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魔: 3、丰州鬼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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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把老子当猴耍?小白脸,你今天死定了——老子要把你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捏碎!”

    符元耍狠上前,攥着沙包拳头就要砸下来。

    时琉身后就是白衣少年的胸膛,她退无可退,吓得脸色一白。

    那只冷白修长的手就在此时松了黑瓶,像随便一拨——

    “咔咔——”

    “……嗷!!”

    符元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迟了半拍,他瘫软倒地,抱着臂膀嚎叫着蜷起来。

    没人能看到酆业是怎么做的,除了时琉。

    在那只清瘦手掌托住符元沙包拳头时,一点淡金色曳着光尾,像蛇缠上符元整条右臂。

    然后他的胳膊就被拧成了麻花。

    时琉觉得至少断了五六节。

    数息过去,符元的惨叫声里,所有囚犯反应过来,一个个面色铁青或者刷白,僵硬杂乱地往后退躲,整个牢房瞬间就空出大片。

    只剩中央倒地哀嚎的符元,以及角落里贴墙瑟瑟不敢与少年对视的囚犯们。

    而酆业压根没看他们。

    符元嚎得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他好像没听见,从头到尾就那副懒散又走神似的模样,直等到身前女孩脸色苍白地回眸,拿格外黑而幽怜的瞳孔仰觑着他。

    “你……”

    酆业淡淡回神,“他们说,你是单独住一间的?”

    时琉咬唇,截住要出口的问,最后沉默地点了点头。

    酆业满意了些:“走吧。”

    说完他也没等,径直往牢门外走去。

    时琉一怔,下意识扭头看地上嚎得渐渐没声儿了的符元。

    应该是疼晕过去了。

    时琉迟疑跟上去:“不管他吗?”

    酆业一停,回身,眼神带着厌倦懒散:“杀了?”

    “——”

    时琉一吓,仰脸看他。

    然而白衣少年真如声音一般,冷淡漠然不似玩笑,连那双黢黑眸子都是玄冰似的寂冷。

    好像说的不是一条人命,只是随手可断的一根细草。

    时琉僵摇了摇头。

    然后她看到一点淡淡嘲弄擦过少年眼眸,他转身离开:“蠢。”

    “……”

    时琉憋了憋气,她一肚子问题和不解和随之而生的恼火,但这时候只能跟上去。

    两人在死寂里离开牢房。

    时琉把本不该开的牢门锁回去,这才转头跟上。

    时琉自己住的那间小牢房在整个地牢的另一头,牢廊最深最远的地方。里面只有一张石床,床头对着的墙角摆满了瓶瓶罐罐和晒好的药草。

    白衣少年进来后一点也没客气,直接就坐到了石榻上,对他来说有些窄了,向后一靠就能倚上石壁。

    酆业阖眼调息,虚握的左手搭在单屈起的左膝上。

    时琉站在门旁,迟疑望他:“你的伤,好了?”

    “没有。”

    酆业抬眸,若有深意地盯着她:“不过兴许快了。”

    时琉莫名叫他眼神觑得脊背发凉,蹙着眉躲开他目光:“那符元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酆业淡哂。

    “为了吃颗仙丹。”

    “?”

    时琉更加莫名,扭头:“仙丹?”她思索了下,恍然,“你是在我进去后,找机会吃了仙丹,然后才恢复的?”

    酆业没说话。

    时琉只当他是默认,眉心也松开去:“我知道你和我们不同,但符元是个疯子,也是鬼狱里最可怕的人,你回去以后还是当心些。”

    “疯子?”

    少年薄唇一牵,轻勾起个很淡的嘲弄:“一个闻见点血腥味儿,就兴奋得像只发|情|公|狗的区区蝼蚁,哪里疯,又哪里可怕?”

    时琉被少年简单粗暴的用词弄得一愣,等回过神,白皙的面颊顿时羞粉。

    “你,你别胡说。他那样还不够吓人吗?”

    酆业倦了神色,靠回去,懒洋洋睨着自己松展开的修长指节,“只有最低等的野兽,没见过什么世道,才会把逞凶斗狠当做吓人的资本。血腥和残杀值得炫耀吗?杀太多了,只会觉得肮脏和厌烦罢了。”

    “……”

    时琉哑然失语。

    她隐约觉得白衣少年说的是对的,另一面又觉得不可思议——

    杀多少算作太多?尸山血海,浮殍盈野?那又得是怎样罪恶滔天三界难容的魔头祸首,才能做出这样让生者为之颤栗的恶事?

    应当只是玩笑话吧,面前少年望着,也不比她大几岁的模样。

    时琉正自我安慰着,忽听见石榻最里面,少年声懒意洋洋:“为什么进去救我。”

    时琉醒回神,抬眸望去。

    白衣少年这话问得松散随意,像随口一句,话间他也并未抬头,依然是翻覆着左手。

    牢房里光线昏暗,只尽头一扇碗口小窗。

    漏下来的光像银色水华披在少年人的肩上。

    时琉看见他懒撑着的指间,一片翠绿的,几乎透明的小尖叶子,像通了灵的活物,在他修长五指间快活地来来回回地绕。

    时琉羡慕地看着那片翠绿的小叶子:“你可以修炼,而我想活着出去。这个地牢的禁制阵法是丰州州主亲手设立,只有你能破解。”

    酆业指间的叶子蓦地停住。

    像踩了急刹,叶尖儿还抖了抖。

    一两息过后,他懒撑起睫:“我以为你会说,你是不忍心看我被欺负。这样更讨好我,不是么?”

    时琉微微蹙眉,又松开了。

    “我想你帮忙,诚心以待,不会与你说谎。”

    “我之前可还打算杀你。”

    时琉没迟疑,认真与他辩解:“你应该是受伤前正与人搏杀,醒来后本能反应,不然你最后怎么会放过我?”

    “……”

    酆业停了两息,垂眸笑了,“是啊,我怎么会放过你。”

    翠绿叶子在他指间绕过最后一圈,倏地一下,滑进了他手腕里,再找不见了。

    玩够了叶子,白衣少年似乎就失去了最后一丝兴致,他从石榻上起身,向外离开。

    直到他擦肩过去,时琉才回过神:“你要回去?那边还锁着。”

    “地牢外禁制难解,但牢门上只是个石锁。”少年头也没回。

    “那你——”时琉犹豫了下,她觉得总你你你的似乎不太礼貌,“你叫什么?我过去找你要有称呼。”

    酆业停下,袍袖一挥。

    时琉面前的石壁上,就隐隐浮现起两个淡金气体似的字痕。

    “封,邺。”

    女孩轻声读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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