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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西瓜味的暗恋》 5、眼眸(第1/2页)
在背后讲人坏话是件不礼貌的事,更何况此刻被正主听到,局面难免变得尴尬起来。
方潼难为情地摸摸鼻子,后悔自己问出这一句。
“没想到别总监对我的印象是这样的。”那人跟别光对视过后,一改不端正的神色,抬手推了下眼镜,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右手才伸过来。
他想和别光握手:“你好。”
别光对他的示好视若无睹,扭开脸不去看他,毫不避讳地对方潼直言道:“我说的就是他。”
“嗯……”方潼只好尴尬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何夕西穿好了外套,还没等他再次开口说话,走过来握住那只不肯收回去的手,咬牙切齿地狠狠捏了一下:“苏文荣,你好啊。”
苏文荣吃痛地轻吸一口气,脸上神色却始终不变,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人模狗样地点头致意。
他瞄了何夕西一眼,色调并不相配的外套和裙子穿在她身上,明显格格不入。
“何小姐,你好。早就听闻何氏珠宝的千金为了入职追光,跟父母关系闹僵了。今天一见才知道,原来那不是传闻呀。”苏文荣笑着说,一字一句都在揭何夕西的伤疤。
苏文荣说的句句属实,何夕西被戳中痛点,气得险些炸了毛。但回想到来之前别光的嘱咐,她缓缓压下满腔的恼怒,奋力甩开他的手。
“苏先生消息还是那么灵通。”何夕西回怼道,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何夕西明显对这个名叫苏文荣的男人充满了敌意,就连一贯冷淡、不理凡事的别光,看到苏文荣后竟然也冒出了不悦的神色。
仔细观瞧着两人,方潼也跟着生出防备心,悄悄后退了半步。
可苏文荣非要把三人挨个激怒一遍似的,追过去问:“这位小美女是谁?这么怕生吗?”
他说着,眼神落在方潼脚边的箱子上:“哦?是别总监的助理?”
来之前,他分明已经了解过追光的员工。他知道这位看上去傻一点的姑娘是b组组长,却偏偏说出这种话。
何夕西心头的恼火不断累积,越酿越浓,就连微冷的秋风也难以吹息燃烧的火气。
“呼——”别光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毫不掩饰对苏文荣的厌恶。
追光工作室所租的大厦是方潼家的产业,方潼爸妈减免了追光五年的租金,来换方潼入职追光。
可方潼不知道内情,以为能够入职是人事部看自己像可造之材。她一直用勤勉填补自己在天赋上的缺陷,并隐瞒自己的家境,心甘情愿地帮同事打杂……
“做助理需要很大的力气,小美女你小胳膊细腿搬得动这只箱子吗?”苏文荣对方潼评头论足起来,与刚才的礼貌大相径庭,完全显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何夕西瞪着苏文荣,捏紧了拳头。想起之前的旧恨,再加上现在的新仇,她有些忍无可忍。
她被宠着长大,遇到这种堵心的人和事一向骄横霸道,进入社会遇到别光后,她才慢慢收敛了脾气。
“无耻。”何夕西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抬起下颌,眯眼看着苏文荣。
别光闻言看过去,仿佛看到了一只小狼眼含敌意,正对着侵入它领地的敌人露出自己的獠牙。
看来这只在自己面前一直是绵羊模样的小狼,马上就要褪下她的外壳了。
方潼怕何夕西在别光面前辛苦维持的形象毁于一旦,急急忙忙地上前拉扯何夕西的衣袖,向她轻点脑袋,安抚了她愠怒的情绪。
方潼上前,抬脸迎上苏文荣半带嘲讽的神色。
“不牢你费心。”方潼说完,鼓着腮上下打量他一眼,“苏先生,看你衣着这么妥帖,工作是专职司机吗?夕西姐家缺一位送二米的司机,您可以试着应聘一下。”
方潼轻易不开口,一开口便杀伤力十足。她弯腰抱起箱子,飞快躲到何夕西身后寻求庇护。
何夕西轻轻咬住下唇憋笑,抱起另一只箱子,点头应和道:“是。”
“滴滴——”别光适时关闭车锁。
三人交换了眼神,很有默契地准备转身离开。
“二米?”苏文荣站在原地,轻轻拧起眉头,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不解地念道。
何夕西回头解释说:“二米是我家养的宠物,一条哈士奇,傻狗。”
“傻狗”二字,看似在说哈士奇,实则是在骂他。
见苏文荣在方潼面前吃瘪,何夕西的脸色瞬时转晴。
何夕西问方潼:“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变得伶牙俐齿?”
方潼不好意思地呲呲牙:“顾明月教的。”
“嘁,你不学点好。”何夕西想起顾明月那个臭家伙就来气,小声说着,鼓了鼓腮。
零碎的阳光透过枯枝,降落到何夕西的脸上。她扭头为方潼讲解起苏文荣与追光工作室的恩怨,随着故事做出各种或喜或怒的小表情。
这些故事中,别光是亲身经历者,再听一遍觉得闹心,于是将全部的注意放在了何夕西身上。
何夕西额前留着八字刘海,细软的发丝被风吹得稍微向两侧分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明媚的眉眼。
这整张侧脸的线条流畅完美,别光却觉得有些不尽兴,总想贪恋地瞧瞧正面。
正想着,何夕西忽地扭头与别光对视,将正脸摆到她眼前:“别总监,对吧?”
别光猛然撞入何夕西的双眸中,不自然地眨了下眼睛。
她没有听到话题进行到了何处,自然也不知道这句问话是因何而起,只好将就着点头回答:“嗯。”
得到回应后,何夕西又把头扭回去继续讲,可别光却彻底沉醉在何夕西闪动如星的眼眸里。
那双眼眸明亮又清澈,在光的照耀下更显神采奕奕。
律动不安的心脏缓了好一会儿才归于平静,柔和的目光中,一切都朦胧飘渺,只有尽头的何夕西无比清晰。
别光从业这么多年以来,见过了数不胜数的宝石,却没有一颗能比得上何夕西的眸子这般动人。
何夕西回头时,看到别光的视线正在自己身上巡睃,于是顺着她的目光缓缓低下头。
箱子被粗鲁地抱在怀里,与新外套接触了不知道多久。
何夕西连忙把箱子往前送了送,与外套隔开一段距离,难为情地说:“不好意思,别总监,外套干洗之后给您送过去。”
“咳,没事。”别光收回视线,伸手从两人的箱子中各拿出几件物品帮忙分担重量,随后快走了几步。
她的背影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那抹点在耳尖的微红却出卖了她紊乱的心。
她偷看何夕西的事情成为了一个永久的秘密,被她悄悄种在柔软的心底,等待生根发芽,开出娇艳的花。
到了约定的地点,省博物馆的馆长已经那里等候,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在调试耳麦的讲解员。
老馆长穿着鸦青色的中山装,胸前口袋夹着一只铜制老怀表。花白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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