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 4、羞窘和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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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雾气愈发浓厚,像是一块巨大的白布围住了天际,将二人牢牢锁在其中。

    余安努力睁开眼睛,发觉不对,将捂住口鼻的手松开露出一条缝隙来,鼻尖动了动,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水腥味儿。

    这股味道,像极了西洲山谷里出现的“瘴气”!

    西洲地处偏远,地势低洼,四水汇集到中间,久而久之有了一个“洞心湖”。

    湖水清澈,极似泉水,她和师父便定居在不远处,后来有一日的清晨,她一推开门,雾气缭绕,白茫茫一片。

    她以为是什么天气所致,便没放在心上,可就在半个时辰后头昏脑涨,还是外出的师父回家时将她治好了,告诉她那是“瘴气”。

    瘴气与雾气极为相似,但更加粗制,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像一种浓厚的白烟,但飘荡在空中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水腥味儿。

    眼下,这种味道和瘴气一模一样!

    “大人,快捂住口鼻!”

    余安一手捂在脸上,一手准备从包袱里拿出用来遮挡的布,那块布是她师父专门用药草熏过泡制后给她防御瘴气的。

    不成想,拿包袱的手心扑了个空,反而覆在了一只遒劲有力的胳膊上。

    余安有些懊恼自己出门太急,竟然忘了拿救命的东西!

    陆允时闻声将口鼻捂住,忽然察觉右臂上传来触感,他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这应该是余安的手。

    危急存亡的时刻没了揶揄的心思,以为是人碰着了什么,俯首问道:“怎么了?”

    余安被颈后喷洒的气息刺激的肩膀一缩,侧头看向一旁,只能依稀捕捉到一抹黑影,急切道:

    “大人,这应该不是雾气,是瘴气,人若是闻久了会头晕脑胀,四肢乏力,继而昏死过去。”

    因捂着口鼻,余安的声音有些闷,陆允时听不太清,但他却注意到了瘴气两个字。

    他听说过这种毒气,瘴气是一种污浊有毒的水雾,虽不致命,但是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只要出现一点状况,极有可能丧命。

    但瘴气多发在山谷里,像这样的露天后山中实属罕见。

    莫非这里的地势有什么玄机?

    余安显然也想到了,她怕口鼻捂着声音太小便踮起脚尖,无意中酥.软的胸.脯捱上了男人精瘦的胸膛。

    原本聚精会神留心四周风吹草动的人,身子猛地一僵,紧执长剑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大人,这瘴气只会出现在周高中低的地势,这菩提寺的后山却是相反,我猜这土地下面一定有一条巨大的地泉通向四周。凶手将我们引来这里,不会固然冒险,一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余安说完一长串的话,只觉胸口气闷得很,却又不敢深吸一口气,怕把周围的瘴气吸入进了鼻腔。

    她声音逐渐微弱,“这里一定有一个路口通向地面,可以躲进去......”

    此时的陆允时却耳尖通红,脑子浑浑噩噩,他从未与人这般亲密接触过。

    虽然清楚怀里是一个男人,但那软乎乎的身子,捱上来和女人有何不一样!

    一时羞恼,陆允时正想抬手推开怀里的人时,却听见余安声音微弱,气息短促,登时反应过来是中了瘴气的毒。

    他眉心一蹙,心底腹诽一个男人怎的身子这般弱不禁风,若是回去了得日日叫他三更起,徒步十里。

    陆允时一手紧箍住余安瘦削的肩膀,微阖双眼,两耳认真听着水声。

    既然瘴气是从地心河升上来的,那有水流的地方一定就有路口。

    果然不出所料,在静谧的山林中,细微的水流声传入耳中。再也不敢耽搁,两人朝着水流的方向赶去。

    行到半路,余安已经难以喘气,小脸憋得通红,两只手紧紧拽着胸前的衣服,腿脚发软,无力支撑的就要栽倒在地。

    陆允时“啧”了一声,眼底露出嫌弃,“回了大理寺后,每日三更起来锻炼,打拳长跑举重一个都不能少。”

    面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小心地将人摆正,高大修长的身形弯了下来。

    他一腿微屈,蹲在地上,二话不说就要把余安往自己背上扔,干脆利落的动作硬是把快要昏睡过去的某人生生吓醒了。

    “别,不行......”余安气息急促,“不能背,我可以自己走。”

    此时两人已经远离密林中心,瘴气也在慢慢消退,原本朦胧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陆允时鸦睫扑闪,微微侧头。

    入目便是余安一副气若游.丝、红唇.微张的样子,才消停下来的耳朵尖又“蹭”的一下烧了起来,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心里像是燃起了一股无名火来,直直灼烧着心腔。

    这种感觉极不好受,却三番两次浮上来,陆允时气息也开始变得急促滚.烫起来。

    男人喉结动了动,声音微沉:“废什么话,你要是想死,等案子破了再去找阎王也不迟。”

    说着,便使出蛮力要将怀里的少年往背上托。

    意料之外,手中传来一股不大却很坚定的力道,一直在暗暗抵抗,像个被人捏住后颈不停扭动的猫。

    情势危急,陆允时声音冷下来:“余安!”

    要是先前,少年早吓得一颤,再不愿也只能照做,但今天却连眼眶都红了一圈,眼泪要掉不掉。

    明明虚弱至极,两只手还是死死护在前面,说什么都不趴到他的背上。

    良久,陆允时败下阵来,只当他是不愿并未多想,“麻烦。”

    话落,两手一把将身形瘦削的人打横抱起,怀中的少年轻得不像话,软乎乎的身子托在手里跟只猫似的。

    怀里的人小脸通红,浑身瘫.软地卧在男人宽阔温暖的胸膛里,左耳印在靠近心房的位置。

    咚、咚、咚......

    有力搏动的心跳,一下一下隔着皮肤穿到耳廓。

    余安悄悄用手抚上那处,掌心朝里,指尖感受那里传来的声声震颤。

    *

    山洞里,水声潺潺。

    几近晕过去的余安被放在一块巨石前面,背倚靠在石头上,清新的空气逐渐令她的意识清醒过来。

    看着远处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身形挺拔,两手握拳,周身泛着冷冽的气息,似乎全身都在无声说着勿近。

    余安轻轻咳嗽了几声,眸子垂落下来。

    她知道,他生气了。

    她记得,幼时二人一同去玩水。

    陆允时年纪稍大,说什么都不让她去,她撒娇耍混偷偷下了水,最后差点被淹死。

    那时陆允时还是一个小少年,将她救起来后,也是这样。

    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可是方才她并非故意和他作对,而是没有办法。

    她本就忘了穿裹.胸的布衣,她那处又生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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