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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半夜情》 13、火锅(第2/3页)
淡也缓缓浮现。
穗和从椅子上跳下来,恍然似的给他提醒,“那双别穿!”
傅令絮冷淡地站在原地,眼神丝毫不往上落。
穗和嘴里说着:“那双是因为我一个人……”
傅令絮出声打断,“有别的吗?”
“嗯……”穗和没多在意,光着脚走到门边,蹲下身从玄关柜里取出一双全新的棉拖鞋,跟她脚上那双同款同色,“这双是全新的,很暖和,很舒服。”
见她弯腰细心的想放在自己脚步,傅令絮也立即躬下身从她手里接过。
“谢谢。”
“没关系。”
傅令絮道谢时,已经躬下身,准备换鞋。
穗和也乖巧地绕到他旁边,伸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
然后将他身后的房门轻轻带上,锁好。锁芯落下那一下清脆的声音,像是禁止暧昧流窜,空间变得更加温馨和狭小,让她脸上莫名一热。
穗和为此走神,“啊”了一声,才赶紧解释:“哦,那个,我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人住。因为我姐姐嫌宿舍环境不好,男女混住,不让我住宿舍,才就近选了公寓。”
傅令絮肆意地重复,让她听清,“大部分时间。”
“难免偶尔有朋友来嘛。”
“嗯。”傅令絮没有随意大量整个房间,只是朝她身后努嘴,“水。”
“哦——对,水应该烧开了。”穗和局促地挥着手,“那您自便,客厅电视、游戏机都可以用,我来做几个菜,很快的。”
刚一转身就发觉身后有人影从她头顶笼罩过来,将她包裹,以一种影子交融的拥抱让人此刻只能听到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穗和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头。
人影已经偏下去,让她整个人又重新显露在明亮的灯光里。
她微微吃惊地偏下头,发觉傅令絮已经半蹲在她脚边,手里正替她摆正拖鞋,她几乎是下意识将脚背绕到了另一条腿后,羞赧躲藏着。
“怎、怎么了?”
“把鞋穿好。”
这让她想起在警察局狼狈走丢的那晚,傅令絮也是这样送了她一双高跟鞋。就算不细想月光落在他脸上的神情,她也能在心底描绘他眼神的温柔。
不能再想这些了……
穗和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赶紧并拢腿蹲下去,“我自己来!”
傅令絮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将毛绒拖鞋抽开,拿远,捏紧在手里。
知道他没有要退让的意思,穗和才捋着头发站起来,“……又不冷。”
她伸脚穿进去,只能看到傅令絮的头顶,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但他的动作很轻柔,知道他扬起脸似笑非笑地说着,“你到底几岁?”
“十八岁,早就成年了好吧。”
傅令絮站起来,轻叹了口气说,“看着不像。”
穗和闷闷出声,“我发现了,您变着法子骂我幼稚。”
傅令絮看她一眼,无奈地耸了下眉,“不幼稚,只是跟小朋友一样不省心。”
她脱了大衣,喜欢穿紧身针织裙,头发没有专门打理过,跟他用的是一样普通的酒店吹风机,却能吹得蓬松随意,随便被她半束半落在脑后,比松散着反而多了一些风情,她不用化太多的妆,只有唇色比石榴还莹亮。
只停留几秒,傅令絮便挪开眼,拉了一下她的胳膊,让她让开路。
不再继续刚刚的无聊话题。
见到傅令絮装好热水,又伸手打开水龙头,穗和才反应过来他准备做饭,挽起袖子迎上去,“我来吧,说好的我做饭。”
“没有让小朋友请客又亲自下厨的道理。”
“算这么清楚……”穗和咕哝着收回手,装作满不在意地往客厅走,准备打开视频当做背景音,“又不是要跟你aa,你下次请回来就好了啊。”
水声汩汩,傅令絮说:“下次是下次。”
她没听清这句,只是随口问,“您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呀?”
说完顺手把电视打开,吵闹的脱口秀声音此起彼伏,傅令絮也没听见。
没有得到对话的机会,随意开启不了任何话题。穗和叹了口气,只是怨念地回头看了一眼,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总觉得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顿晚餐。
电视节目变成了聒噪又无趣的背景音。
穗和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索性拿了手机面对着傅令絮的方向坐在床边。
手机频繁亮起。
按照这个频率,以及穗和屏蔽群聊的习惯,这些噼里啪啦带声响的信息不是陈闻鸢发来的,就是其他几个关系好的女同学发来的。
没当回事,只是随手从床单上捞起手机,点开we|chat,除了一下子多了几十位新好友添加信息外,没有其他私发内容。
穗和来不及去细想,皱着眉又点开了已经变成三个省略红点的message。
…………
——宝贝你忘记我是谁了吗?可是我还记得你。
——howmuch?iamseriousand……healthy!callme,callme。
(多少钱?我是认真的……而且我很健康,记得打电话给我。)
…………
——喜欢我寄给你的衣服吗?我迫不及待想看见你穿上的样子。
——原来玩儿得这么开?没想到啊,跟我试试???
…………
——好想舔你,今晚尤其。
…………
手机几乎是一秒从穗和手里扔出去的。
她曾经收到过很多恶意攻击的短信,前几天也曾有过一条,她可以欺骗自己只是恶作剧、发错短信,但手机号无法造假,关联的we|chat也遭到关系网灼烧暴|乱。
她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信息内容。
几乎是生理性不适地呕了出来,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眼睛一下子不知道看往哪里,手机也忘了立刻去捡,连傅令絮的脸映在她的双眸里时,也持续模糊,泛着白光,越想集中注意力,越觉得恐惧,越无法看清视线。
人跌入冰窖,像是分辨不清原本拥有的是尾巴还是翅膀。
人被黑暗吞噬着,直到傅令絮抬手,手指还沾着没有擦干的湿意,顺着她的额头轻触她的鼻尖,任她颓然的眨着眼,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怎么了?”
好一会儿,穗和才微微摇头,失神地说着:“没……”
傅令絮准备弯腰去捡地上的手机,被穗和一把抢先,踉跄着被傅令絮扶稳,她倏地抬起头,眼睛还是涣散无助的,被他握住胳膊的力道让她有了片刻清醒。
像是被一根稻草缠绕脖颈,在孱弱地呼吸着。
她想开口说话,却又迟疑了几秒,傅令絮说得对。
他能帮她看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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