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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金吾夜》 90-100(第23/24页)
道:“礼制有束,夫人不便而出。裴在此替夫人领赏。”
中贵人点点头,遣宫人将各色赏赐和吃食送了进去。
裴弗舟不忘周旋一番,又与中贵人相敬杯酒一盏,算是同乐。
夜色深浓之时,宾客才兴尽散去。
裴弗舟被酒意烧得昏沉,人还是微微清醒的,只是也不知自己是饮酒更多,还是饮解酒汤更多了
江妩在屋子里等了很久,时不时叫抱穗去瞧,闻得裴弗舟在前院一圈一圈地饮酒,不由暗暗担忧。
抱穗欲给她卸掉钗环歇歇,江妩却摇摇头,扭捏笑道:“无妨,今日是喜日,就这么一次。这么早就拆掉,不大好。还是等等他吧。”
这一团锦绣,需要郎君亲自来一一卸掉,才算得花好月圆的完满。
抱穗笑道:“裴姑爷原来酒量如此不好,怕是连姑娘也不如。”她如今拿了自己的户籍,然而还是想留在江妩身边照拂,于是也就跟了过来。
江妩抿抿唇,道:“平日他就不大饮酒,今日如此豪饮,怕是实在难为了。”
红烛高照,月上枝头。
最后一拨宾客离开后,院中慢慢沉寂下去。
江妩正呆呆地靠在床框上,往嘴里塞甜枣脯吃,忽闻抱穗在回廊上一声,“裴郎主。”
裴弗舟嗯了声,在外沉沉道:“夫人睡了吗?”
抱穗立即答,。"一直等着郎主呢!。"
江妩赶紧坐正起来,理了理衣摆,双手交叠在膝头。
下一刻,门被推开了一道深靛色的身影迈了进来,转身“嘎啦”一声又将门关紧。
把一切都隔绝在外,唯剩如今这一室的秋色。
裴弗舟玉带轻束,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方才那件婚服沾染了太多酒气,他不想带到房中。
只是到底是饮过不少酒,他走入内室,一股浓烈之意也飘散进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ai昧。
江妩抬眼望去,那张冷峻的脸因沾染了几分醺意而显得更加眉目深邃。
他挑着门帐向里看她过来时,得见榻上一张芙蓉好颜色,不禁牵唇笑笑,那神情少了些昔日里约束的坚毅,反而多了几分闲散倦怠的随意。
“江妩。”
他忍不住启唇低喃了一声,嗓音有些浑浊,走进来时,步履勉力稳健,然而几步就直接坐在了榻上,与她并肩而看。
“我回来了”
江妩被他那灼人的酒意弄得有些烧脸,纤手贴到那脸颊,果然是微微发烫的,不禁叹道,“吐了吗?。"
裴弗舟微怔一下,继而慢慢嗤笑,“什么话你也太小看我了。”
他说着,在烛火下瞧她,秀眉轻蹙,眉眼微嗔。
很奇怪,酒意上头之时,看她的五官反而十分清晰起来,有一种精雕细琢的美。
他不由凝神了,双手不老实地缠上她腰身,掌心发热,欲倾身之时,闻得那头上钗环相击的琐碎声。
裴弗舟一皱眉,迷离中沉声道:“怎么还未卸?不累么?”
江妩抓紧他的袖口,垂了眼,“等你帮我呢。”
裴弗舟听得一哂,是了,他这夫人喜欢小情小调,于是笑笑,依顺道:“好我替夫人卸妆更衣。”
他说着,勉力拉着她一起身,微微摇晃一下,被江妩就扶住了。
“你没事吧?”江妩忧心道。
裴弗舟笑笑,颔首道:“能走的。一会儿也不碍事。”
江妩听出他意思,忍不住轻嗤努嘴。
他将她按在绣凳上,自己则拉过一张长凳坐在她后面。
一面铜镜映出一双人,花影摇摇,今宵月好。
裴弗舟看着那堆积在满头的珠环,有点无从下手,不由皱眉道,“这么多?”
江妩嗯了声,“郎君给我摘。”
他轻叹,一刻也不想耽搁,只好耐着性子道好,手上挑选一阵,只好先从小钿花开始一件一件地摘掉
每摘掉一件,她的青色就落下来一缕,终于轮到最后那把金钗,他上手一抽,满头乌发便落满了他的手心。
幽香盈盈,引人心神。
他在镜中端详她,回过神来时,发觉镜中的那个自己,手掌已经覆在了她的脖颈上,一路顺着往下而去。
扣子衣带纷纷云云地松//散开来,层层青衫,一件一件堆落在脚底。
最后只剩一袭洁白玉色,对镜成双。
他喉结微动,自后头扳起她的脸,迫她仰着头吻在一起。
她情不自禁地唔了声,一股浓烈酒气灌了进来,灼热烧人。
迷离时睁眼见镜中的彼此,她不由立刻脸颊红透,挣扎一番,羞怯道:“嗯别在这里。”
裴弗舟的确是醉了一些,那酒力冲淡了平日里的矜贵和约束,此时此刻教人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有一种随心放zong的意味。
他听了之后却不走,反而将人揽紧,手指一路蔓延其下。
“不。就在这里。”
他强硬起来,语调却是温柔的,贴在她鬓边低哑轻嗤,有些蛊惑般的使坏,“我想看着。”
那话如火里滴落了油似的,在耳畔炸开。
双腿忽觉一热。
接下来,每一寸接触都绽放出火勺热的痕迹,有燎原之势,愈演愈烈。
她高低起伏,呜呜咽咽。
他却充耳不闻,只俯首深深地去吻她,攻城略地似的,一如冲锋陷阵时候的强悍。
没多久,她羞耻的睁开眼时,有些泪眼朦胧,眸角绯红中,低头咬上他桎梏在身前的手腕。
他瞧得轻嗤,待她总算结束了,终于收回手。
口不择言地故意道:“江司记,你好不检点”
江妩抽了口气,听得羞愤起来,然而不敢再看。
只转身将后背对着镜子,自己则一下子扑入他怀里,咬牙切齿地反击,“裴将军,你好不要脸。”
这种时候,箭在弦上,彼此间几句小小的怨怼,也成了挑起战事的火星。
他不说话,直接将人横抱起来。
走过红烛时,她勾着他脖子急急哀道:“等等!我想熄烛”
他到底还是体贴,拂起广袖一挥,火光灭掉,唯留一室月色,几点星光。
府邸是新的,床帐也比别苑的大了很多。
两人一同跌了下去,被褥柔软,越陷越深。
酒意浓烈,蔓延到榻上,一触即发似的。
他很少有如此之时,素来习惯是约束和控制自己的,然而今夜不同,空气中有祝祷的蘼香漫漫,带着几分沉醉,教人一番情愫难舍难分。
他有十足的思念要倾诉,用说的不如付诸行动,于是吻到浓深之时,忽地将人轻而易举地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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