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荼蘼: 9、我,哪来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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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灯火通明的图书馆不同,正门旁的五角枫小径却清冷寂寥。

    两排昏黄的灯光,交融在灿若云霞的旎红中,树下那窈窕单薄的身影,却映衬得有些朦胧。

    风轻轻吹拂起她的额发,姚蘼抱着画本,又抬臂看看运动手环上的时间,不忍黛眉微蹙,那位“叶家哥哥”他迟到了……

    她听不见手机铃声,清晨闹钟只靠运动手环震动,不过她勤勉,从未赖床迟到误事过。

    光线在她凝白如玉的眉眼间,投下一片淡紫色阴影。

    她多等了一刻钟,却只等来气喘吁吁的跑腿小哥,江家送来的银行卡和奢侈品,一如往常地敷衍,别人求之不得,却都被她原封不动退回。

    姚蘼只留了知闲阿姨送她的红缎小香囊,边角还绣着紫葳科的凌霄花,翠叶团团,繁花艳彩。

    她喜欢凌霄花向上的生命力。

    她今晚想躲懒,在图书馆里温顾下《生物化学》,奈何梁浅学姐怕她课业繁重闷坏了,半路抓包“请”她去看乐队演出。

    他们那支摇滚乐队“burst”,原本几人是玩票性质,短短半年却声名鹊起,这次工学院迎新晚会,是院委会指名钦点的节目。

    在寸土寸金的临大,“burst”竟然在西校区有专门的排练室,不仅麦架线箱一应俱全,音响乐器堪比顶级专业,甚至室内西侧还专门搭建了挑高的舞台。

    其中最低调的,当属角落里那一套原木色的ludwig架子鼓,质感光滑细腻,音质深度共鸣。

    室内黑金交织,尽显朋克重金属风的粗糙野性,两人推门而入时,地上还散落着昨晚彻夜狂欢的酒瓶和纸杯。

    “呦,咱们梁主唱第一次带妹子来……”贝斯手林蓦扎着一头狂野的枯黄脏辫。

    “大家好,我是医学部大二的姚蘼。”是惯有的自我介绍。

    “还是老温他直系小学妹呢,果然文静又水灵~”林蓦夸人慧眼识珠。

    梁浅一脸嫌弃:“这我自家妹妹,谁也不准欺负她哦。”又看看寂寥的架子鼓,转头问:“那尊神,又迟到?”

    擦吉他的董毅钧认命道:“鼓王没来,六缺一呢!”

    最重要的是嚣爷,他是“burst”乐队的主心骨兼灵魂人物,这三月各自忙着彼此课业和实验,而迎新晚会就剩三天,却一次都没合体排练过,他们连曲子都刚选定。

    “他实验正攻坚,连熬好几个大夜,今晚够呛能过来……要不咱们先排练试试?”梁浅拿主意,神色却为难。

    “bonjovi的《it\''smylife》咱们倒是熟,但是没鼓呀!”

    梁浅思索片刻,转而看向了她:“阿蘼,我记得你架子鼓打得不错,要不上手试试?”

    “啊!我?”她眼睫微颤,眼里堆着细碎的星,语带犹豫:“很久不碰,怕手生……”

    上大学后,就没再碰过。

    “咱妹妹美得像仙儿,倒真没看出来。”林蓦一听她会架子鼓,惊奇之余,已自然熟到将其划成自家人。

    她嘴角笑意轻柔,谦虚道:“学过一点。”

    董毅钧却发现她马尾上的“人工耳蜗”,好奇质疑地向梁浅投了一眼,对方胸有成竹,让他拭目以待。

    姚蘼看起来纤弱单薄,像白玉雕的,粉团捏的瓷娃娃,但骨子里果决,只不要牵涉某人,从不扭扭捏捏。

    她拿了鼓槌,调整了下小耳朵的位置,只简单试了几个音,便示意她这边“ok”。

    伴随梁浅学姐的第一句“thisain\''tasongforthebroken-hearted”,手里鼓槌坚定落下,敲响她久违两年的鼓声。

    有些音乐,一定要在现场听,才能感受它的热血沸腾。

    强烈的节奏,动感的旋律,每一句直击你心灵悸动的歌词,她清晰地感受到胸口处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学画画,是因为她喜欢,而架子鼓,是因为他喜欢,她迫切地想知道他为什么热衷和沉迷,最后却不由自主爱上了打架子鼓。

    玩乐器,对她来说并不容易。

    尤其是“小耳朵”终究比不上人耳,对节奏和鼓点的捕捉,初初并不准确,她就把音响开得超大,用指尖去触摸,贴脸颊去感受音浪的起伏振动。

    只为了要证明:花,即便纯白,也能开得灿烂。

    她清澈澄透的鹿眸,像是点缀在奶油蛋糕上的糖渍樱桃,漾着融融的笑意,雪肤皓腕,指若葱根,手下力度却铿锵刚劲,若疾风骤雨般嘹亮高亢。

    林蓦和董毅钧不傻,只磨合一两遍就能听出水平,对角落里这位仿若精灵般跳跃起舞的小学妹,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合排了数遍,每个人澎湃昂扬,渐入佳境。

    排练室东南角的门不知何时,由外向里列了一个缝,轻眯起的眼,眉宇间冷峻,不笑时有种审视森然的侵略感。

    冷白的指尖不断揉搓,内心却像是一簇骤然炸开的火花,有些焦躁难忍。

    岑嚣姗姗来迟,而在他身后的温复临想推门进来,却被他制止。

    他目不转睛盯着舞台上神采飞扬的那只“兔子”,逆着光。

    或者说,她此刻便是“光”。

    她瓷白如雪的纤腕上,也缠着红绳。

    “见您眉清目善,贵公子眉目清朗,只这情路着实波折坎坷了些,不若求月老庇佑,桃花仙指路,这桃花运自然滚滚而来。”

    那只滑稽灵动的桃核兔子似曾相识,分明跟那天在苍岩山上,叶女士被“大师”忽悠买下“红娘小兔”一般无二。

    “好热闹!”

    他猛地一下推门而入,排练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姚蘼抬头,蓦然一滞,迎上他戏谑恣肆的眸,灿若春花的笑瞬间收敛,她眼神躲闪,又仓促缩回自己的“壳”里。

    大家排练的正起劲,突然忘了鼓——岑嚣的“所有物”,谁都不能碰!

    她有些心虚,没猜到这架子鼓是岑嚣的……

    看着他幽幽的眼神,她小心翼翼收拾好鼓槌,不着痕迹往外挪了几步,乖乖给“正主”让出位置:“学姐,要不我先走了?我支付宝里的鸡该喂了……”

    “噗嗤”一声,在场众人笑出了声。

    她这借口找得拙劣又可笑~

    岑嚣似恼似笑凝视着她,随口问:“怎么不继续了?”

    梁浅站出来打圆场,顺道边求情边解释:“还不是咱们岑大校草,贵人事忙!咱们只能请人代劳喽~”

    “burst”乐队组建,源自偶然,却因岑嚣的名气,迅速皆为人知。

    这次老郑钦点他们上台表演,不过是为报复岑嚣“事不关己”,无官一身轻的潇洒,加强他的集体使命感。

    作为郑副主任的“爱徒”,难免被寄予厚望,别人挤破头要进的学生会,他都撒手不管,一心扑在“和尚楼”里,扎根科研鞠躬尽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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