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剧情后我跑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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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卿余活动了手腕,肌肤上面没有冰冷的触感,连原先绑着他的软绳也已经被收走了。

    宋卿余不知道为什么,从醒来的第一眼开始,浑身就充满了不舒服,是呆在这个密闭空间的不舒适。

    起身的那一瞬间,眩晕感铺天盖地朝他涌来,宋卿余坐在床上缓了很久,才慢慢缓过神来,抓着柔软的被褥。

    他缓慢地起身,踏上柔软的地毯,在黑暗中摸索着,他蹙着眉头,到现在都没有摸到房间的墙沿,这个房间会不会太大了些?

    地毯上传出的脚步声,沉闷的声音在摩擦着他的脚底部,轻微的痒意在泛滥。

    黑暗中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音和心跳声音,总觉得黑暗中有只沉睡的怪物要将他吞没,宋卿余的心神逐渐不安起来。

    这到底有多大……

    他轻咬着下唇,一只手抱在胸前,另外一只手伸出去摸索着。

    突然,他碰到了一个冰凉的触感。

    像是金属,宋卿余想着。

    他大胆大了些,将手微微往前伸了些,细长的金属杆子?

    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猜测。

    宋卿余鼓足勇气继续往前走。

    只能听见‘哐啷’一声,他碰到了金属的杆子。

    好像还有按钮。

    宋卿余狠下心来,将按钮按了下去,骤然间,灯光亮起,宋卿余一时间适应不过来,触电一般闭上了双眼。

    等到他可以适应灯光后,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来。

    在看清整个房间的一瞬间,他瞳孔猛缩,嘴唇禁不住地哆嗦。

    他身处的不是某一个房间,而更像是一个地下室,整个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

    宋卿余缓缓抬头往上看,整个灯光汇集在头顶,灯光下方是中心的位置,而那个中心的位置正是他的床铺。

    以他的床铺像四周呈现开来,整个房间呈现一个正方形,似是专门为他打造似的,偌大的金属栏杆层层叠加起来。

    将他重重困在中间。

    ——那是一个巨大的、金色、泛着冰冷灯光的金色鸟笼。

    他正处在鸟笼的边缘,手紧紧按着灯光的开关。

    啊——

    他知道了,为什么沈听肆不再用链子锁住他了。

    原来,他已经被困住了。

    在这样的窒息的空间,连窗户都没有,看不到外界任何光茫的他,又怎可能逃得出去呢。

    宋卿余瘫坐在地上,铺在地上的地毯看起来价值不菲,厚厚一层,即使他光着脚,也不会感觉到寒冷。

    这是一个很精美的牢笼。

    连金属杆子上都刻满了繁杂的花纹,在他的床头边还有白色,淡雅的茉莉花。

    整个房间弥漫着茉莉花的芬芳。

    但宋卿余吻到这股味道就恶心不已。

    昨晚沈听肆一直在他耳边呢喃着:“我的小茉莉……我的小茉莉……”

    宋卿余深深闭上了双眼,从心头涌现出一股深深且绝望的无力感。

    他到底要怎么逃离——

    真的和沈听肆过一辈子吗?

    他们真的要这么纠缠下去吗?

    在那昏暗的半年,一幕幕闪现在宋卿余的眼中,他心中无尽的呐喊。

    不——

    他不要——

    与其跌入那冰冷看不见任何尽头的深渊,他宁愿拼尽全力也要逃离。

    这是他的夙愿。

    他已经花了十年的时间。

    他不能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搭在沈听肆的身上。

    他要怎么做——

    他要怎么自救——-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宋卿余身子一僵,在角落紧紧蜷缩起来,头低垂着,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似是不愿意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进来的却不是沈听肆。

    宋卿余小心翼翼抬起头来,看见的却是一身白大褂,带着冰冷镜框陌生的面孔——杨帆。

    在杨帆的身后,跟着几个人,宋卿余一惊,起身就要跑。

    那几个人他见过,是他在希望小学当志愿者的时候,因为他没有接沈听肆的电话,而被抓回去的保镖。

    但瘦弱身躯的宋卿余怎可能是那几个人的对手,还未离开房间,便被抓住了衣领。

    他被带去了三楼,另外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不一样,好像是被刚刚装修或者休整过的,一片触目惊心的白,什么也没有,没有桌子没有椅子,只有一张白色的床,还有卫生间之外,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什么了。

    在那张白色的床,宋卿余看到在床头床位都有不同挡位的圈。

    他神情一凛,嘴唇紧紧抿着,身子止不住的哆嗦。

    宋卿余端详到一半,心里涌现出一阵不详的预感。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我要见沈听肆!我要和他谈谈!”

    杨帆面露不忍,他看了看四周,低声用o国的话同宋卿余交流。

    宋卿余呆滞了一瞬,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沈听肆要杨帆给他打针,打透明的液体。

    只为了能让他变得更乖。

    “不要,不要——”

    “我不要打针!我要见沈听肆!”

    那泛着冰冷光茫尖锐的针头逐渐向他逼近。

    宋卿余凄厉地尖叫起来,静谧的房间里面回荡着他凄惨的声音。

    连按着他的保镖都于心不忍,但他们只是奉命行事,雇主的私事,他们不能管太多。

    保镖将宋卿余按在了床上,按住四肢,锁住了。

    金属闭合的声音在宋卿余的脑海里清晰的响起,宋卿余的手脚被紧紧锁住,这金属圈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打造一般,一点空隙也没有留下,留下深深的红痕。

    他喘着粗气,紧紧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张嘴刚要说些什么,胳膊上突然一阵冰凉。

    时间似乎是静止了,惊恐的颤栗顺着脊椎一路攀沿而上,在他的大脑里尖锐的刺痛着。

    在宋卿余紧缩的瞳孔中,杨帆将那透明的液体拿出来,扎入针管中。

    他剧烈的挣扎使得针头都打歪了,杨帆不忍,出声劝阻道:“宋先生,冷静点,否则会更疼。”

    “不要——!”

    “妈妈——”

    人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会呼唤内心最深处,最渴望的名字。

    他这一喊,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宋卿余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哦,他没有家人了。

    在很久之前,他的父母离去,他就已经变成了彻底无依无靠的孤儿了。

    甘翠琳不是他的妈妈,她是沈听肆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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