他回京登位,他便是我说的那个会为你们黄家洗清冤屈的人。”元苏苏并不对他们隐瞒自己的野心,“你们只需知道,不论我做多么离经叛道的事,最后都离将你们黄家救出来更近一步,就行了。”

    姐弟俩震撼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表明誓死效忠之心。

    元苏苏很满意。

    她觉得重生以来最好的事,就是跳过了看人这一步,直接便能知道谁可用,谁不可用。

    谢无寄的大起大落,早已验明了身边人的品性。

    也证明了他的识人之能的确过人。

    他被圈禁时,九皇子主理审查,将他身边亲近的人尽数收押拷问。

    从清风霁月的文人、战功无数的武将,到垂老昏聩的内侍、无法出声的护卫。死伤无数,血流遍野,一时朝堂之上噤若寒蝉,心有戚戚。

    可到最后,竟然没有一人供出于谢无寄不利之言。

    痛心疾首,泣血饮泪,声声含冤。

    这成了震动朝野的一桩悬案。

    从前人人艳羡大皇子手中能人如云,富有四海。

    那之后,便人人撼动,感佩三皇子麾下风骨拔群,至死也不改弦易辙。

    在这上面,元苏苏倒是很意外,并不知道谢无寄做下了什么,能令他们这样拼死护着。

    只知道既然如此,那不管是何清宁、灵山居士,还是黄家姐弟,都是可以放心大胆接触的人。

    黄玲拜下,道:“叩见皇子殿下。”

    谢无寄只靠着椅背,许久没有出声。

    半晌,才道:“毋需,以皇子之礼对我。”

    而后,他听见她答是,以及一个少年闷闷的起坐行动之声。

    这都是他前世,如亲生手足一般共同历经万难的人。

    如今,他们因元苏苏的缘故,提前和他见了面。

    谢无寄有点不敢转身。

    他并未想到。

    那铺天盖地的血色阴影,还犹如笼罩在他的眼前;厚重腥涩的血腥味,还在鼻尖未干。

    好像就在昨日,他才亲眼看见了他们伤重垂危,苟延残喘的模样。

    而今,却已活生生地,疏远而畏怯地站在这里。

    他从见到老师时,便觉得恍然。

    只是听他们说话,并不自己应声。

    好像自己加入了其中,这梦境一样的情形便会须臾消散,化作枯骨铺地的现实。

    他没想到元苏苏甚至注意到了他身边的黄玲和黄杨。

    注意到了他的长姐,也还记得他对她说过,长姐是被人逼死的。

    谢无寄像措手不及之间落入了一片水里。

    四下昏茫却有热意,无尽的水波源源不断地涌来包裹,他看不见源头,一片漆黑,只睁着眼。

    而后却又忽然脱水而出,一切幻象消失。

    就这样什么都回来了。

    元苏苏在他背后说着,语气平淡,将事情嘱咐完:“……日后他去了安平街的宅子,有什么事便找你们来告诉我。记得,千万要小心。”

    姐弟俩恭谨应下。

    起身时,黄杨却无端多看了谢无寄一眼。

    退出门外去,黄玲关门。她转头看见黄杨还在望向里面,问:“你看什么?”

    黄杨闷声沉默。

    半晌,摇了摇头。

    他只是觉得,这位皇子好像有些不同寻常的反应。只是这反应也没有恶意,他感觉不到危险,因而也不必要这样警醒。

    ……

    谢无寄要养伤,在这厢房里住了两日。

    元苏苏也不管他,任他是看书还是作画,只消何清宁来时,把他叫过来共商大计即可。

    她给巡盐御史的千金赵小姐去了消息,邀她出去游湖。礼尚往来,赵小姐也下了帖,请她一起去巡按御史府上参宴。

    巡盐御史和巡按御史都同出都察院。

    从前在京中为官时,她的父亲和巡按御史也是同僚。

    只是赵大人出巡多年,位置不曾挪动,早已隐隐地成了江淮当地的地头蛇。和早年京中的同僚,大约也是情分淡薄。

    这些日子,他们慢慢地打听了巡按御史安大人的履历。

    这位安大人勇武刚直,最恨贪腐;不惧强权,也颇有手腕。

    只是因为过刚易折,从前在都察院中处处碰壁,得罪人不少,向来郁郁不得志。

    如今既好不容易奉了皇命出巡,自是摩拳擦掌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的。

    “此人不屑强权,虽对陛下十分尽忠感激,对其余皇族,却没什么好脸色。”何清宁翻着卷宗,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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