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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每天都想对公主下手》 140-158(第21/27页)
屈婉站起身,脱下外衣交给属下,准备干活。归流一则退回屋角,神情麻木地看?向眼神汇聚之处。
陆惜忽然明白过来,今天刑房打?扫干净是为了国君亲临。时过境迁了,眼前的三公主已经不是那个不受宠东躲西藏的小可怜了,是君临天下,是刀俎了。
“忠勇伯。”陈洛清先开口,声音还是悦耳温和,并没有?睥睨众生之感?。“我听?屈婉说,你招供从长陵山设伏开始,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与我大姐无关?”
“嗬……”这?话陆惜听?着自己都好笑。直面陈洛清她也不想再?说可笑的谎话,不如说几句心?里话:“这?话,您不用听?。不过也不用再?问……请处置我一人?。”
“当日在竹林,我对你说的话已一一应验,忠勇伯现在感?觉如何??”
“……大公主早已无争斗之心?……请您顾念一点姐妹亲缘……”
陈洛清道:“大公主毕竟是我姐姐,我绝不会杀她。忠勇伯放心?了吗?”
当真?!陆惜忽然得到陈洛清的承诺,惊喜得有?点难以置信。君无戏言,陈洛清当众讲的话,应该不会骗她。陆惜如释重负得眼眶一酸,感?激地看?向陈洛清,连陛下都愿意?唤了:“谢陛下……”
屈婉看?看?门外阳光,上前请示:“陛下,时辰将近,是否准备行刑?”
陈洛清微微颔首。屈婉双手持绞绳,站在了刑椅后?面。绞绳在陆惜脖子上绕了两圈,于椅后?结扣。
“念你曾为国立功,赐你全尸。”
陆惜知道,她的生命已在环首之间。她瞥向角落里的归流一,视野有?些模糊看?不清表情。不过她知道,归流一在这?是要?尽友人?的情义,送她上路,帮她料理后?事。
帮她把尸首烧成灰,送去临光殿。
在那里长眠,陪在洛川身边……陆惜在国君和朋友的诺言下得到安宁,闭目平静迎接死亡。却不料耳边传来陈洛清突然变冷的声音,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
“陆惜,你死了我大姐一定很难过。做妹妹的怎能?坐视不管?我已经给她选好夫婿。等你下葬之日,就是陈洛川大喜之时。”
什么……
陆惜只觉得心?头一霹雳,直把胸膛劈成两半。她瞪开眼睛,看?见的是咫尺间陈洛清含讥带笑的脸。愤恨像干草堆里的薪火一样爆燃!扯得铁铐哗啦作响。
“陈洛清!你……嗯!”
屈婉用力,缩紧绳扣,把暴怒挣扎几乎以额头撞向陈洛清的死囚扯回刑椅。
“哼呜!你……也不得好死……嗯咳……川……川……”陆惜死死盯住陈洛清,颈上血脉被绞绳越勒越紧,泪水不可抑制地溢出通红的眼睛,呜咽着喊着爱人?的名字。
“呜……”无人?注意?归流一远远地垂下头,咬紧嘴唇,血珠滴滴泛出牙齿,双拳攥得颤动带晃了整个身体。
“停!”
“咳!咳咳咳……咳咳……”
陈洛清大喝,突然喊停了屈婉。她伸手向亲卫,接过要?来的长剑,用剑鞘挑起陆惜因挣扎而扯开的衣角。
乘风凌云的山字刺青展露在原笔者?眼前。
“有?意?思?……”陈洛清把剑抛还给亲卫,笑意?益发冷峻:“拿纸笔来,我要?把这?个字扒下来。”
“住手!”
叫国君住手。这?胆大包天的嘶吼喝住了在场所有?人?。陈洛清闻声转首,看?见了泪流满面的归流一。
“流一?”
归流一盯着剧烈咳嗽痛苦至极的陆惜,不知自己泪如泉涌。她跨步上前,跪在陈洛清与陆惜之间。
“求您住手,殿下!”
第一百五十五章
殿下……
这话一出更是满座皆惊。殿下, 这个称呼已经不该以称呼的形式出现在陈洛清耳边。
殿下已是陛下,再叫殿下是大不敬。
但是陈洛清没让亲卫拿下归流一,而是摒退左右, 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亲卫狱卒刚退出去, 屈婉就放开手中绞绳,上前几步扑通跪地对陈洛清叩首。殿下二字从归流一口中脱口而出后,最惊忧不安的人大概就是她了。她觉得叫错了称谓必是归流一口误, 陈洛清应该也是这么认为, 所以看似没有发?怒, 还让外人退出去, 这让屈婉暗松了一口气。但是解释不宜迟疑, 还是要陛下心中勿生嫌隙的好。
“陛下, 她昨晚一宿没睡, 脑子糊涂的!所以……”
“一宿没睡?你们……”陈洛清好像不在意屈婉越俎代庖的解释,而把?注意力转到?另一个误区。
“我……我们……”屈婉感觉陈洛清误会了, 情?急之下不知道该不该解释。就在她支吾的时候, 归流一也意识到?她的错误。
“陛下……”归流一自我纠正。唤陈洛清殿下确实不是她故意的, 是情?感爆发?下的脱口而出。毕竟她没有参加陈洛清谋君位的过程。她还不熟练殿下到?陛下的转变。在她的习惯里, 陈洛清依旧是那个三?殿下。她未来得?及深刻领会到?如今礼仪失误可大可小的严重性。
“流一,你叫我殿下, 是觉得?我不配做陛下吗?”陈洛清知道归流一是叫错了,但她仍然故意给这个错误扣顶大帽子。正如张爱野所说, 真是个坏女人。
在她看来,陛下还是殿下不甚重要, 让她住手才?是奇怪。
“陛下!流一绝没有……”
“婉儿, 我是在问她。”玄黑火凤御袍中的陈洛清语气温和,却不怒自威, 吓得?屈婉立即噤声。
“陛下!”归流一闭目,忍住泪流,再睁眼时视线透过眼泪模糊一片,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陈洛清。“归流一这条命是您救的……这辈子能追随您是我的大幸……我怎敢我怎会……有那个意思?!”
“我在这里处置陆惜是公事。与你无关的公事,你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为何还要干涉?”陈洛清深望她:“你要我住手,是想帮陆惜求情??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陆惜谋害您和驸马,罪无可恕,该死。我只求您给她个痛快,不要虐杀她!”生还,不在归流一的奢望之中。陆惜要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这个道理她懂。她敬陈洛清爱陈洛清,即使自己在突如其来的真相下一时对陆惜生不起恨和厌,也不会求陈洛清饶恕弑君的敌人。她只是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陆惜再受折磨。
陈洛清听罢转身?走向?那把?为她准备的高椅,她需要坐下来稍微思考。
这恻隐之心从何而来?那些似敌非友的日子,陆惜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归流一为了她的仇人,如此失态。
到?底哪里不对?欲言又止的屈婉,痛苦喘息的陆惜,泪痕满面的归流一……事态超出了陈洛清的预料。她必须要搞清楚。
当众叫她住手,这样的事不能再有了。
“你觉得?她关照过你,亏欠她的人情?,所以才?求情??”
“我……”归流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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