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鱼: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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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理六宫,云莺出事召她们去不是不可能。

    “我亦不知陛下为何会夜深突然召见你我。”

    贤妃却摇摇头,“良妃妹妹不必着急,待会见到陛下便也清楚了。”

    良妃只轻轻颔首。

    “贤妃娘娘说得对,都怪臣妾太过莽撞了。”

    尽管如此,当又遇到陈贵嫔时,良妃心底疑惑再次冒出来。

    清竹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和贤妃、良妃不同,陈贵嫔原本已经睡下,惊闻皇帝召她去清竹阁,她当即起身命大宫女为她用心梳妆打扮,连身上所穿衣裙也是一件九成新的粉色裙衫。

    是以,虽然陈贵嫔所在的秋阑宫距离清竹阁所在的云溪宫最近,但她依旧和贤妃、良妃在半道上碰了面。

    只不过当看见贤妃和良妃,得知她们一样被皇帝召去时,陈贵嫔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她方才迟钝意识到夜深此去清竹阁根本不可能会是什么好事,惊喜于能与皇帝见面的她便如同一个笑话。

    陈贵嫔一张脸沉下去。

    见礼之后,她的轿辇走在贤妃和良妃后面。看着她们的背影,觉察到她们打扮得素净,再看一看自己,陈贵嫔手指死死攥住掌心的帕子。

    因此她们三个人一道出现在清竹阁。

    被小宫人请入屋内,见端坐在罗汉床上的皇帝眉目森然,又都觉出不妙。

    “臣妾见过陛下。”

    贤妃、良妃和陈贵嫔上前去与赵崇行礼请安。

    本坐在罗汉床另一侧的云莺也起身,规规矩矩同贤妃和良妃请安,继而与陈贵嫔互相见礼。

    “你们都仔细看一看这东西。”赵崇没有命人看座,抬手将那个匣子连同巫蛊小人拂在地上,“看一看你们可觉得眼熟,可记得起来什么。”

    夏江禀明过巫蛊小人上的生辰八字是良妃的。

    然而此刻,赵崇不提那一茬,也没有把良妃从她们三个人里面撇出去。当良妃在巫蛊小人上面看见自己的生辰八字时,一张脸几乎“唰”一下便失去血色。

    不仅为有人如此诅咒她,更为皇帝态度。

    良妃明白,皇帝对她也心存怀疑,哪怕她才是那个被诅咒的人。

    那么,云莺呢?

    在她们被小宫人引进来之前,云莺和皇帝一并坐在罗汉床上,显见皇帝已经认定她的无辜。

    人和人当真很不一样。

    良妃深深埋着头,心底却泛起一片苦涩,苦涩煎熬,结出一层幽怨。只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去看那巫蛊小人,后知后觉用的料子竟是云锦,心弦稍松,她当即对皇帝深深一福:“陛下,臣妾有话要说。”

    见皇帝点头,良妃方道:“臣妾发现这巫蛊小人用的料子乃是云锦。前些日子臣妾得陛下的恩赏,有幸得一匹云锦。却因见其绚烂精美,叹为观止,舍不得拿来裁制新衣,便一直收在小库房中。时至今日,臣妾亦不曾拿出来。”

    “且、且……”

    她支吾中垂下眼,眼角隐隐的泪光,“这上面的生辰八字,乃是臣妾的。”

    一句话的语气拿捏得极好。

    似哀似怨,似怜似叹,更似强忍着委屈。

    赵崇倒也谈不上有多么怀疑良妃,只是没有确认过便存着疑虑。此时听她心声与辩解,知她应是和云莺一样被无辜牵扯其中,自然不会故意苛责。

    “后宫出现巫蛊之术本是大事,朕命人请你们来是为查明此事。”赵崇视线扫过贤妃和陈贵嫔,“宫中被赏赐过云锦的妃嫔不多,登记在册的只你们几个。你们仔细想一想这云锦可曾赠与旁人?”

    语毕,他耳边响起一道很轻很轻的声音。

    【良妃,平安。】

    平安?

    是说良妃洗清嫌疑?

    赵崇:“……”

    他眼角余光觑向面上一副乖顺模样的云莺,这个人,还当真忙着看热闹。

    ? 28、交锋

    在云莺眼里, 良妃其实是很谨慎的性子。

    如同陈贵嫔之前那样,手中刚刚有点权利,又碍着她得宠看她不顺眼便非要为难她的事情,良妃是不会做的。

    按照良妃的性情, 无论后宫里的哪位妃嫔圣眷正浓时都会避其锋芒。

    因此, 纵然之前在御花园撞见她刁难顾蓁蓁,良妃在那个时候的选择也是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最初因为阿黄发现在竹林里的这个匣子, 隐约记得巫蛊小人上的生辰八字属于良妃, 又意识到有人想借她的手生事时,云莺便不大觉得会是良妃的手笔。听罢良妃的自辩, 她更不觉得会是良妃了。

    良妃既说自己被赏赐的云锦尚不曾动过, 那么自然是当真没有。

    云锦太过特别, 良妃凭这个理由足以洗刷自己的嫌疑。

    那背后生事之人知道良妃的云锦没有动过吗?

    倘若知道,偏要把良妃一并牵扯进来, 又到底是抱着何种心思?

    云莺愈发好奇了。

    好奇那个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好奇这个人真正的目的。

    不过,贤妃和陈贵嫔被赏赐的云锦应曾动过。

    视线慢慢落在贤妃和陈贵嫔身上,云莺抬一抬眼, 她们又打算如何辩解?

    贤妃、良妃和陈贵嫔来了后,事关者大,须得严肃对待,皇帝没有让坐,云莺也只能站着。虽能理解,但终究觉得不美——若能坐下来一面喝着茶吃着瓜子干果一面看热闹,那才叫有滋有味。

    坐下喝茶吃干果?

    赵崇听着云莺心里的“遗憾”, 见她散漫至此, 不由绷紧了脸。

    良妃将话说罢, 未听见皇帝只言片语。

    悄然抬眸望过去一眼,发现赵崇的脸色越发不好看起来,良妃心底免不了打了个突突,她的解释陛下不相信?

    可此事确实与她无关。

    难道还有旁的什么牵扯到她的?

    良妃正惊疑不定,骤闻皇帝冷声道:“夏江,去无双殿查验。”

    她一颗心便又逐渐落回去。

    “陛下容禀。”良妃与陈贵嫔陷入沉默的时候,贤妃恭顺与皇帝福了个身,不见慌乱,垂首轻声细语说,“陛下垂问,臣妾不敢有所欺瞒。臣妾从前所得云锦,也曾送与过娄昭仪、吕宝林做生辰礼。”

    赵崇听言,不置可否。

    他望向安静立在贤妃身后侧的陈雪珍:“陈贵嫔呢?”

    陈贵嫔陈雪珍自半路遇见贤妃和良妃后便一直情绪低落,神思恍惚。

    对于清竹阁发生的事情,她也不甚关心。

    只知自己如今被皇帝陛下召见无外乎因着这样的事情。

    是因为皇帝陛下在关心着旁人。

    而她又为何落得这般地步?

    彼时得协理六宫之权,她一时得意忘形,人人看似避着她让着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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