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鬼王在人间贩卖油纸伞: 1、在旱地开伞店,藐视长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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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温和纯良,知礼节,明是非。怎就出了你这般野蛮粗鄙之人。”沈归荑抽抽噎噎,抹了泪后狠狠道。

    这般让人心疼的模样,让几个围观的男子险些冲动上前。

    程三气得瞪大眼睛,伸手便是一巴掌,使尽他全身力气。

    当着众人如此辱骂他,不好好收拾这娘们,今后怎么在长幽州混。

    长缨一直未言语,但时刻警惕周遭,在他有所动作之前,便迅速拉开沈归荑躲到一旁。

    开弓哪有回头箭,程三这一巴掌,实实地扇在自己人身上。

    高个子男人捂着脸懵了片刻,反应过来巴掌来源何处,硬生生将自己嗓子眼的粗俗话咽回。

    沈归荑眼底的不耐和烦躁一闪而过,脸上表情依旧是柔弱害怕。

    围观的人群里,不知是谁扑哧一声偷笑。程三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正想再扇过去,便被铺子门口的呵斥声止住。

    原来是官兵过来了,围观众人自觉退开,给官兵让路。

    跟在官兵前方的是一拢白衣男子,指着程三,“大人,就是此人光天化日下欺负良家妇女。”

    是哪个不怕死的人,竟敢和程三作对。

    众人抬眼看过去,原来是江言,读书读傻的人。

    寒窗十年苦读,却从未一次中举。性格执拗,温和且单纯,却因不肯向程三低一次头而被程三一再欺辱。

    而程三之所以不敢要他命的缘故,是因为他与正二品辅国大将军祝衡相识,但他也清楚江言的性子,不会向祝衡告状,故肆无忌惮欺辱。

    程三横行霸道惯了,岂会将这几个官兵放眼里,本想示意手下一并收拾江言。

    不知领头的官兵和程三说了些什么,程三思酌片刻,示意手下收手,临走前在沈归荑和江言之见来回扫,狠狠道:“你们等着,今日算你们走运,暂且放过你们。”

    这场闹剧,便就此打住。

    程三走后,围观的众人也散了。

    江言留下帮着两人收拾狼藉。

    江言用袖子擦拭伞上的灰,递给沈归荑,“姑娘没事吧。”

    沈归荑微瞥柳眉,柔言道:“多谢公子仗义相助,小女子在此谢过了。”说罢,微微欠身行礼。

    江言虚搭她的手扶她,“姑娘以后遇到此人,必要绕远些,程三是我们这有名的地头蛇。”

    沈归荑垫脚将伞挂回墙上,“我只是不解,先前未谋面,怎就惹上这地痞流氓。”

    “我听闻好像是姑娘买下的这间铺子,本是被程三看中,但原先店铺主人出价虚高,程三一直咬着价,并放话出去,谁敢买,便是和他作对。”

    她这才明了,“所以他是为了这间铺子,故意来找我麻烦?”

    江言点头,“想必是如此。”

    三人收拾得麻利,很快便将伞归位了大半。沈言看着手中的伞,嘶了一声。

    沈归荑看他,“怎么了?”

    “姑娘这伞好生怪异,遭到如此粗暴摔砸,每一把竟然都完好无损。”

    沈归荑浅笑,“我卖的伞,质量自然是上等。”

    待收拾好后,天色已然昏暗,江言也随之离去。

    沈归荑瞧着江言的越来越远的背影,若有所思,脸上的温柔消失殆尽。

    见长缨开始关门,这才缓缓走进铺子。

    “殿下在看什么?”长缨将门闩插上。

    沈归荑似笑非笑,懒散坐在椅子上,“方才那个叫江言的男人,似乎是祝衡的亲戚。”

    她听到了方才官兵头子与程三的悄声言语。

    长缨也听见了,只是不解:“倘若他是祝衡的亲戚,那为何如此落魄潦倒。”

    她从邻里的只言片语便大致了解了江言的现状,潦倒穷酸秀才。

    沈归荑拢了拢散落耳边的青丝,“不知。”也不重要。

    她们二人并非凡人,耳力过人,自然能听到旁人听不到的声音。

    程三之所以草草收场,仅是因为官兵头子说:“沈言毕竟是将军的乳娘之子,也算半个亲戚,再过段时间,将军便归城了,你收敛点!”

    长缨正张口想说什么,看到门沿悬挂的纯黑色油纸伞像是被风吹过般,轻微晃动。

    桌上的煤油灯随即轻晃。

    此时,明月当窗,夜色如画,月影细碎,白日里闹腾的街道,在此刻噤若寒蝉,见不到一个人影。

    沈归荑自然也看到了,二人的谈话戛然而止。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长缨,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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