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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历史直播,但随机投放》 11、项羽x韩信(第2/3页)
自己多看顾着点就好。
他复又拍拍项羽的肩,让他起身:“剩下那些人还在我营帐中,怎么处理,就看你自己的了,我不插手。”
项羽低下了头,一时没有说话。
“怎么,还不愿意?”范增挑眉。
项羽喉头一动:“亚父,以后我行事一定会更加的缜密,不留一点错处。他们,也是兵,能不能,让他们日后死在战场上……”
“随你。”范增回道。
得到范增的应允,项羽如释重负,那根紧绷着的弦一下子就松了,他赶忙起身,扶着范增坐到了软垫上。
“哦,对了,还有个事儿……”范增又开口道。
可能是默契使然,项羽和范增这会儿视线一对上,他就立刻想了起来,是了,今天这事,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
楚怀王。
他矫诏杀人,假借的是怀王的命令,这一切,楚怀王本人还蒙在鼓里。项羽十分确定,等消息传回去,怀王得知自己不打招呼就杀了宋义,恐怕要大动肝火。
不过,事已至此,再无转圜,怀王应该能自己想通,吧?
主要是,自己干都已经干了,震怒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彼此放过来得好。
反正,被架空的生活,怀王也不是没过过,以前他不也挺习惯的吗?现在自己只是让他回到了他应该去的位置上,而已。
如果怀王气不顺,直接冲自己来吧,无论是想继续打压,还是气到极点想杀了自己,只要他有这本事,什么招自己都可以接。
乱世争霸,一较高下,凭的就是谁的拳头硬。
项羽简单的盘算着,和怀王以后就相安无事呗。他当他的吉祥物,自己领自己的兵,井水不犯河水。
在项羽眼里,楚怀王这种人,从来连出拳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很少去考虑他的感受。
不过,范增却摇摇头,点出,做戏还是要做全套。
还是得帮怀王体面一下的。
他立刻派遣使者往彭城跑,通知怀王这件事。
以示尊重。
谢谢,这种尊重,楚怀王不想要,他一收到项羽借用自己的名义杀掉了宋义这个消息,当场就气了个半死。
直骂他项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初,项梁就是假借的陈王手令,自立的“武信君”,现在,他的好侄子真真是青出于蓝,有样学样,居然也玩起了这一套。
如今就敢矫诏,那以后是不是就能干得出更出格的事情了?
他气急败坏,骂骂咧咧,转着圈的在房间里四处乱砸,直砸到地上没处落脚,才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明白,如今项羽重兵在手,宋义当众被杀,而范增默许了整件事的发生。
——自己俨然已经被架空了。
想到这里,怀王整了整衣冠,竭力压住了心口的邪火。他扫了一眼面前跪着的所谓“肱骨”大臣们,沉声问道:“诸君,项羽这事儿,你们有何高见啊?”
这帮人里有真才实学的是真的不多。
虽然,他们平日里也愿意哄着怀王玩儿,但真到了关键时刻,楚国的依仗是谁,他们一个个都心知肚明。眼下项羽又成功夺了权,他们更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了,否则,传到项羽耳朵里,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毕竟还在怀王手底下讨生活,他现在都气成这样了,再不陪着一起骂,怕是怀王真要气出个好歹来了。
其中一人立刻就出言安抚,还耍起了小聪明,想两不得罪:
“陛下莫慌,陛下莫慌,项羽他胆大包天,不将您放在眼里,等他回朝,您一定要重重责罚!但此时他领兵在外,一切战事为重,也是不宜让外界对您和他的君臣关系有诸多猜测啊陛下,不如……”
怀王看着这个整日里只会吃干饭的废物,哑然失笑,反问道:“怎么,你的意思是这戏我还得陪着他演喽?”虽然在笑,但他却又撸起袖子掀翻了一张桌子。
这人立刻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俯首求饶,开口道:“陛下,臣下有罪,实在是人在屋檐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怀王近乎疯癫的笑声打断。
“人在屋檐下?这是楚国,我才是楚国的国君,他项家不过是我楚国的家臣!
怎么,往日里,我看他叔叔的脸色也就算了,他确实扶我上位,与我有恩,可项梁如今都死了这么久了,你现在跟我说,我以后要看项羽的脸色过日子,就这乳臭未干的小子?”
怀王发怒,一众大臣外加屋内侍奉的近侍立刻跪了下来。怀王自己什么话都可以说的,但是于他们而言,却不是所有话都能听的。
几个人齐声喊着陛下息怒。
楚怀王被他们这副窝囊的样子又刺激到了,他双眼泛红,拔起腰间佩剑就笑着搁到离他最近的那个大臣的脖子上。
“本王养你这么些年,供你好吃好喝,平日里也只要你出出主意,现在本王不痛快了,你可否替君分忧呢?”
那人颤颤巍巍的回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楚怀王一屁股坐在桌案上,他此刻身心俱疲,不想再说废话,直接把剑丢在了那个大臣的脚边:“本王要你用这把剑,对,就是这把剑,去杀了项羽。”
君王下的命令,自然是一言九鼎。但那人却不敢接,他嚎啕大哭,只把头埋的更深。
楚怀王看到他号丧的样子,撇了撇嘴,十分厌恶。
“本王还没死,你哭个什么劲儿,”他转过视线,扫视了大殿中跪着的所有人,问道,“你们有谁愿意去的?”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此时,就连先前侍奉的宫女的隐隐抽噎声都停住了,一个个生怕在这节骨眼上搞出动静,被怀王注意上。
楚怀王站起身,暗骂他们都是废物,面上故作轻松的笑道:
“你们那么害怕干什么,又不是让你们去死。本王还是这楚国的一国之主呀,慢慢来,慢慢来,我总会有办法的。
我既然能熬死项梁,证明这天下的运道还是在我,那就熬吧,怎么熬死的项梁就怎么去熬项羽,我可以的……”
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听到楚怀王这么说,大臣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君固然重要,但将手上的兵力更重要。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使现在项羽要从楚国宗室的旁支里再找一个什么人另立新君,也是可以的。
谁坐在楚君的位置上,于项羽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对楚怀王来说,那区别可就大了。
因而,眼下,他们只能低头。
其中一个人起身,看怀王火气下去了,又壮起胆子劝解道:“陛下大义,我们只需要再蛰伏个一两年,您以后一定会成为旷世明君的!”
因着他是唯一一个主动和自己说话的,楚怀王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
“哦,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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