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士也需要当万人迷吗: 23、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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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传出黑色电话虫啵噜啵噜的声音。

    “中将大人,小队部署完毕,随时可以突入阿龙海贼团的基地。”

    头发花白的女人站在后山能够俯视整个阿龙乐园的高地,风吹过她的披风。

    “从西门分两拨进去吧,别让流弹伤到一般民众。”

    忽然,鹤中将摩挲下巴的手指停住,“慢着,你们原地待命。”

    她微微弯腰,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给了身边的士兵一个手势,“给我望远镜。”

    在圆形逼仄的视野中,一个年轻的女人映入眼睛,她一瘸一拐,浑身血红。

    “还是个小姑娘,”鹤中将举着望远镜喃喃自语,“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准备做什么?”

    “她准备做什么?!”

    与此同时,一模一样的疑问从场上乌索普嘴里大喊出声,“路飞!”

    他瞪着眼睛,凝噎道:“你听到米娜刚才说的话了吗!”

    “她让山治用打火机点燃她啊!——喂!”

    路飞怔愣在原地,索隆双手大开,挣脱出他一直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捡起掉落在不远处的和道一文字,握着刀柄走向米娜: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索隆的面色阴沉,“你在讲什么话?”

    他全然忘记之前和鹰眼对决一心求死的自己,显然是郁怒已久,盯着她的眼睛。

    “难道你想死吗?”

    “…不是想死,是想赢。”

    她瘦弱的腰背像他手里尖硬的剑刃,“索隆,你应该知道吧。”

    米娜说,“我害怕火,非常害怕。”

    “不仅仅因为我是水水果实的能力者。”

    金球设置悬念剧情的灯光忽然一闪。

    “…我的养母曾被这个鱼人在我面前射杀,”少女的视线对上阿龙,“我那时竭力想要复仇,所以尝试过许多方法。”

    “还记得吗,阿龙…六年前的火灾,”米娜疲惫地捂着伤口。

    “那是我做的。”

    “我事先做了许多准备,”米娜仰头呼出一口气。

    十二岁的娜美想要与你同归于尽,阿龙。

    那是她唯一一次想要放弃。因为太痛苦了,她想用死亡结束苦难。

    “我计算好了水池关闸的时间。”

    娜美在每天画完你要求的海图后熬夜蹲守,勘察每个水闸的装置,那些设施是对孩子而言是复杂的,但娜美就是聪明过人,她是真正的天才,仅仅花了一星期,她就完全弄明白了这个大型水池的机关如何操作。

    “我用挡板封住了三楼的门。”

    她本来是想要直接锁门的,但是你们鱼人设计的铁门对一个孩子而言太难撬动了,于是她和诺琪高砍倒了柑橘园的树枝,做成了隔板。娜美真是机敏无比,被你们当作贼猫的本性,实际是她向来擅长见机行事、眼急手快的本领之一。瞧,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木板就被她带进了你们的基地。

    “然后一个夜晚,确认你在房间后,我纵火了,然后等在了楼梯转角。”

    娜美做了周全的计划,她想杀死你,于是她偷走了阿健的枪,躲在楼梯口守着你出门。

    “火势越来越大,你始终没有出来,我不甘心,所以我没有离开。”

    “我在火海中产生了无限的恐惧和后悔,阿龙。”

    “我害怕自己会就此死去,在还没有完成复仇,还没有救出大家的时候就死去。”

    娜美想要与你一起死,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想法,就连诺琪高都不知道她真实的计划。可是鱼人体质居然那样神奇,你们不仅在水下畅行无阻,到了陆地的极端环境,居然还能分泌出黏液,保护自己的皮肤。娜美没有支撑住,她倒下了。

    索隆沉默地看着米娜。

    她的血随着时间过去渐渐止住:

    “后来的事你知道了,你看到了倒在火烟里的我…你救了我出来,你不知道我就是纵火的人。”

    你知道的,你知道是娜美干的,从那之后你给她布置的海图数量多了整整一倍,你第二天还去帕奇村大闹了一番,杀戮了不少人。这让幼年的娜美醒来后,负罪感和愧疚感几乎压垮了她。她躲在贝尔梅尔的坟前哭泣,巨大的太阳,矮小的身体,她的影子拖得很长,仿佛她的母亲正在拥抱她。

    她从此再没有想过用死亡了结你,她选择了比死更痛苦地活下去。

    她认为自己需要一个恰当的机遇,一个偶然的巧合,精确地计算死亡与自己命运对抗的那一瞬间。这样她就赢了,她就战胜了你们这群恶劣凶戾的鱼人,以一个低贱的人类的身份,一个弱小的,可怜的,颤抖着的孩童式决绝,表现对你们丧失道德的,欲望横流的乐园的厌恶和轻视。

    米娜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明没有接受任何治疗,回忆过去的愤怒仿佛已经填补了她失去的血液。她转过了头,厉声呵斥骑士的退缩:

    “山治君!”

    米娜像一个不肯妥协的惊叹号,直指他睁大的眼眶,和急促呼吸的灰败的脸,“——如果你做不到,至少把打火机给我,让我自己点火吧!”

    “要打败这个鱼人,我需要火——除你之外,这里再没有吸烟的人了!”

    山治低垂脑袋。

    “可是给米娜小姐的身体点火,让你受伤这种事……”

    “受伤又怎样?”

    她毫不退让地说:“这是我的战斗,危险是我必然要承受的。”

    “难道这就是你的骑士道吗?连一个女人的战争都无法尊重吗?”

    她的衣服吸满血液,变得湿红沉重,本该是代表异性审视的短裙变成了滑稽的雨伞,将金球里本该出现的暧昧目光摒绝在了伞外。观众几乎是胆战心惊地看着她,再没有一个人谈论她露出的皮肤,或者批评她的不自量力。

    这是一个弱者。

    居然正是这样一个弱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另外一个存在,像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而不是她本身,拼凑成了这副血肉,伪装成了这个弱者。

    山治忽然意识到她的坚决其实是一种胁迫,一种不近人情的逼问,迫使他必须立刻做出决断,是要继续维持对女人空洞的憧憬,舒坦地用隔在玻璃外的手掌触碰她们,还是要孤注一掷,彻底走进新的世界。

    他干枯的下唇被自己咬出一道血痕,滑落下巴。

    早知道这样,他绝不会如此轻易地出海,他痛苦地想道。

    早知道会这样难过,会这样快地面临几乎要左右他本性的难关,无论当初她在让他传达口信时描述的船长有多惹人好奇,无论当初她吹气胜兰的呼吸打在他脸上有多么惹人心痒,他都不会那样草率地重新拾捡起自己的梦想。

    可是,命运就是会在突如其来的地方带来选项。

    他悲苦地睁开眼睛,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了。”山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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