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 54. 54 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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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母语气里的可惜不加遮掩,沈千橙很轻易就能听出来,尴尬到很想离开地球。

    您怎么也吃起这八卦了呀。

    和秦则崇说实,她丝毫不怕,可是被婆婆这么调侃,实在是羞耻度剧增。

    与她微红的脸颊相比,秦则崇作为狐狸精本人,竟气定神闲,仿佛被八卦的人不是他。

    他慢悠悠问:“您怎么会这么想?”

    沈千橙:?

    他还明知故问!

    秦母看沈千橙快要红起的脸蛋,不禁莞尔,再说下去,这儿媳说不得得跑路咯。

    “突然想的。”她岔开话题:“快去洗洗手,可以开饭了。”

    等秦母转过去在前面走,沈千橙这才松了口气,扭头嗔视,声音压低:“你巴不得人知道你是狐狸啊。”

    秦则崇好整以暇:“我觉得,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了。”

    沈千橙哼了声。

    今晚的家宴只有他们几个人,叔叔婶婶们并没有过来,所以用餐都很安静。

    吃过晚饭,天才完全黑下去。

    不管是在千桐华府,还是在老宅这边,全都很照顾沈千橙的胃口,一半都是宁城菜。

    其实她能吃京市的菜,但这种生活小事方面上的重视,让她很喜欢。

    这也是她调来京市也无不喜的原因。

    秦母是个好婆婆,丈夫去世,只有独子,许多同样境况的单亲妈妈就会对儿子有比较强的控制欲,但她没有。

    甚至于,去年她还催促他们去婚房住。

    秦家这样的百年世家,继承人该早早出生才对,但秦母也没有催促,平日提都不提。

    在结婚之前,沈千橙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轻松的婚后氛围,丈夫洁身自好,没有不良习惯,婆家友好。

    就是,有点工作狂。

    比如现在,都在家里了,还去接电话了。

    不过,赚钱挺好,她才能花。

    “千橙,过来帮帮我。”不远处,秦母招手,桌上摆放着数枝新鲜花朵,还未修剪。

    沈千橙走过去,剪起一枝白色郁金香。

    秦母问:“你来京市也有近两个月了,过得还习惯吗?”

    沈千橙笑着点头:“嗯,和在家里差不多。”

    “那就好。”秦母修剪玫瑰枝叶,温柔开口:“你们两个,隔得这么远,刚结婚就开始分居,生活习惯也不同,你前两次来京市的时候,虽然面上看着和谐,但我懂。现在你搬过来常住,我还在担心会闹出矛盾,最近总算放心了。”

    “你没来京市之前,我还在想阿崇是不是不喜欢女生,才故意找了个宁城媳妇儿,一年都见不上几次。”

    沈千橙感觉能听到很多内幕,立刻做出好奇的表情:“他当初,怎么会想到宁城的?”

    豪门联姻多是本地与本地,更别提宁城,同市里隔了一个区,都觉得是远嫁。

    秦母说:“我问了几个月,他都说不急,京市那些人他都认识,让我不要催。后来突然有天,他说起阿行去国外见今若了,提到她外祖沈家,我倒是认识沈向欢,就聊了下去。他呀,说沈家家教很好,女孩也很好。”

    “我那天还担心呢,你们沈家有没有适龄的女孩呢,一打听,可巧,你家里刚放出你要议亲的消息。”

    沈千橙眨眼:“那还真巧。”

    如果秦则崇没加入联姻对象选择里,她也许最后会在权衡中选择宁城本地的男人。

    “是啊,还好没迟。”秦母将花扦插入水,笑着说:“这叫有缘分。他以前还学了宁城话,也突然有一阵子爱吃宁城菜,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学宁城话?

    沈千橙捕捉到关键词,那她经常骂他,他岂不是都能听懂?

    她顿时回忆起自己之前骂过他的词,好像都是宁城常见骂人语录……

    本来她仗着他听不懂方言,结果知道他会方言。

    沈千橙问:“他学了多久啊?”

    秦母说:“这你要去问他了。”

    -

    自从得知了这件事后,沈千橙插花都没心情了,回去的路上也时时走神,不时看向秦则崇。

    实在忍不住,她凑过去:“吹头怪脑?”

    “?”

    秦则崇偏过眼。

    沈千橙又说了句:“侬瑟三滴啊。”

    秦则崇垂眸望着她,“我是哪里又得罪秦太太了?”

    果然,他知道她在说他傻子,沈千橙故意问:“你的宁城话,学得怎么样了,之前还装不懂。”

    她没控制住,拍了一下他:“你都不告诉我。”

    秦则崇懒洋洋道:“你又没问。”

    沈千橙无语,这还需要问吗?问了就会说实话吗?

    她哼声:“狐狸果然是狐狸,心眼都用在这上面了,我看你干脆叫秦狐狸算了。”

    秦则崇虽然对这个外号不太排斥,但觉得很有必要为自己正名:“你之前说的,我确实不懂。”

    他抬手,揉捏她气鼓的脸颊,瞧着她:“谁家老师会教学生骂人的句子。”

    沈千橙本来是要挪开他的手,一听,诶了声。

    也是,老师怎么会教骂人——所以,以后秦则崇惹她不高兴的时候,她还是可以骂的。

    秦则崇不紧不慢说:“况且,我要是懂了,你就不说了?”

    沈千橙心想,当然该骂还是骂了,但嘴上不能这么说:“老公,我说的那些是情趣。”

    睁眼说瞎话本事一流。

    秦则崇嗯了声,好整以暇地问:“所以,秦太太的意思是,以后会更有情趣?”

    沈千橙乖巧应声:“是啊。”

    端着张妩媚的脸,却此时乖巧,极端反差,却不违和。

    秦则崇眸光笼罩着她。

    “既然是情趣,话是情,动为趣。那说完之后,应当有深入交流。”他语速缓缓,拇指指腹游移至她饱满的唇珠。

    沈千橙被他这歪理惊呆了,张了张口就反驳:“你从哪儿听来的——”

    秦则崇却正好顺着这破绽,指尖往里一倾,触碰到温软的舌尖。

    沈千橙话没说完,闭上嘴,正好含住他手指。

    男人的体温天生灼热,比起她的口腔温度也不弱上多少,她又抵着舌,才吐出。

    窗外树影灯光,映出他指尖一丝水光。

    秦则崇从口袋里取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极为寻常的动作,被他做得勾人。

    沈千橙看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一抬眸,秦则崇不知看了自己多久。

    “……”

    看对方入迷还被发现,饶是沈千橙平时再张扬大胆,也没忍住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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