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虫嫌靠花掉十亿爆红星际[虫族]: 16、被迫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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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珩的侧脸被羽毛拂过,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他心里微微有些惊讶,那些削铁如泥的羽片竟然可以这般柔软。

    弄的他脸侧好痒。

    “我们去洗手间,我给你擦擦。”安珩指了指一个方向道。

    塞西尔点了点头,委屈的情绪瞬间被期待所掩盖。

    只是在去的路上,他发现小雄虫总是打量他的翅翼,黝黑的眼眸里流露出好奇与探究。

    塞西尔有些难为情,他一边心里暗暗为小雄虫的关注感到高兴,一边又不确定小雄虫是否喜欢他的翅翼。

    雄虫的视觉细胞决定了他们会更喜欢绚丽颜色的翅翼,雌虫漂亮的羽翼会形成一种特殊的……性.吸引,会让一些雄虫喜欢得发疯,喜欢到嫉妒,喜欢到想要割下来据为己有。

    而他的翅翼是寡淡的白色。

    雄虫们对纯白的事物不会产生迷恋,而是会想办法去弄脏。

    弄脏后便会弃之如履。

    他心里明白纯白的翅翼在雄虫眼里并不讨喜,但他相信他的雄虫是与众不同的。

    在小雄虫打量他翅膀的同时,他也在悄悄打量对方。

    那双黑曜石般的明眸里,没有喜欢或厌恶的神情,只有纯粹的好奇,他只需看一眼,便能将那双眼里所有的情绪收尽眼底。

    小雄虫才刚成年没多久,还是只没有长大的小虫崽。

    塞西尔一时不知道是失落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

    安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旁雌虫的羽翼,以为自己的目光很细微,不会被对方发现。

    塞西尔的翅翼很丰满,即便方才经历了一场“战斗”,也没有掉一根羽片,洁白的翅翼上斑驳的血迹,看起来竟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安珩:099,我有翅膀吗?

    099小声:宿主大人,您没有翅膀。

    安珩疑惑:可我也是虫,难道我是只残疾虫吗?

    099:只有雌虫和亚雌有翅膀,您是雄虫,有些地方和他们不一样的。

    安珩无语了一瞬,他很想问问099,这些事之前怎么不给他说,但他想到之前自己已经给099说过类似的话了。

    安珩:好吧,那你给我说说他们和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同。

    099敲了敲脑壳:emm他们有孕囊而你没有。

    安珩白眼:……

    这不是废话吗,099是把他当傻子哄呢吧。

    安珩冷漠:还有呢,一次给我说完。

    099:qaq,他们有虫纹,但你没有。

    安珩看了看身边塞西尔裸露出来的皮肤,猜测虫纹是不是在一些隐蔽的地方。

    安珩:没你事了,下去吧。

    099哼唧唧地退下了。

    和099聊着聊着,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洗手间。

    安珩对虫族的公共洗手间感到有些奇怪。

    在别的地方将性别分的那么清楚:雌虫、亚雌、雄虫。怎么到了这种私密的地方便连性别都不分了呢。

    门上只有厕所俩字,不分性别谁都可以上。

    (牛牛: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没有雄虫来上班的缘故,所以你进的是雌虫的厕所……)

    虫族的洗手间非常大,而且很干净,就是灯光的颜色有点儿多,五颜六色的不像是个洗手间。

    一些奇奇怪怪的按键偶尔还闪一下光,来刷一下存在感。

    他不知道这些是怎么用的,他在这里甚至看不到传统的洗手台,只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出水口和一些类似通风口的东西,地面上全是下水口,看起来排水系统很好。

    安珩扫了一眼,终于认出了一个带有洒水标志的按钮,就在一个离他不远处的出水口的上方墙面上。

    安珩走了过去,将手放在出水口下面,然后抬手去点上面的按钮。

    虫族的水龙头用起来好麻烦,还得按按钮。

    还不如人类早期用的感应灯水龙头,安珩这样想。

    塞西尔站在不远处,小雄虫对什么都抱有极高的好奇,圆溜溜的狗狗眼滴溜溜地扫过卫生间的各个设备。

    明明什么都不懂,还不好意思开口问。

    这别扭的小性子着实可爱得紧。

    他看到小雄虫的手伸向一个按键时,一瞬间想赶紧过去阻止,但下一刻心里便冒出了一个好想法来。

    他原本希望借着小雄虫为他擦洗翅膀的缘由,来让小雄虫多摸摸他,以此来缓解一下精神识海的暴动。

    只要他们靠的足够近,他总能品尝到些许精神力的,就像昨晚那样。

    还能借此拉进他们的感情,让小雄虫逐渐接受自己。

    这些都是他原本的期望。

    可他现在看到小雄虫去按淋浴的按钮。

    与其去阻止,不如……

    塞西尔舔了舔嘴唇。

    安珩按下了按键,而按键下方的水龙头却没有出水,而是落下一大团厚重的泡沫。

    “……”判断失误。

    安珩眼里流露出三分尴尬三分疑惑四分不知所措。

    塞西尔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土包子?

    不过安珩的情绪只有一瞬,很多情绪都还没来得及释放出来,便被现实冲散。

    他忽然被塞西尔抱在怀里,美雌一手扶着他的脑后,一手搂着他的腰,他们之间毫无空隙。

    “雄子小心。”

    安珩听到塞西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因为他们贴的很紧。

    什么情况?这里有危险吗?

    安珩推了推塞西尔,因为贴在对方怀里看不到对方表情。他想推开一些距离,然后抬头看看这只雌在想什么。

    也就是在同一时间,洗手间的三面墙上的各个出水口忽然喷出温热的水流,安珩的背被温热的水流浇了个彻底,他僵在原地,手里的那团泡沫被水流冲到了地上,发出“bia”的一声。

    不一会儿,他的头发也湿了,胸前的衣服也湿了,不是因为塞西尔没抱紧没给他挡好,而是因为头上的花洒眼子太密了,水变得无孔不入。

    安珩愣了。

    温热的水流将布料染湿,安珩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贴在自己的皮肤上,而同样的,身前的塞西尔也是。

    隔着衣服,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塞西尔的体温,他甚至有一种,他们正在坦诚相贴的错觉。

    怎么会这样。

    在水流的冲洗下,塞西尔翅翼上斑驳的血迹渐渐被洗净,他的羽片又恢复了原本的洁白。

    塞西尔半阖着双眼,细细地感受怀里娇小的小雄虫,感受着来自小雄虫的微弱的精神力。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塞西尔发现,小雄虫的精神力虽然微弱,却能很快地缓解他精神识海的不适,让他可以尽快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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