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娶亲: 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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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大庆王朝十八年,贺澄还是那个贺澄。上辈子的事情她没有忘记太多,但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固有印象而去忽略掉身边的一切。

    用她看过的一切狗血以及大概率也就是父母关系上的事情来思考,经过缜密考虑,她觉得赵学思大概就是大庆的辛德瑞拉。

    “生母去世父亲再去然后被后妈虐待,只能自己织布穿衣。然而他还有个仙女教……不,有仙女姨母帮助,所以能够混入太女选夫的相亲宴。”

    撑着下巴坐在自家母亲身边深沉地说完这个故事,这不是完全缝上了是什么?要贺澄说还有什么能够相对的,那大概就是一个王子一个太女,灰姑娘用的玻璃鞋,赵学思用的珍妮机:“我猜的对不对?”

    “对,也不对。”

    虽然不至于算错账,陈悦澜的速度确实慢了不少。很快她放下去年的税收,看着贺澄满脸无奈:“你想知道什么?成平不都和你说了么?”

    “我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

    “能和姑姑做朋友的人,按照姑姑的性子,赵学思生母应当和母亲也同样熟识才是。”

    成平长公主作为大庆第一社交恐怖分子,不拉着人“大家认识下”就怪了。而且当年陈悦澜是成平长公主同窗好友,按照她对着赵学思自称姨母的情况来看,那位女性八成也是她们两个的同学。

    “所以,她是谁?”

    “我与她关系不好。”

    哦?

    知道贺澄在这方面总是格外敏锐,她仿佛天生就会对着各种事务抽丝剥茧。陈悦澜没有遮掩自己与对方的关系,只是淡淡地继续说下去:“安缘在我看来,有点蠢。”

    这个评价,有点微妙啊。

    “我懂了,你们不是关系不好,是你们彼此私交不重,或许也是不能关系太好。”

    对上陈悦澜的视线,贺澄突然笑了笑:“都是姑姑的同学,但也有侧重不同。要知道母亲十六岁便成为探花娘入了翰林院,看庸人自然为蠢。”

    可天底下能让陈悦澜这么清晰说出“蠢”的人,大约并不是真的蠢。

    “她的确是个蠢货,若不是个蠢货,那现在她应当是坐在你面前,而不是在地下成了一具白骨。”

    陈悦澜轻哼一声,重新提起手里的笔:“至于那赵国公,他于江南一带颇为熟悉。毕竟这二皮脸当年为了追逐如今的夫人,亲自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方能让跑回娘家的妻子归家。”

    “……”

    跪三天三夜,怎么偏偏用个“亲自”来形容?而且那位“妻子”,应该也不是那位叫安媛的前妻?

    “当初那可真是了不得,尘缘聚散终有时,若非赵国公力求,哪来的圆满姻缘呢?只是他总是提他的前妻深情如海,又常常对月缅怀,男儿落泪不停,她怎觉得自己能够比得过已逝之人?”

    陈悦澜的话语陡然变得抑扬顿挫起来,咬字切句还带着独特的韵律,声音高昂又中气十足,伸手啪地一下拿过放在旁边的镇纸,压住手上一堆账册:“过去他总是说爱着亡妻,总也将她当做亡妻替身。现在她领悟了,明白了,她要和离。”

    一开始还在兴致勃勃地听,到后面贺澄满脸都是麻木。好吧,她错了,赵学思这剧本不是灰姑娘,她太过稚嫩,猜出了个开头却猜不到过程和结局。

    这分明应该是“当我成为火葬场追妻文男主的前任孩子应该怎么办”。

    偏偏陈悦澜像是找到了趣味,仿佛是个说书先生模样继续说了下去:“可赵国公不肯,他如今终于醒悟现在的妻子才是真爱,又怎能容她离自己而去?便是使上万般手段,他也绝不后退!”

    现在的妻子才是真爱,那赵学思作为前妻的儿子又是长子,怕不是早就成了这对夫妻的心中刺,眼中钉。

    他的存在仿佛每一秒都在提醒他们,山盟海誓是假的,替身是真的;甜言蜜语是假的,以后继承人不是他们亲儿子是真的。

    贺澄没忍住啧啧两声,这样的家,怪不得赵学思使足了劲要跑呢。

    “听懂了?”

    “那,我有个问题。”

    “说。”

    “那位安媛,是怎么死的?”

    所以一开始赵国公把现在的夫人当做是安媛的替身,那怎么就让安媛死了呢?

    想到当年那个脸圆圆的、看上去挺好欺负,却又倔得像驴亲戚的姑娘,陈悦澜表情不变,给手里东西画了个圈:“把我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把雨里换成灵位你就懂了。”

    下意识将这个套路又来了一遍,贺澄整个人都沉默了。只能说这赵国公还挺潮啊?第一任就是替身,第二任变成了替身的替身?

    赵国公,你玩套娃玩得挺开心,是吧?

    “所以我说她有点蠢,而且……”

    陈悦澜突然沉默下来,盯住贺澄的眼睛良久,才慢慢说出最后一句话:“也没到那个时机。”

    被赶出辅相专用办公的无台阁,贺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总感觉里面还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陈悦澜最后一句不仅仅是说她们,大概也是在说现在。

    没到那个时机,那她就去等待,或者创造时机。

    而且现在名字有了,身份有了,查个人还不简单?

    “立春,宫中还有当年姑姑的课业么?”

    “自然是都有存档的。”

    随从女官立刻点头,同时也很小心:“您是想找那位安小姐?”

    “不能问?”

    等到了御书房,贺澄就明白这位宫中做了快四十年女官的立春为何露出这个表情。不是不能问,而是没法问。她在御书房乃至太学的档案里都能找到当年陈悦澜的第一篇文章、成平长公主第一次握笔,却硬生生没翻出有关安媛的半个字。

    赵国公府不可能对这些感兴趣,安媛本人也不可能会抽掉这些存档。想到自家亲妈的暗示以及她本人死在赵学思出生一年后,贺澄突然开口:“去大理寺查一下十九年前,京中都发生了什么事。赵国公乃是国公,府上人口均有记录,尤其还是当时有品级的国公夫人去世,查死因与前后记录。”

    “是。”

    她本来对这种狗血是没兴趣的,可那是赵学思生母,而且她什么都查不到,久违的逆反心理一下子就上来了。

    “还有。”

    看立春准备离开,贺澄突然又开了口,写完手中的帖子递了过去:“这个也麻烦您送去赵国公府,请务必是要亲手,确定本人,交给赵学思。”

    “……”

    夭寿哦,她家太女难不成,真就去了一趟长公主府就定下人选了?

    “那也不算。”

    看到女官微妙的表情,贺澄坦诚的笑容里多了点狡黠:“如果说连聊聊的机会都不给,那也有点不合理。”

    她那天去了成平长公主的相亲宴,可是把手里的玉佩信物给了赵学思的。在相亲宴上给这东西指代什么,她不相信赵学思乃至整个赵国公府都不知道。

    或者她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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