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全红楼直播解读原著: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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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怜惜,还是震怒。

    但,毫没征兆地,元春突然一阵心悸,她体会到了强烈的预感——做错了!她做错了什么,由此勾起了炕桌对面那位的怒火。

    果然,片刻后,皇帝将那卷元春精心誉抄的纸笺重新卷起,缓缓放在炕桌上。而他也重新抬起头,望着元春,依旧是那张刚毅严肃的面孔,眼神如古井

    无波。

    元春一阵慌乱,连忙低下头去,脑海中飞快在想: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哪里出了岔子?现在的皇上,固然会有些刻薄寡恩,但持论公允,绝不会随自己的喜好断事。却听皇帝陛下缓缓开口: "贾妃,你刚才说,你有罪,罪在何处?"

    "启禀皇上,妾身之母贾王氏因妾身伴驾四年,一直不曾有孕,为此送了一件在佛前开过光的腊油冻佛手入宫,命妾身时时拂拭,以求能早为皇上开枝散叶……"

    这是元春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她的目的是抛出一桩“小错”,一面将那件王夫人私相传递,送进宫来的腊油冻佛手过个明路,一面以这件小错为由头请罪——毕竟王夫人乃是出于好心,即使因此获罪,罪责也不会大。

    但是元春越说越觉不对劲,说到后来,她竟觉得口舌艰涩,声音微颤,再也说不下去。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皇帝陛下的脸色十分难看: "贾妃,你太令朕失望了。"

    这句话等同于宣判,元春至此已经确知自己错了,却茫然不知错了的原因,只能赶紧起身,低泣着跪在天子脚边。

    “朕是个眼里容不得砂子的人。朕能够容忍他人犯错,但是却不能容忍他人骗朕、欺瞒朕。”天

    子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似乎满心酸楚。

    "是……是妾身错了……"元春虽如此低泣道,但心中依旧大惑不解。

    若说她欺瞒,那么皇帝陛下必然需要有比较——偌大宫中,能看见这天幕的除了她自己之外,就只有抱琴、夏守忠、戴权。眼下就连夏守忠与戴权之流都已向自己表示了会守口如瓶,那么皇帝陛下又是从何得知,自己在刚刚递出去的那份文书记录中有所保留,没将实情全部吐露呢?

    她低着头,嘴唇颤动,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好,却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臂,被猛地拽起身,拉到那位帝王面前,眼睁睁地与之相对。而那道淡淡的檀香味道,也始终似有似无地围绕在元春鼻端。

    元春第一次在这九五之尊眼中看见一抹——受了伤的神色。

    "朕根本不在意你的家族究竟做了什么,朕在意的是……你,你的心,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朕的……"

    原来,原来你从未在意过朕……

    随着一声长叹,元春被放开。她倒退几步,双脚一软,坐倒在地面上。

    帝王凄然别过头去:"朕自忖绝不会做唐明皇,朕是个男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朕和民间那些做丈夫的百姓一般,会拼尽全力护住你——朕就是这样汉子,就是这样秉性。如果你和朕有了骨血,朕也一样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

    说到这里时,皇帝陛下回过头,瞥了一眼元春的小腹,然而此时元春并未显怀,这一眼压根儿看不出什么。

    "然而你却不愿相信朕……"

    元春听见皇帝说“唐明皇”三字时,已经确知皇帝已从其他途径得知了前日夜里天幕上所说的一切,因为她在自己的记录中,为了避讳太后的封号,用的是“唐玄宗”三字。

    这份关于天幕的记录,她特地准备了两份:一份竭尽奉承逢迎之能,将天幕批评人皇的言语一概都抹去,也借此机会掩盖了贾家之罪;另一份则较为平实,有一说一,但凡涉及贾家之事,大事用春秋笔法掩盖过去,小事都尽数说清。

    这种做法固然有“投其所好”之嫌,但却都选了皇上最能够接受的方式。但这一切都基于一个假设:皇帝陛下不曾亲眼看见那晚天幕,不知那上头说了什么。

    如今情势很明显,是她的这个预先假设出了问题——如果她写的是一份呈堂证供,那么便有另外一人同样写了一篇证词。而天子竟“先入为主”,认为她有所隐瞒,而对方的供词才是真的。

    "你自己看看!"

    皇帝从龙袍袖中抽出另一个卷轴,掷到元春面前。元春颤抖着手接过,展开,心惊肉跳——那上面几乎将天幕之言一个字都不落地记了下来。记录之熟练、详尽,想必这绝对不是第一次。

    不……不全是一字不落地记录——元春眼睁睁地看着,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也在恰当的时候为帝王们“讳言”了,以免触怒龙颜,甚至用词更谄媚,更溜须拍马。

    两名能看见天幕的记录之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不说真话——都没有说全部真话。

    元春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越看越是心惊——若是将她所记的与这一份对照,有一句极其要紧、与她切身相关的话并没有记在纸上: “榴花开处照宫闱”。

    天幕依照这一句判

    词猜测元春临死时已经怀有身孕。但是这一篇记录上只字未提。

    巧合的是,元春自己递到天子面前的那一份,也只是将这一句记录下来,并未多做解释,同样未提自己身怀有孕之事。

    原来,刚才皇帝陛下所说的那句话只是随口假设,并不是真的已知悉她已怀上了龙种。

    她一直看到最后一页,终于见到落着署名: “臣吴天祐谨录”。

    吴天祐,不正是吴贵妃之父吗?

    大约在整个后宫,最不乐见元春怀上龙胎的应当便是吴贵妃和她那一家子吧。

    元春原本一直蓄在眼眶中的泪水忽而涌出, “啪”的一声砸在纸面上,迅速将那上面的字迹洇花了。

    看来这位皇帝陛下同样选择了先入为主,预先相信了他人的说辞——原来他们两人之间,就从来没有过彼此互信。

    “朕其实早已知道宁国府秦氏之事,第一次遇见你之时就已知道了。”皇帝陛下低哑着声音开口, "但那时你我在这深宫里也不过是初识,你不识朕的脾气,朕想那也情有可原。"

    "后来那秦氏很快便死了,朕亦没有深究。并非没有怀疑,而是全看在你的面上……""然而,到了今时今日,没想到你依旧是不肯和朕说实话。朕就那么不值得你一信吗?"皇帝陛下站起身,叹了一口气。"元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元春一直哀哀哭泣,哭得哽咽难言——

    该!

    活该她如此!

    这是抱琴忽然在凤藻宫大殿内的一角也“扑通”一跪,哀声代主乞求: “皇上饶命,我们小姐她,她已经……"

    元春突然厉声呵斥,打断了这名贴身宫女的话: “抱琴,住口!天子面前哪有你我狡辩的份儿。"

    她说着,缓缓支起身体,双手中托着一枚光泽莹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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