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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暗恋荼蘼》 5、小学妹,你碰瓷上瘾吗(第1/2页)
“好阿蘼,求求你嘛?”
手机里的徐星笙撒娇耍赖,求姚蘼务必带一份西校区的龙虾派回寝室,她照旧好脾气答应。
忽然一大批本该军训的新生,从实验楼里浩浩荡荡冲出来,瞬间挤满门前的小广场,乌泱泱的军绿色迷彩服,仿佛置身茂密的热带丛林。
继而“滴呜~滴~呜~”,急促的火警声响起——
抬眼望去,刚还风平浪静的拙进楼,四五层的位置滚滚浓烟破窗而出,大股黄褐色的烟柱,旋转着不断上升,似有肆虐之势。
五楼……那是,他常在的实验室!
“喂!阿蘼你还在听吗?”刚还在闲聊的徐星笙得不到回应,着急喊她名字。
尽管看不见明火,此刻姚蘼的目光,却死死盯在那窗口。
因为怕出意外,门前聚集的学生很快被疏散到位,而从她身边路过的几个大一学妹神色略显紧张。
“刚刚吓死我了……”
谁不知道岑嚣当年舍弃大热的金融与数学专业,毅然选择材料科学与工程,源自一腔热爱,他又怎会容人轻易诋毁?
“别担心,岑学长好像还在里面,没出来呢?”
她们说的每个字,她都清晰地捕捉进耳朵里,恐惧感被一瞬间放大。
岑嚣!他还在火场里?!
姚蘼心头一悸,温婉如水的鹿眼霎时睁大,那表情惊恐又绝望颓靡,仿佛天塌了一般。
外面三辆消防车警灯闪烁,以电光火石的速度闪现,还有人抱着灭火器往里冲,警笛声、脚步声、嘈杂声扭曲交织在一起。
她怔住了,忽然想起迁安一中的那场大火。
熊熊大火仿佛点燃了天空,一片赤红,所有人都以为全校师生撤离完毕,音体楼上空无一人。
“小耳朵”刚好没电的她,生生错过老师们喊破喉咙的寻找和排查。
她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彼时如惊厥慌神的兔子,可怜兮兮瑟缩在两承重墙的夹缝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小声啜泣哭喊着。
不知何故,去而复返的岑嚣,关键时刻发现了她!
浓烟呛得人几乎窒息,没有片刻的迟疑,他的手温热有力,拽紧她的手腕就往外跑……
那时,她不顾妈妈反对硬学美术,不过是因为学校画室,距离钢琴房仅一墙之隔,而岑嚣会时常在那儿出现。
她只是想能远远地看上他一眼,能有幸眺望同一片晚霞。
“同学,你还是稍稍站远些,虽然这只是演……”工学院负责调度安排的副主任,好心提醒她注意安全。
姚蘼没听进去半分,却彻头彻尾慌了神。
她颤抖着身体,紧咬住的粉唇洇出了血,人上一秒还安静规矩地站着,转眼理智被抽空,头脑一热就想往里冲。
她顾不得那么多!
……
下一秒,人却结结实实跌入某人坚实宽阔的怀抱。
一贯以实验室为家的岑嚣,第一次迫不及待想离开拙进楼,那只敢爽约耍他的“乖兔子”,今天竟然自投罗网。
他闲庭信步走出来,没想到会轻而易举“守株待兔”……
嗅到那丝滞涩馥郁的花香,聒噪他一上午的阴翳和戾气,被悄然无声地安抚。
“小学妹,你碰瓷上瘾吗?”
岑嚣折去三分冷漠疏离,慵懒痞意地刚想戏谑她两句,抬眸,却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盈盈鹿眼。
少女白大褂里的月白长裙,泛着淡淡蓝调的冷意,裙角银线刺绣的小白花,仍敌不过她温腻莹白的雪肌玉肤。
江南水乡的清灵毓秀,仿佛全集于她一身。
墨发、纤腰、雪颈,以及盈盈一瞥的浅弯锁骨,眼眸中快要夺眶而出的晶莹泪珠,仿佛受够惊吓的小兽绝处逢生,满眼尽是委屈与茫然。
他眼眸晦暗,那些吊儿郎当的玩笑,顿时无法宣之于口。
这时,姚蘼没挂断的手机响了:“阿蘼?你还好吗?”
“我在。”
“你吓死我了,我们说好的龙虾派!还有……”徐星笙列了一长串食单,嗲声嗲气讨好道:“好阿蘼,乖阿蘼,我的亲亲小荼蘼!”
电话那边还没说完,姚蘼慌慌张张就长按关机了。
“亲亲小荼蘼?”他目光含笑。
?
竟然被他听见了……
至于门外,此刻工学院的郑副主任满脸笑容,热情的和119“蓝朋友”合影留念。
阳光下,朗声宣布:“临大工学院本次秋季消防演练圆满完成,感谢各位消防指战员的……”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姚蘼捏紧白大褂的下摆,僵硬尴尬地往旁边挪了挪,下意识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过来!”
岑嚣插兜,剑眉微挑,似是有些不满两人渐渐拉远的距离:“怕我?”
她咬了咬唇:“不怕。”
“那为什么每次碰见我,就像撞见鬼一样?学长长得就这么……面目可憎,不忍直视?”盛名嚣张如他,竟也被她搞得“怀疑自我”。
拙进楼的大门仿佛一道屏障,让他二人相视而立于这方天地,气氛微妙隔绝开外界一切纷扰。
“烟带了吗?”
“烟,不小心丢了……”姚蘼不想两人再有纠缠,最不擅长撒谎的她,心脏砰砰直跳,脸也控制不住发烫透红,“那花是钻石的,应该很值钱。”
反正,那朵荼蘼花本不属于她。
他往前侵略了两步,将她堵在中间位置,距离有些近:“迟到了十天,烟还丢了~”
敢情她是想用钻石,赔他那盒只剩一根的“中华”,岑嚣笑她天真懵懂,戏谑恣肆的笑眼如微醺香醇的美酒,喉结悄声滚了滚。
“你当我是‘垃圾回收站’吗?”
姚蘼攥紧的手指,渐渐变得湿热:“那……我买了新的,再赔给你。”
他垂眸盯着她,唇角一弯:“知道去哪买吗?”
“知道。”她乖乖回答。
白净的脸,唇红微抿,看起来镇定自若,但攥得通红变形的手指早就出卖了她。
欺负她,好像有些“残忍”。
岑嚣收起想逗弄她的玩性,挺拔高大的身姿侧身一迈,让出了她出去的路,先一步走了出去。
她努力控制着滋长的酸楚,眼眸明润沁光,湿漉却清透,明明该是丛林深处最乖最不谙世事的小鹿。
这时,岑嚣脑海中回想起一些画面,突然转头问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姚蘼怔住,立刻否认三连:“不,没有,我们之前从未见……一面!”
“你紧张什么?”他似笑非笑。
失落的小鹿重新低下了头,紧跟着他的脚步走出去,视线只敢追逐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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