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 8、陆允时会护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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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轻轻摇摆的力道,余安却倏地觉得那剑穗像是抽到了心尖上,鼻尖忍不住发涩。

    原来,他方才问的不是她。

    “大人,你回来了。”

    明鸢见着一月未见的陆允时,本有些随性的性格收敛了些,“那位叫余安的少年,他昨夜乱晾东西,把唯一的一株焚香草弄坏了。”

    明鸢虽较之别人与陆允时更为亲近,却一直是不敢注视那双冒着寒气的眼睛。

    但今日许是太久没见,也不知哪里涌上的一股勇气,她对上那双眼睛——

    却发现陆允时并未像之前那般睥睨着自己或是他处,而是眼神时不时往左处偏,专注凝神,长睫偶尔扑扇几下。

    好像是在看......余安?

    余安站在身形修长的几人旁,像是被排斥在外。

    她站在左后方处,看不到陆允时的神情,只能看到背对着自己的高挺侧影。

    忽然,陆允时脚步动了动,“你,怎么了?”

    余安如惊兔一般,生怕男人将她打量的视线抓住,猛地垂下眸子。

    心里暗暗腹诽着,都问过一遍明鸢姑娘了,怎么不问问她!

    这个大理寺卿一点都不公平公正!

    委屈又生气的余安在心里偷偷骂着面前的男人,殊不知陆允时一直在盯着她的手。

    少年白皙的指尖仍泛红,因布料的遮挡有些看不太清,不知道烫起来的水泡有没有好点。

    见余安久久不答话,陆允时眉心一皱,似和自己较劲又败下阵来,认命地转身。

    素来冷静自持的男人,今日似乎身子有些僵硬,跟个木头桩子般缓缓对上自己逃避许久的少年。

    冷冽的轮廓本来不带一丝温度,却在对上少年那张脸时,耳尖烧起火来。

    昨夜的那个荒诞旖旎的梦境,在此刻猛然浮现,酥.软白雪的身子,因被大力撞击,唇间喘不上气般一下一下吐出吟.语声,脸上的白露......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下,只一瞬又移开了眼睛,透过少年的头顶望向不远处的藤架,故意冷声道:“说话。”

    余安愣了愣,转瞬明白过来,陆允时是在问自己。

    她“唰”地抬起头,杏眸不自觉睁大,“大人,你是在问我吗?”

    大人,你好烫.......

    “轰隆”一声,明明是在正经不过的话,陆允时脑子里却又回荡起了梦里的那句话,听得他心里起了一股无名火来。

    他紧咬牙关,握住剑柄的手不断收紧,像是在遏制自己的意志和不着天际的幻想。

    那人分明隔着他三尺远,可陆允时就是能从空气中闻到来自余安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皂角香味,可慢慢地又好像变了味道......

    “大人,我昨夜——”

    “够了。”

    男人平静的声线里似乎压抑着暴怒,猛然间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与那日把毒发时狠狠掐着少年腰身的人一模一样,把才开口说话的余安吓了一跳。

    陆允时紧阖双眼又睁开,在几人茫然惊惧的神情中深吸数口气,背对着余安,看向一旁的明鸢。

    因逐渐平息,陆允时声音恢复低沉,“明鸢,你来说。”

    被点了名的女子有一瞬的错愕,反应过来后有些脸红,“大人,昨夜余安私自去敛房打翻了水,自己弄湿了自己的东西,晾错了地方,才将焚香草压坏了。”

    言罢后,一片沉默。

    陆允时闻言无甚反应,并没有明鸢想象中的发怒,反而像是有些走神。

    他记得余安似乎极其珍惜那个包袱,又联想到少年上京来的那一日,应征画骨,回回都是先将包袱小心放在一旁,生怕弄坏。

    至于那焚乡草......

    没了便没了吧。

    可不待陆允时说话,余安却忽然上前一步,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大人,那株焚香草我会救活。”

    微不可察的,男人身形顿了顿。

    少年柔柔的嗓音却掷地有声,吐出口的话让人觉得她有担当,不用倚靠任何一个人。

    可奇怪的是,陆允时心底竟然有些不好受,像是什么东西慢慢流失,他伸手想抓却又抓不住。

    寒潭般的眼底染上一抹不虞,他沉声道:“你若是救不活呢?”

    余安看着面前宽大挺拔,却也如隔远山的脊背,眉眼弯起。

    她开口道:“我便自请离去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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