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今天黑化了么: 17、压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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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世界没有电视机,越满错失了一起看春晚的大好时机,又觉得简简单单聚在一起吃饭也不错。

    林晓晓和唐朝然因为一道菜对上了。

    两人厮杀的那叫一个激烈,越满趁他俩不注意,率先夹走了那片炸得最好的肉,引起两人的共愤,再往后就是越满夹菜他移桌。

    三人玩得不亦乐乎,直到都被孟神医拿筷子打手背才都收手。

    越满坐在谢知庸隔壁,她伸手拽了下谢知庸的袖子角,用气音:“师兄,我想吃鱼肉。”

    于是谢知庸跨了大半桌给她夹了。

    越满一边扒拉着碗里的菜,一边和林晓晓同仇敌忾地在于谣面前细数唐朝然的幼稚行径。

    唐朝然急得不行,差点就上手捂于谣耳朵了。

    越满和林晓晓对视一眼,偷笑,暗暗给唐朝然比了个五。

    唐朝然咬咬牙,不甘不愿地点头了。

    怒赚五十两的两人看唐朝然也顺眼可亲了,挑了个话题说起其他的趣事。

    *

    老人家早睡,吃完饭,孟神医给他们发了压岁就打着哈欠进去睡了。

    越满决心要守夜,一边强撑着眼睛,一边靠着林晓晓聊天。

    “师姐以前怎么过年的啊?”

    “反正不如今年。”林晓晓嗑瓜子吃,含糊:“今年好热闹啊。”

    “多亏有我,”越满得意:“我们还赚了小皇子五十两。”

    “才五十,是我们便宜他了。”林晓晓煞有其事地点头:“这种封口费,我对外都要好几千的。”

    “你有什么封口的,不能和我说的秘密?”越满来了兴致,扒拉她。

    林晓晓顿了一下,伸手拍她:“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话落,她又挑开话题:“今晚的鱼肉好吃。”

    越满知道林晓晓转移话题,给她做了个鬼脸,又敷衍地回她:“是啊,还没有刺。”

    林晓晓又一拍她:“也不要这么敷衍我行吧,哪没有刺了?”

    越满被打,嗷了一声,刚想忿忿不平地接话:就是没有刺。

    末了,终于想起来了什么。

    她把视线移到在厨房给她们煮甜汤的谢知庸身上。

    笑着点头:“同意!今晚的鱼肉很好吃!”

    *

    月亮冒出来,银辉洒在雪地上,亮闪闪的。

    唐朝然看到于谣坐在门口台阶看雪,跟着走过去。

    于谣给他让了个座。

    “师姐在想什么?”唐朝然捡了根树枝,在雪地上画画。

    “我第一次过年。”于谣偏头,看他画了个小人,跟着拿树枝有样学样在隔壁照着画。

    “这个地方是眼睛。”于谣老是画不好小人的脸,小人一本正经的表情让唐朝然想笑不敢笑:“没关系,以后我……们都会陪师姐过年。”

    小人眼睛画太大了,看起来面部不协调,于谣也知道自己好像没什么天赋,拿着树枝就要把小人涂掉。

    唐朝然拦住她,拿树枝找补,一会,他把小人改成了带面具的杂耍人,脸上的大眼睛像面具上夸张的装饰,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喏。”

    于谣忍俊不禁:“好。”

    “师姐别光说好,改明你又不记得了。”唐朝然唰唰地在雪地上写字:“画个押吧。”

    于谣觉得他真的很幼稚。

    但是唐朝然的眼睛一直看着她,让她联想到某种可爱小狗,于是她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小狗的尾巴都要摇起来了,他又在雪地上画画。大概是今晚的月亮温柔得过头了,于谣托着下巴,莫名其妙地开口:“我很小就在山上修习了,想来有十三年了,我不善与人相处,师弟师妹都尊我敬我……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现在想来,交些朋友也挺好的。”

    “师姐这是什么话,”唐朝然用膝盖碰碰于谣的:“师弟师妹都是很喜欢师姐的,我每每都能听到她们把师姐夸得天花乱坠,我险些就说不过他们了。”

    “再说了,师姐一直都会有朋友,喏,我愿意一直陪着师姐。”

    于谣怔然,被他拉着看雪地里的画。

    唐小皇子自小丹青没学好,画这些涂鸦倒是得心应手。

    一个小人背着另外一个。

    在前面的小人画得很精致,连脸上温柔的神色都很栩栩如生。

    后面那个就画得略微有些潦草了,他手里揪着帕子,好像还在犹豫要不要给对方擦汗。

    事实上,雪画留不了多久,一旦起了风,或落了雪,一片再小的雪花也有可能把画给毁了。

    或许是不大想看到悲伤小狗吧。

    于谣说服自己,悄悄地给画下了个咒,希望它能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好了。

    *

    林晓晓还说要守夜,结果莫名其妙就睡着了,好在竹屋里还有两间空房,收拾了一间给她。于谣担心林晓晓半夜醒来不知道情况,留在深谷里陪她,唐朝然嘴上说担心他们两个,也跟着留下来了。

    兜兜转转又是谢知庸带着越满一起下山。

    只是这次没有小兔子花灯了,越满惆怅地想。

    好在今天的月光很足,照在路上也能勉强看清。

    越满一蹦一跳地走在最前面,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话。

    越满忽然回头看着他:“我想起一件很好笑的事,师兄要听吗?”

    谢知庸抬了抬下巴,越满以为他会答应,谁知道谢知庸开口:“不听。”

    越满:???

    “不行,这真的很好笑!”越满拽一把他的袖子,皱着眉强调。

    谢知庸拖了下尾音,“啊”了一声,然后继续:“好笑师妹就多笑会。”

    越满:???

    这真是太离谱了,越满刚打算说什么,余光瞥到谢知庸扬起的嘴角,知道他是抓弄自己的了。

    她一下子冲上前:“那不行我就要……”

    “说”字还没来得及出口,脚底忽然踩到一颗烦人的石子,她忽然失去了重心,往前面摔去。

    谢知庸反应过来,伸手捞了一把她的手,越满还是跌进了他的怀抱里。

    谢知庸忽然不动了,他停在原地,也没推开她。

    越满鼻端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干净清冽,像冬天的初雪,她的心忽然像过电了一样,整颗心都泡在了气泡水里,涨涨的。

    她动了下手指,忽然抬起头看谢知庸。

    他看起来很冷静,唇抿着,越满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发现他耳朵有些泛红。

    谢知庸忽然偏了头,避开她的视线,把她扶正,他有些无奈地开口:“师妹别这样看我。”

    越满忽然有些脸热,她想,可能是靠太近了吧。

    她只能松开搭在谢知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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