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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每天都想对公主下手》 140-158(第14/27页)
陈洛清以?屁股为轴,摇晃回身体,烫着?脸眯着?眼睛道:“燕秦特意递来的情报不会有错。我?也有我?的情报渠道,互为映证。而且从?基本理智而言,他们没能扶二姐上位,自然不会让我?好过。这一仗是在所难免的。我?从?成为储君的那日起,就在为这仗做准备。”
国有战事,卢瑛马上放下儿女情长,正色问道:“我?能做啥?”
“小火卢子……呜嗯……”陈洛清又倒进卢瑛怀里狠狠抱了一下,然后逼自己拔离怀抱:“帮我?传丞相?和屈婉过来。”
“现在吗?”
“我?没事……热毛巾洗把脸就好。军情是大事,拖延不得。”
既如此,卢瑛就不废话了。传来丞相?和屈婉,一帕热毛巾给陈洛清揉搓脸蛋,然后跪坐榻前。陈洛清洗完脸清醒很多,见卢瑛坐得乖巧又不说话,便笑着?招惹她:“小火卢子,我?要给你封个?爵。”
“啊?!”
“英侯,喜欢吗?”
“为啥啊?!”事出突然,卢瑛惊诧:“我?没有军功,凭啥封侯?!”
“你呀……你媳妇都?成国君了,你一点都?没想着?会有荣华富贵吗?你看屈婉晋阳得了伯爵都?高兴得很。”
“没想过。我?也不在乎。”
这话说得坦荡荡,陈洛清也就不开玩笑了:“要说功劳,你和她们一样,护卫新君,拥立之功。”为掌握朝堂,提拔心腹也是必要的。屈婉晋阳们爵位都?不是白得。晋阳被任为永安代?太守,屈婉另有军中?重任,皆要去为陈洛清的改革打下基础。
“可是我?爷爷说过,三代?不能做官为将。”
“没有做官,没有为将,只是封侯啊。”
“这……有点强词夺理吧!”
“你要领衔亲卫军,无官又无爵怎能镇得住?以?后有公事,你可能要作为钦差出京,没有高爵不方便行事。”陈洛清弯腰,抱住卢瑛的肩背,长发汇在一起,削一点公心做私心:“再说,连爵位都?没有,怎么做妖妃……”
“噗……”卢瑛失笑,扭头贴住妻子发烫的红脸,柔声道:“那臣听凭陛下处置。国丧过了,等会忙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
“哎呀,这个?这个?……”
“陛下。”殿外?丞相?和屈婉的声音响起。陈洛清和卢瑛赶忙坐正,让她们进殿。
这是卢瑛第一次近看新丞相?游南羽。她高挑挺拔,背脊笔直,五官秀气但皮肤略有黑红,还留有下县时?在山野间磨砺的痕迹。卢瑛听说她不是远川人?,是九州国的士女。如今细打量,从?那遥远强大国度来的人?才果然气度不凡。
“陛下。这一仗可以?算是您立国之仗,必须要胜。”游南羽看来早就知道会有战事,眼神坚定语气平稳,丝毫不慌张。“孟城的军备,臣等安排八成了。”
陈洛清点头,这是君臣共识:“粮草,军械,我?们一直在准备。但隋阳军力?强大,这仗不好打。粮草,多多益善……我?会向燕秦尽量再要一些。”她争储最缺钱时?一两银子也不肯要燕秦资助,如今为了国事倒拉得下脸面。
“粮草尚能支撑一段时?日,现在最紧急的事是,派谁为大将?”游南羽苦恼的是这个?。她下县深入民?间考察过远川,又做过几司低级官员,对远川国力?已有全面了解。远川不比她的母国九州兵多将广。而且陈洛清新登君位,军权大事必要托付给心腹亲信。主帅人?选是个?难题。
“臣愿赴边关,去打这一仗!”屈婉请缨,决心已下。于公于私,她都?要挺身而出。
“婉儿。你有为帅之才。但是多年没去边关,难免生疏。而且此去边关也许经年日久。你有训练新军选拔将领的重任。”
“可是,只怕难挑得出更适合的……”屈婉以?为陈洛清召她来是要任命她为主帅,没想到居然不是。
“我?有一个?人?选。”陈洛清笑起,看似成竹在胸:“主帅之事,我?来定夺。你们放心。”
“是。”陈洛清既如此说,游南羽就不担心:“臣要立马去安排备战事务,先行告退。”
她走了,只剩陈洛清和卢瑛,屈婉忍不住问道:“陛下,您的人?选莫不是驸马?”
“我??!”卢瑛心想不是我?吧我?的定位不是妖妃吗?
“哈哈,不是。婉儿,流一要回来了。”
“啊……是!”屈婉听到归流一,不禁咧嘴一笑。归流一在大赦中?被赦免,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从?开洲回京。
“婉儿,别担心。我?不懂打仗,但我?选的主帅,肯定是最合适打这场仗的人?。选定之前,要你做一件事。”
“是,您说。”
陈洛清深望她,眼中?提起归流一的柔情笑意突然冷冽,转念谈及杀伐:“为我?和驸马报一下私仇。”
新朝气象,每个?人?都?忙忙碌碌在自己该在的位置上,除了临光殿。时?光好像在这里停止,混沌了今夕何年。
“咳……咳……”
陈洛川今晨没有早起扫院子。甚至,她没有起床。早上的晨风带了几丝凉意,刺激得她突然咳起嗽来。
“川……”陆惜贴着?她坐在床上,焦急地?轻拍她后背,想帮她顺过这口气。庞桃没有治好她的旧伤。至从?杀了沐焱沐垚姐妹,她内伤复发,日常只有粗茶淡饭又缺少药物?调理,便一日沉重一日,直到听到先皇驾崩的哀乐,终于一病不起,这几日卧床晕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呼……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的伤淤血更深了,要吃药敷药!我?不得再听你的了……我?去跟亲卫讲,让他们宣御医来!”
“呵……”陈洛川拽住她的手臂,虚弱中?又拼尽全力?。她双唇泛白,脸上也缺乏血色,额头上尽是虚汗:“不要去自取其辱。”
她左臂上还系着?白布,像是从?帷帐上撕下的细巾,吊孝着?再也无法挽回的亲情。她抬手,抚摸陆惜湿润的脸颊,柔声微笑:“伤病而死,不是挺好的吗?”
陆惜双掌捧住陈洛川的手,闭目间泪水落在指尖漫过指甲,浇灌心里难以?愈合的伤疤。不需多说,她们都?知道,高高在上的凤凰椅换人?了。陈洛川从?当朝大公主变成了新君最碍眼的存在。
必死无疑。
“战场经年,九死一生。生死于我?早就是模糊的了。败便败了,我?们败的起。人?生将止,还能用死写一笔史书,当然要写得漂亮。”不垂死挣扎,不苟延乞活,即使是死,也不损高贵之身的最后尊严与过去荣光。
“好,她要杀就来杀!不来杀……我?们就好好活!川,你睡一会。我?去升火,取饭。”陆惜抬袖狠狠抹掉眼泪,扶陈洛川躺好,转身去了前院。
陆惜刚走,陈洛川就跌进晕晕乎乎的睡梦,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一抹清风唤醒,身旁寂静如幻如梦,竟没有一点声息。
“陆惜?”她撑手坐起,看向殿外?。
回应她的,只有头顶四角无声风铃随风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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