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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七零海岛夫妻》 7、仙女(第1/2页)
摩肩擦踵,人满为患,不停有男人故意朝孟言的方向靠,刘国新把行李扛到肩膀上,另一只手虚空拢住孟言的肩膀,才没让她被臭男人们占便宜。
停下时他都开始喘气:“嫂子,还好我回来了一趟,要让你一女同志自己走,得被人占了便宜去。”
“谢谢啊。”一路跟着刘国新进入船舱,孟言觉得船上的一切都新鲜极了,随口问:“你回来是探亲的吗?”
两人的船舱是挨在一起的,一张床一间,一间面积小又窄,只容纳地下一张小床和一张固定的小方桌。
“算是吧,我妈心脏动手术,我放心不下就回来了一趟。”行李放下,又拿了墙上挂着的床刷扫了扫被面灰尘。
孟言接过,有模有样地学他打扫床榻:“那你妈妈的情况还好吗?”
“挺好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回部队,而且我媳妇儿在家照顾他,我就是回来看一眼,要不然心里总不踏实。”
孟言惊愕:“你还有媳妇儿呢?”
刘国新长得实在太嫩,像大学生,笑起来时傻憨憨的模样还有点像高中生,总之无法让人将他与已婚男人联系在一起。
“是啊,我都二十一了,有媳妇儿不是很正常吗?”
孟言正想问他怎么不让老婆随军,刘国新挠了挠头,忽然笑道:“也就咱参谋长,一大把年纪对象都没处过,哈哈,我这儿笑话他,嫂子您可别打小报告。”
孟言略有些惊讶,笑弯了腰:“不打,我不告诉他。”
……
从浑浊的海面出发,行驶了一天一夜,翌日醒来,孟言发现客船已经进入一片不知名海域,海水渐渐蓝了起来。
深蓝色的海,很深,深不可测,高高的浪花打在船身,溅起几丈高,使人感到分外的压迫感和震撼。
无风三尺浪,或许这就是大海的脾气。
穿书前的孟言坐过大型游轮,不像这艘客船如此颠簸,那时候她没晕船,这时候晕得脑袋爆炸,吐了上顿吐下顿,吃啥吐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怀了。
刘国新急得船舱里到处跑,给她接热水,问其他乘客有没有带晕船药。
孟言艰难吐息,感受着胸腔里快要把她烧死的酸味儿:“没事,没事,熬一熬,吐完就好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孟言早早地回了船舱睡觉,睡着的时候大脑放松,身体会舒服很多。然而不知半夜为何突然醒来,身体伴随船舱摇摇晃晃的,再也睡不着。
她披了外套起身,船舱外是静谧的夜色,一个人也没有。
她没走远,也不敢走得太靠海,只站在门口观望海上夜景。
此时正是晚上两点钟,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大海也被黑暗吞噬,只一轮圆盘突兀地悬在夜幕中。
她的脑袋难得没释放晕船的信号,像夜晚的大海一样宁静。
望着天上那轮明晃晃的圆月,孟言忽然思考起往后的生活,有点惆怅,有点忧虑,思绪遂浪飘远。
孟言回到船舱重新躺了四个小时,再打开舱门时,外面世界大变样。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洒在海面呈现出波光粼粼的质感,视线远眺,那是碧波万顷的壮阔。
孟言顾不得肚子咕叽咕叽叫,震撼地望着眼前海景。
蓝——好蓝——太蓝了!
孟言从来不知道海水可以蓝成这样,蓝得像上了层滤镜,蓝到不带一丝杂质的纯净!
波光粼粼,烟气浩渺,让她想起了马尔代夫!
海就是倒过来的天,海鸥飞进了海里,小鱼游进了天空,云朵也在海水里泡澡,这美丽的一幕简直比天堂还梦幻!
穿书前孟言是科研人员,成日泡在泥地或实验室里跟各种农作物打交道,时间很宝贵,几乎没有休假的机会,且她是西南内陆人,唯一一次和同事们坐游轮去东南亚玩,但那海也没有眼前的澄澈干净。
现在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一部彩色相机将眼前的美好记录。
刘国新见孟言如此激动,带着她来到了甲板,找到了船最低的一处位置,能让孟言近距离欣赏透明的海水。
太美了——美如仙境——
培兰岛从三四月份就开始热,想着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相亲,所以孟言早上起来就换上了行李里最漂亮的一条白色连衣裙,没什么特别的花纹或装饰,但与现在满大街的土布工装对比起来,仙气飘飘的白裙子实在时髦又好看。
裙子买来有两年了,平时原主舍不得穿,只有厂里办联谊会或是要见陆杭军时才穿,看起来是崭新的。
海风袭袭,带来潮湿的咸味儿,她站起身扶住栏杆,一把将发绳摘了,任由长发在海风中起舞,舞地毫无章法,凌乱而肆意地飘。
乌黑的秀发,白净如瓷的肌肤,肆意张扬的裙摆。
这一幕,美得船上众人不敢呼吸
……
轮船劈开海浪向前冲,没多久,孟言便看见天水一色的尽头出现了海岛的轮廓。
她眼睛一下不敢眨,直到远处的小黑点变成了一条绿色丝线,然后,将岛上的木麻黄树看清后,才终于要到站了。
“嫂子!嫂子!行李给你扛出来了,咱准备下船了!”
“好!”
按捺住内心喜悦,孟言跟在刘国新身后,站在了甲板出口。
然而上了岛才发现,草率了——
什么美丽小岛,不存在的,这就是个七十年代的典型海边农村,到处都是建设的痕迹,走在其中你甚至会忘记背后还有一面如仙境般的海。
……
孟言到达培兰岛的这天正好是每周一次的军民联防日,这天全岛男女老少可以不参加劳动,聚在一起开大会,上课,学习毛思想,或是给岛民们讲国内外大事,讲武器、讲搏斗,什么都讲。
孩子们在今天是最亢奋的,因为家里大人们休息,有些工具放在家里就能被他们偷摸地拿出来过瘾。
松哨台上小虎子手里的望远镜就是偷了他爹的,今晚回去若是被发现,铁定要挨顿胖揍。
培兰岛上长满了茂密的银毛树,岛四周的峭壁挂满了野藤条,覆盖住赭红的山岩,松哨台就安置在这样一面山岩上,地处全岛要点。
孩子们当然不能轻易上台,因为上头有部队的军人守卫,他们只在半山腰一颗年逾百岁的银毛树上趴着,这里就是孩子们的“瞭望台”。
透过茂密的枝叶,孩子们能将整个前滩海域看得一清二楚,有几次还真看到了东西,报告了军队,孩子们立了大功,得到了部队的赞赏,后来大人们便不再阻止他们上这处玩。
小虎子捏着望远镜足足看了十分钟,小麦干坐在树枝上,头上梳着两个小抓表,无趣地晃荡腿儿:“你看好了没,让我也看看。”
“等等,那边船要到了,我要看看是什么人来我们岛。”
“我也要看,你给我看一眼。”
“等等,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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