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娇柔[无限]: 5、黑桃四【船】[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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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蔚眉心缓缓蹙起。

    面前破旧玻璃被油污和灰尘浸染,灰蒙蒙的,刺鼻的油漆味和霉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这艘船在昨天还是只有他们几个“外乡人”在,今天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这么多人。

    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的?

    池蔚隐隐约约有了猜想。

    中世纪的大西洋海面上,曾有过无数走私船在风暴中颠簸。他们有的顺利地横渡大洋抵达了目的地,用枪.支弹.药换来金银和香料,赚取巨额财富,而更多的则悄无声息地湮没在滚滚波涛中,成为埋葬在海底的无数冤魂之一。

    没有人知晓他们在死亡来临前曾遭遇过什么,也没有人能听到他们被海神吞噬时的哀嚎与祈祷。灵魂被拖拽进漆黑冰冷的海底,肉.体被鲸鲨吞尽,骸骨被鱼虾蚕食,只余下一星半点磷火在风暴过后的死寂的夜晚悄无声息地浮上海面,如同一双双不甘的眼眸。

    “让我们一起跳吧,唱吧,拯救你们的灵魂……”

    音乐声还在继续。

    池蔚的目光在餐厅里逡巡一圈,粗略一数,那些水手竟然有二三十个。他们身上的蓝色制服破旧肮脏,有的简直已经衣不蔽体。

    那么他们到底是赌局里的工作人员?还是npc?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既然存在,那么他们身上一定存在有赢得赌局所需要的关键信息。

    池蔚直起腰,绕到门口,抬手推了推门。

    “哗啦”一声,门没被打开。他低头一开,一道粗大的铁链正将门牢牢锁着,生锈的大锁一摸就沾了一手猩红的铁渣。

    与此同时音乐声戛然而止,四周一片空寂,只剩下海浪拍击船舱底板的模糊而遥远的吱嘎声。

    风贴着他的头皮吹过,四周原本晴朗的天气似乎也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池蔚:“……”

    他不确定地倒退两步,往旁边的窗缝里看过去。

    在他靠近窗户的同一秒钟,被按下暂停键一般的音乐声乍起,里面的人依旧在载歌载舞,围拢在一起,像在举行某种奇特的早餐舞会。

    池蔚的脸色沉了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音乐声还在源源不断地传进耳朵里,池蔚的目光在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锁和窗缝之间来回逡巡了几圈。

    他又尝试着碰了碰那把门上的锁,一样的场景再次发生。当他触碰到门时,餐厅里的水手就会全部消失,所有物品也会恢复成之前破败的模样。

    也就是说只靠他自己,根本就无法接触到里面的npc。

    池蔚只好转身回去,背后的音乐声到了高潮,飘散在浩瀚无边的碧蓝海面上。

    他上楼去敲苏晴他们的房门,路过甲板,只见刚才那几个新人估计是吵累了,此时都萎靡不振地坐在地板上。

    那对中年夫妻里的老婆看到池蔚回来,眼睛一亮。

    “您刚才去哪儿了?”中年女人笑得一脸褶子,跟在池蔚身边,“您一看就是老手,那个……能带带我跟我家老杨吗?价钱随便开!最后赢的钱全归您也行!”

    池蔚脚步没停,闻言好笑,“钱都归我,那你们来这里一趟,白遭了罪,图什么呢?”

    那女人脸色一变,但还是强颜欢笑,“这您就不懂了,有的人来赌局是为了钱,有的人是为了其他东西……那玩意儿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不怎么值钱,但搁在别人身上就不一定了。”

    池蔚轻嗤一声,只摇了摇头。

    “我跟你一样……也不缺钱。”他淡淡道。

    “这……”那女人没了办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回头埋怨地看着他懦弱的丈夫,正要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时,却听见冷淡俊秀的男人忽然开口。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杨敏雪原本正满腹怨怼无处发泄,听到这个问话却一下子振奋起来。

    她结结巴巴,“杨敏雪。那个是我老公。”她冲身后臊眉耷眼的中年男人努努嘴,语气随意又充满不屑。“杨刚。”

    池蔚冲两人点点头,算是认识了。

    那个暴躁男人这时也凑了过来,他身边跟着那个一开始来敲池蔚房门的白裙子姑娘。

    不过是几分钟,两人就已经依偎在一块儿了,怪不得许久没听到那暴躁男人叫嚷了,原来是这姑娘当了义务驯兽师。

    杨敏雪毕竟年纪还是稍微有点大,看见他们两个回来,嘴角一撇,冷冷地哼了一声,挽紧了自己老公瘦弱的手臂。

    那白裙子女孩原本半个身子都贴在寸头男人身上,这时看见池蔚过来,不禁一愣,雪白的手臂松了松。

    “我叫周筱月,这是严辉。”她介绍了下自己和身边的男人,说话间再次撩了撩及腰的乌黑长发,带着种青春的柔美,“刚才一时情急冒犯了您,真的是非常抱歉。”

    “不必在意。”池蔚点点头,没等她继续自我介绍下去,就径直上了楼。

    “这么傲?”叫严辉的寸头男人浓黑的眉毛皱成了疙瘩,手臂上古铜色的肌肉在布料下十分明显。

    “就这种小白脸,怎么可能是个老手?八成是装出来的,说不定现在咱们上去就能看到他在屋里一个人哭呢!”

    说罢他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却没人跟他一起笑。

    杨氏夫妇似乎就认定了池蔚,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上了楼。周筱月则站在他旁边,犹豫不决,似乎在衡量跟着谁更靠谱一些。

    严辉立刻有些恼羞成怒地一甩手,扯着有些走神的周筱月往相反的方向走,“走!我们去找线索。”

    “去哪儿啊?你弄痛我啦!”

    “去底舱。”严辉充满自信道,“我的卡片上都写了,那里肯定有线索。”

    .

    楼上宿舍区比甲板上还要安静。稀薄日光洒在走廊栏杆上,两扇相邻的房门一扇紧闭,一扇虚掩。

    池蔚走到那扇虚掩的房门口,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轻轻扣了扣房门。

    “楚柠。”他声音不大不小,“你醒了吗?”

    没有人回应。

    池蔚又敲了敲门,喊了几声,在门口等了半分钟,但许久之后,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还没醒?

    池蔚伸手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昨天他们一起睡过的两张挨得很近的单人床。

    他的那张床上已经够空了,而楚柠的那张床上的羊毛毯下面还鼓鼓囊囊的一团,一角露出几缕漆黑的发。

    他走过去,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那团东西,“楚柠?楚……”

    他刚喊了一声,忽然声音骤停。

    那团鼓鼓囊囊的毛毯在被他的手触碰到的瞬间塌陷成了扁平状,一滩鲜红的、浓稠的血缓缓从毛毯下淌了出来,几缕漆黑的头发纠缠着,浸泡在血液里。

    那血液像是有生命一般沿着床板滴滴答答流到地上,在池蔚脚边聚集成一个小型血泊。浓烈的血腥扑鼻而来,撕扯着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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