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井: 7、魂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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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惟昭抱紧哗啦啦一直翻滚的肚子冲到恭房,非常不幸地看见那恭房的大门上挂着一把锁……

    他知道,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还有一间恭房,于是叶惟昭马不停蹄地朝下一个目标冲刺。

    或许,今天老天就是想跟他开玩笑,待叶惟昭憋得老脸通红地赶到了下一个目标,迎接他的,依然是一把冰冷的大锁……

    莫非整个徐府的人都是貔恘,完全不需要用恭房的?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但不管怎么说,眼下就真的只有叶惟昭一个人需要用恭房。

    此时的叶惟昭已经来不及去找人算账了,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憋不住了!

    无奈之下,叶惟昭只得往下一个目标继续进发。

    人有三急,急急都非人力所能控制。

    他想找个人问问,这么大一处府邸里,哪里还有可以用的恭房?

    可转了半天连个扫地的下人都没有看到。

    慌不择路间,叶惟昭闯进了一片黑漆嘛乌的花园,迎头撞上了一个五官端正的年轻男人。

    男人头带方巾,穿一身胭脂色团领窄袖袍,鼻直口方,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看着就是一个老实人!

    叶惟昭高兴坏了,赶紧跑上前去,问对方,这里哪里有恭房?

    年轻人嘴角含笑,指了指院中那片葳蕤的植被说:这里是花园,周边都没有恭房的,要不你就在前面那片草丛里解决一下吧!

    叶惟昭无语,觉得有点不合适。

    但年轻男人却很热情,告诉他没事的,反正这里都是些花草,平日里也需要施肥。他劝叶惟昭完全不必不好意思,还主动请缨帮叶惟昭看着,要是有人来,他就喊一声。

    年轻男人脸上的笑容真诚,给叶惟昭的安排也周全又体贴,叶惟昭觉得他有点眼熟,应该属于就在今晚前不久,叶济康给介绍过名字的某一个人。但叶惟昭想不起了,而且现在也不是他可以认真去想名字的时候。

    终于,叶惟昭放弃了自己的立场,毕竟他就算想对自己严要求也不能够了。叶惟昭采纳了男子的建议,走进了黑暗中的那片草丛……

    ……

    徐家老祖宗活了这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这么让人一言难尽的事件。

    试问天下有谁的魏紫是被一泡屎给熏死的?

    当徐老太太杵着拐,来到臭气熏天的苗圃前,看见满园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稚嫩花叶时,心疼得连连跺脚。

    叶惟昭从没在人家院子里干过这种事,事后不好意思,还“好心地”从其他地方刨了两堆土来把现场给掩埋了一下,但此处灯光不好,看不清楚状况,正好把那倒霉的魏紫跟土堆紧紧地压在了一起……

    四大牡丹名品之贵重,天下皆知。老太太喜欢牡丹,二老爷徐之行好不容易凑齐了四大里头的三大:几株赵粉,几株姚黄。

    魏紫最难搞,徐之行辗转各种渠道搞到一株魏紫的苗,千珍万爱地把这些苗都培在土里,蔫了一年没一株开花。今年眼看着有了好转,最贵重的那一株却在今晚“惨死”在一包秽物里。

    徐老太太心疼得跳脚,但老太太也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子,有涵养,她没有责问叶惟昭为什么要在花圃里面排泄,只对着一旁的叶济康轻声说了一句:教孩子知礼守节,是你做父亲的责任。

    在这个阖家团圆的夜晚,叶济康的老脸已经丢尽,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滩,叶济康气得半死。

    面对老祖宗那不轻不重的一句建议,叶济康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这件事徐老太太不追究,他叶济康也必须要追究!

    俯首帖耳送走老祖宗后,叶济康站直起身,伸手一把扯下叶惟昭腰间的革带,隔空打出一个响鞭。

    整件事从头到尾,叶惟昭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话。

    见叶济康做出如此动作,叶惟昭依旧不说话,反倒安安静静地当着叶济康的面跪下……

    而此时,在场的众人尚未完全撤下。看见叶济康当场就要行家法,叶霜也忍不住一个哆嗦,走到徐修齐的身边,轻轻叫他一声,“齐表哥……”

    徐修齐不动声色安慰叶霜:怕什么,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叶霜暗叹一口气,原本她想责备徐修齐不应该把叶惟昭带进祖母的花圃里去,她也只是想轻轻捉弄一下叶惟昭的,并不需要把他往死里整,可又想到徐修齐也是为了帮自己出气才出此计策的,便把满腹的牢骚又重新咽了回去。

    于是,就在叶惟昭进入徐府的一个中秋节,叶济康当着整个徐府的面,把叶惟昭给狠狠地揍了一顿。

    而徐府上下,竟无一人出手阻拦。

    毕竟平白无故溺死了老祖宗的牡丹,此罪实属难恕!

    叶济康抽断了叶惟昭的革带后,又扯下自己腰上的革带继续抽。

    叶惟昭绷不住,噗一声吐出一口血。

    但叶济康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有徐家人看不下去,转身离开了院子。

    叶霜第一次见叶济康打人,应该说,这是十四年来叶济康第一次当着叶霜的面发怒。结果一怒,居然就怒成了这个样子。

    眼见叶霜站在当地,手脚抖得跟筛糠似的,徐修齐拉起叶霜想把她带走,又被叶霜给挣脱了出来。

    她想劝父亲不要打叶惟昭,但又怕自己出头了让叶济□□疑,因为今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因为叶霜才发生的。

    思来想去,叶霜终于还是选择了退缩,她任由徐修齐把自己拖出了那间可怕的院子。

    黑暗中,四周静谧无声。

    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呼痛或求饶,凸显那一声接一声革带抽打人身体的声音,尤为刺耳,萦绕在徐府的上空,经久不息……

    ……

    经过中秋夜的秽物事件后,叶惟昭与徐家人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当然这样的梁子,在以徐老太太为首的徐家人眼里,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错误。

    秽物是叶惟昭留下的,损失也的确是徐府遭受的。所以叶惟昭就算被叶济康打,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但深埋在这一事件背后的纠葛,徐修齐和叶霜却是清楚的。

    就算没有人提起,叶霜也明白,从今往后,当自己再度面对叶惟昭的时候,当如何自处。

    从今以后,叶霜与叶惟昭,便如同公鸡碰蜈蚣——这一辈子都无法和解了。

    不过叶霜并不会因为自己无法再与叶惟昭和解而感到惋惜或后悔,叶惟昭本就是她与徐三娘的仇敌,不值得叶霜为他而后悔!

    如果真的能与叶惟昭撕破脸,大家坦诚相见,叶霜或许还会因此而感到高兴呢。

    就这样,当着叶济康的面,叶霜与叶惟昭还能勉强相处一下,一旦叶济康不在现场,叶霜和叶惟昭两个人便都不用再装了——

    能躲多远是多远!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叶霜十六岁这一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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