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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今天巴黎有雨》 20-30(第8/18页)
。”
清泽的声音从梁姿的耳后传来。
梁姿透过一线窗向外瞥了一眼,太窄了,什么也看不到。
她真的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清泽。
因为台阶的关系,两个人又平视了。
梁姿把左边的碎发抿在耳后,微喘着说道:“大概还有十几米。”
清泽气息依旧平稳,“慢慢来。”
梁姿抓住栏杆,上半身朝他微微倾斜,一字一句地说道:“日落不等人。”
清泽被梁姿盯得喉咙发干。
他开口道,“你要是累了的话,我背你上去。”
梁姿“啧”了一声,“我又不是没有腿。”
转过身,迈开腿,继续爬。
清泽在她身后笑了一声。
又爬了几分钟,一个转弯,看到天光了。
Hugo站在走廊门口,看到他俩上来,说道:“恭喜,两位已经完成三分之二的路程了。这里就是我刚才说的怪物走廊,有很多独一无二的怪物雕塑,是由当时的建筑师Viollet-Le-Duc亲自设计的。你们可以观赏一下,我在这里等你们。”
梁姿觉得有点奇怪,对Hugo问道:“您不去走廊那边吗?”
Hugo的笑容意味深长,“不去了。”
梁姿不太明白,Hugo不过去,那她和清泽怎么上南塔楼呢?
不上南塔楼,他们要怎么登顶呢?
算了,梁姿转念一想,今天是她第一次在关门之后登塔,也是第一次看见空无一人的塔楼。
工作人员说得很对,这就是一场特殊的参观。
梁姿和清泽一前一后走进了狭窄的空中长廊。
往右边一瞥——
金灿灿的巴黎城蓦地跳入眼帘,阳光过于明媚,让人看不真切。
只见到远处的橙色圆日挂在铁塔西边,缓缓下坠。
梁姿站在走廊正中间,低头看着教堂的前广场,涌动的人群缩小成几根手指,指间渗着金色的光。
“这里的铁丝网比较夸张,楼顶会好一些。”梁姿说道。
清泽询问:“那继续爬?”
她的目光依旧向下,“不是慢慢来吗?”
话音刚落,梁姿的手被一片温热握住了,先虚虚轻拢,再渐渐攥紧。
那是清泽的手掌,握得她掌心发麻。
“等不及了。”
清泽牵着梁姿的手,两个人一起原路返回。
“我们不上去了吗?”梁姿问。
清泽点点头,语气认真,“不上去了。”
梁姿停下了脚步,眼里划过失望之色,当即就想挣开清泽。可男人的指骨用了力,反倒将那只柔软细嫩的手抓得更紧。
清泽看着梁姿气鼓鼓的表情,笑了一声。
“梁老师,别生气,南塔楼今天就不上去了,”清泽的另一只手向后指了指,“咱们去北塔楼。”
梁姿抬头看了一眼面前高耸的灰白色建筑。
她猜到答案了,但还是小声说道:“北塔楼不对公众开放。”
清泽淡淡笑着,拇指指腹轻揉梁姿的手心:“今天对梁老师开放。”
说完,他拉着梁姿大步流星往回走。
那对相连的影子在巴黎圣母院的沧桑石墙上急促地向前。
塞纳河,荣军院,凯旋门,蒙马特,耀眼的金色巴黎在他们左边飞快地后退。
第25章 日落
两个人在窄门前撞见了Hugo, 他正在把拦截游客的锁链放下来。
Hugo的视线扫过那对相牵的手,脸上的笑依旧耐人寻味,“我还想给你们介绍一下南塔楼那座有名的大钟呢, 可惜今天不行了。现在, 我只能对您二位说一句, ”他朝幽深的旋转楼梯伸出了右手臂,“女士, 先生, 欢迎来到巴黎圣母院北塔楼。”
梁姿的心砰砰地跳着,但一点也不耽误她开玩笑:“On laisse le bourdon à Esmeralda et Quasimodo. Ca vous dit, Monsieur Hugo ?”
大钟就留给埃斯梅拉达和卡西莫多吧,您觉得可以吗, 雨果先生?
Hugo睁大了眼睛, 用法语回道:“您会说法语?Ben…您是法国人吗?”
梁姿:“不是,我是中国人。”
Hugo还是惊讶,“但是您说话有巴黎口音,太不可思议了。”
梁姿笑道:“谢谢。”
虽然她根本不知道巴黎口音什么样。
Hugo看向清泽, 用英语解释:“这位女士的法语说得太好了。”
清泽露出一个微笑, 眉宇间有几分骄傲之意。
“我知道,”他捏了捏梁姿的手, “她很棒。”
梁姿转着眼珠,在心里反驳, 你知道什么呀, 你又不会说法语。
Hugo嘴角一咧,识相地跑了上去, 提前给他俩开门。
过了几秒, 一句法式英语顺着旋转楼梯滑了下来:“但要说明一点, 那座钟是1681年熔铸的,所以它不是卡西莫多的钟。以及,我姓Carpentier。”
清泽笑了一声,他松开了梁姿的手,让她走在前面。
二十三米之后,梁姿和清泽终于爬到了楼顶。两个人胸腔起伏,气喘吁吁——因为爬得太快。
Hugo在门口说道:“我就在这里待着,如果你们需要我的话,可以随时叫我。好了,女士,先生,享受没有铁丝网的巴黎全景吧,参观愉快。”
梁姿和清泽异口同声:“谢谢您,Carpentier先生。”
说完,一起走上了露台。
这一次,没有玻璃,没有栅栏,没有铁丝网,巴黎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两人面前。
整座城市被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金粉色,远处的天空泛着浅蓝,橘色落日在铁塔右侧若即若离,光晕温柔。
梁姿和清泽停在了天台的正前方,石质的镂空阳台几乎齐腰,由于人迹罕至,上面盖了一层毛茸茸的碧绿青苔。
梁姿微微向前探出身去。
塞纳河围着西岱岛,一路向西蜿蜒,圣米歇尔桥上,一辆绿色的公交车缓慢开过。更远一些,荣军院的金色穹顶闪闪发光。夜色降临后,铁塔亮灯前,这座拿破仑的坟墓是巴黎最闪耀的建筑。
清泽看了眼手表,七点半。
他又挽起梁姿的手,“小心一点。”
梁姿转过头看向清泽,“好看吗?”
清泽望着她的眼睛,“好看。”
梁姿也这么觉得。
比波尔图的日落还要好看。
她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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